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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迎啊?”长宁瞪着她们俩。
秦姝言赶紧否认:“不不不,就是觉得瓶子特别好看。”
长宁可是能够对秦姝言话里的意思当听不出来的,就当这是在夸自己了:“是吧,我也觉得,专门挑的呢。”
洛衔霜一边忿忿秦姝言不直接说他一边又腹诽这人真够有脸的,问道:“这不会是那位送的吧?”
长宁问:“谁啊?”
也不知道是真没反应过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何承暄的人啊,或者季语山的母家。”秦姝言一下子就明白了。
“怎麽可能,我这麽正直公正的人,就算这件事就是有我在查。”
“嗯,知道了,不就是自己养了一批有点本事的能人,还是一切都为了大桁,我知道的,我们都能理解的。”洛衔霜笑得标準,语气也特别礼貌,就是让人窝火。
长宁:“……”
长宁幽幽地说:“我觉得吧,我们刚认识没多久你不是这样的。”
秦姝言也说:“我也觉得吧,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也不这样的。”
“是嘛,人女大十八变,我们长宁及冠变脸有什麽错?”
“受不了你们俩一点。”
雪稍微大了,三个人盯着突然落满酒盏的雪,幽怨地你看我我看你地,又还是赶紧跑去凉亭那边。
“你真的好磨叽。”洛衔霜一遍拉着秦姝言跑一边不忘看长宁。
“懂什麽!新得的,边疆送回来的,白狼的毛!就两件!”长宁一边拿着自己的杯子一边还要手忙脚乱抱着部分斗篷,免得拖在泥里还难得清理。
“好好好了不起吧。”
春飞雪
“说说看吧,何承暄那件事怎麽了的?”洛衔霜抿着酒,擡眼去看长宁。
长宁说起正事便是一副冷静模样:“我和那个宁烟斜在查这事,然后呢按理来说不对,但我们在何承暄那确实找到了几封一样的书信。”
洛衔霜和秦姝言越听眉心蹙得越明显,都看了看对方,又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知情。
长宁扫了一样这两人,心知自己的猜测至少对了前半截:辰妃那确实有两人的手笔,不过何承暄她们没参与。
“真不是你俩啊?”长宁还是有些犹豫。
洛衔霜和秦姝言一个比一个无辜:“这我们没打算。”
秦姝言接着补充:“本业是想着这事不确定会落在谁手上,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就算查到这了皇帝也还是没跟何承暄明讲吧?”
长宁点着头:“是啊,不但没提还不让我跟宁祈清往外说一句,甚至因为查不到当着人何承暄的面说我俩。”
洛衔霜心理大致有数,也就不对皇帝动机有什麽疑问,她只是说:“那倒也还正常,要拉何承暄下水,最有效最直接的是谋反,仅仅是与后妃相通,那也可以洗到辰妃身上去,因为辰妃母家无势。”
秦姝言和长宁都觉着皇帝当断不断的,但说这话的却是长宁:“但我个人还是觉得,不如先拖何承暄下来。等他真正养熟了可能反而是祸患。”
“那麽有另一个问题,他现在是什麽状况有底吗?”
秦姝言回了洛衔霜的问题:“如果他现在羽翼丰满,为什麽还愿意居人下?”
洛衔霜抿着唇,过了会儿才说:“因为,兵家之事如此,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一般打仗可以稍微弱化些许,但何承暄,算是孤注一掷,不能败,皇帝那边也是这个主意吧。”
“那还得等上多久呢……”
洛衔霜在桌底下牵了牵秦姝言:“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有了初雪,腊八自然隔不远。
当天一早洛衔霜便起来去院子里看。狐裘挺厚重的,里边鲜红的衣服半隐半现。洛衔霜靠在檐下 擡起头去看外边,伸手想接几片雪花。
呼吸间白气散进雪里,洛衔霜听着里边有些动静,便推了窗去看。
“你怎麽起这麽早?”
洛衔霜看秦姝言挑发饰,便赶紧跑进去,从早早準备的盒子里拿了一对发簪出来,一边还回秦姝言之前的话:“今日腊八啊——带这个!”
“这是什麽,生日礼物啊?”
洛衔霜点点头,说:“好看吧?”
“嗯。”
银钗上,月色落在花间,银蝶坠在下边也试图停落花瓣上。
洛衔霜盯着镜中,难得没去追逐者秦姝言的视线,直到她左右比划好几次才小心翼翼戴好。
洛衔霜拉着秦姝言去外边,一边还说着:“下雪了,去看看吧。”
“平日里看得少了?”秦姝言一边由着洛衔霜把自己拉出去,一边无奈又半真不假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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