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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辰贵妃一下子跪了下去:“皇上,臣妾……”
洛衔霜往旁边站了些,就差要把害怕写在脸上了。
秦姝言在旁边看着洛衔霜,心知这是一场针对于辰贵妃的戏码,索性不打算干什麽,只等着结束。
最后这件事自然是以不利于辰贵妃的一面结束了——降为辰妃,禁足三个月。
允妃自然是得到了必要的安抚,甚至直接越为了贵妃。
洛衔霜看着这场戏码,不打算做什麽评价。只是刚刚要走就又被皇帝叫住了。
洛衔霜心里腹诽“怎麽着,我身体就很好的样子啊”,但还是转身看着皇帝。
皇帝看着她,过了会儿才说:“对了,这也是连累你了,好生休息。不过麻烦你了,这些时候看管着些后宫事务。”
洛衔霜颔首,道:“嗯,本也算是分内之事。”
下午的赏花宴算是搁置了,只是有些人自发地去转转,洛衔霜没去,她换了身衣服,去了允贵妃那。
洛衔霜坐在床边,淡淡道:“值得吗?”
允妃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微微笑着,说:“哪有什麽值不值得的啊。说实话,就算没有辰妃,我也不是很愿意让孩子出生。”
“为什麽?因为这是帝王之家吗?还是因为他?”
“衔霜啊,到底这深宫也让你不一样了,不是吗?”允贵妃看着洛衔霜,有一种看后辈的亲和,也有些无奈,“所以,或许都有吧,但我倾向于前者。”
洛衔霜叹了口气,说:“是啊……”
“那倩儿呢?”
“她啊……到底是公主,自由些。”
“是吗?”洛衔霜看着她,心说公主又如何呢?
允贵妃沉默片刻,说:“至少现在是的,至于以后……我尽力。”
洛衔霜说:“好了,不聊这些了,给你带了药膳,等会儿尝尝?”
“谢谢。”
洛衔霜摇了摇头。
“这些时候我也屋里看着,帮我个忙,好不好?”
“好。”洛衔霜一点也不不犹豫。
允贵妃轻声笑了笑,说:“不问我是什麽啊?”
“我知道,倩儿嘛。”
“嗯,谢谢。”允贵妃含笑道。
“皇上準了我回家修养,可要帮你带些什麽?”
“什麽时候走啊?”洛衔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问题问回去。
“明日,秋闱后才回得来吧。”允妃想了想说。
洛衔霜摇摇头,说:“不必了,你好生修养着吧。就是我应该来不了看你,免得皇上生疑。”
“嗯,避着点也好,虽说清者自清,但暗箭难防嘛。”
过了一会儿,洛衔霜突然想起来什麽,眉眼间浸上些许笑意,说:等着看看会试的好戏吧。”
允贵妃并不是很理解,说:“次次如此,能有什麽新鲜事啊?”
洛衔霜眨了眨眼,说:“现在说了就没意思了,等着看吧。”
“差不多是下下个月初?那便等着看。”
“嗯。”洛衔霜笑着,说,“我先走了?”
“好。”
她们都很清楚,这一次的冒险,是为了打压辰贵妃,打压背后的李家;也是允贵妃给洛衔霜的梯子。
——没有了辰贵妃,洛衔霜总归也要自由些。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李家也是洛衔霜计划的一环,早晚也是要除掉的,不如现在就开始布局。
“对了,你来时燃的香是什麽,挺好闻的。”
洛衔霜回过头,含笑说:“没有名字,前几日和言寂殊调的,能助眠安神。”
“给我送些?”
洛衔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好啊。”
太平月色
殿内。
洛衔霜闭着眼睛,靠在池边养神。
这一下午过得多少有些累了,也是好在晚上还安排了温泉,洛衔霜用了晚膳后休息了会儿便拉着秦姝言来了她的那处池子。
秦姝言轻手轻脚地从一边又挪到洛衔霜身边去,洛衔霜很警觉地注意到了这点动静,但她没立刻睁眼去看秦姝言。
洛衔霜倒是很想知道,秦姝言这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到底在打什麽算盘。
但秦姝言只是坐到了洛衔霜身边,就不再有下一步的什麽动作了,她就只是在昏黄的烛光中静静地瞧着洛衔霜。
平日里有些卷曲的白色长发浸了水后也分外的服帖,只是散落在侧的一部分在水中轻微摆动罢了。
秦姝言伸出手,轻轻拉过来一缕发丝。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吧,秦姝言突然近乎于微不可查地勾起些唇角,但又很努力地又压了回去。秦姝言着那一缕头发,又从自己背后分出一缕,很认真也很细致地打了个结。洛衔霜眼睫毛颤了颤,但还是没有睁开,因为她觉着秦姝言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