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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言:“……”
那也是相信你啊,对别人那不得有八百个心眼?
洛衔霜没再逗秦姝言,她说:“一个人过去多没意思,等着看吧?”
“你怎麽确定,一定会有人来?”
“韩蕴确定就好了,哦,你忙着看秋海棠,没注意到,她唇语我看着了。”
秦姝言撇了撇嘴:“好吧。”
没等一会儿,到时真让洛衔霜看见了一个她挺想见到的人。
洛衔霜盯着她,握紧了些秦姝言的手,示意她快看。
“辰妃啊?”秦姝言的语气里不由填上了几分戏谑的意味。
洛衔霜也觉着挺有意思的:“是啊。”
洛衔霜送来了秦姝言的手,轻声道:“过去看看?”
“好。”
言下之意:这怎麽可能不去嘛?就算不为了看戏,那也得趁着机会跟韩蕴说几句话啊。
两人一走近了,就看见辰妃假意但还算的上是完美的微笑,辰妃道:“皇后娘娘,好久不见。”
洛衔霜点了点头,和秦姝言都装着一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好想你”的模样。
谁比谁更能装呗。
辰妃故意又提起她为什麽很久没见洛衔霜的缘由:“避暑山庄那事我当真不是有意的,这听说贵妃回来了,赶紧想着来赔礼道歉。”
洛衔霜不置可否,这到底主要矛盾在辰妃和允贵妃那边。
洛衔霜看看秦姝言,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几分“真的很装,你也真的好能装”的意思。
允贵妃这边当然是端得一派宽容大度:“笨也是我不小心,这麽生分何必呢?”
“这还是要的,便收了吧,不然我反而过意不去。”
洛衔霜站在旁边,看着池子里的鲤鱼,不时也看看秦姝言。
秦姝言很自然地跟洛衔霜想到了一处去:倒是一点不担心辰妃要在这里做点什麽手脚——这太蠢了点。
两个人来来回回又推了几次太极,辰妃这才借口想去看看秋海棠走了。韩蕴这才叫洛衔霜:“娘娘,早就听你棋下得很好,陪我下一局?”
洛衔霜自然是要应下来。
秦姝言陪着她一起坐下——秦姝言本身地位就与寻常宫女不同,除非皇帝在,不然坐也就坐了。
洛衔霜看周围没有人盯着了,这才声音很轻道:“有事要问吧?”
韩蕴点了点头:“昨日时间紧,忘了问你了。”
秦姝言盯着棋盘,帮洛衔霜想好了下一步走哪,闻言轻轻擡眼。
“哥哥还想问,长宁……你是想借他的势头吗?”
秦姝言勾了勾唇角,拉着洛衔霜的手落下一子,洛衔霜含着笑看了看秦姝言,没说什麽。
过了会儿,洛衔霜才回答韩蕴的问题:“你们俩呢?四皇子,也快及冠了吧?”
韩蕴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纷争,至少不希望他参与。”
说到这,韩蕴停了一会儿,接着说:“何况……他志不在此,他倒是更喜欢诗词书画这些。”
洛衔霜点了点头,想着总归是对韩家两兄妹,说说也不碍事,便又顺着秦姝言的意思下了一步棋,这才回答:“是啊。扶持明君,明君是前提嘛。既然这个君不成,那便自己定一个。”
“长宁……看来也不是个善茬啊?”韩蕴有些许犹豫。
洛衔霜不犹豫什麽,只说:“我知道,要是他真的没点什麽手段,我也倒还不乐意选他了。”
韩蕴想了想,到底也是这麽个道理,她点了点头,总算是受不了洛衔霜和秦姝言的小动作了:“不时,你们俩真的够了,至于吗?下局棋罢了,二对一有意思吗?”
“有意思。”洛衔霜和秦姝言不约而同地答话,甚至完完全全坐到了异口同声。
韩蕴:“……”
洛衔霜拉起秦姝言的手,故意又拉着秦姝言楼下了一子,笑得张扬肆意:“我就下,怎麽了?我往年在北疆不是很会下,请个外援,尊重一下我的对手。”
“……”韩蕴一阵无语,说:“你说得好冠冕堂皇啊。”
“殿试是这几天吧?”
韩蕴道:“明日。”
洛衔霜笑了笑,说:“多好,这京中总算是要热闹些了。”
是啊,许久未见的旧友,终于相逢,本就该热闹些。
下午。
韩蕴写了封信,差人说送给韩宥,信上像是只写着兄妹之间水位正常不过的问候,以及说自己将洛衔霜送的香落在了府中,请韩宥重阳宴带来。
韩宥盯着信封上的落款,那可是军中有时密信会用的路数——非得经过特殊处理才能看到真正要写的内容。
洛衔霜跟秦姝言回去了便缩在一处看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