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又说了会儿话，李宝主动谈论着水师海战的发展思路，想考教儿子的学识。
李公佐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就将一些后世关于战争的发展规律讲了出来。
他直言不讳的说道：“目前这个时代冷兵器的发展已经到了巅峰，偏重防御的重甲骑兵和重甲步兵都已发展到了瓶颈，只有发展火器才能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看到李宝感兴趣的眼神，他接着兴奋的说道：“而一些高端的热兵器咱们现在还造不出来，不妨造一些掌心雷、飞火神鸦等初级热武器。”
像李公佐提到的掌心雷、飞火神鸦在宋朝禁军里虽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
这些热武器在宋军中只是作为辅助武器存在，是用火光和烟雾迷惑骚扰敌人，和依靠爆炸杀伤敌人不是一回事。
李公佐耐心的解释，这些初级热武器乃是采用颗粒化的黑火药作为驱动，然后在远距离上通过爆炸击杀敌人。
然后锻炼出一批熟练的工匠后，就可以尝试火绳枪和火炮了。
当然要想造枪造炮，率先解决的应该是钢铁的问题，而作为热武器核心的黑火药反倒很好制造。
李宝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小儿子，虽然有些地方听不太懂，但他对李公佐如此喜爱研究武备兵器一事还是非常欣慰。
他心中默默地想着，不管他说的什么热武器能不能制成，身为父亲的他都会支持到底。
只要他钻研、探究这些于兵事上有用的东西，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就当是积累经验。
两人谈论到很晚，直到火盆中的木炭已经燃尽，李公佐这才恋恋不舍的辞别李宝，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
迎着寒风，他抱紧手臂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子。
搓了搓冻的发红的脸颊，他闩好屋门将外面呼啸的冷风关在门外。
李公佐感受着堂屋里的温暖，伸了个懒腰绕过屏风，这才看到妻子苏婉秋还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绣花针绣着什么东西。
他笑着走上前说道：“娘子，怎么还没睡呢？夜间烛火昏暗，小心伤到眼睛。”
苏婉秋笑了笑，将手中一块素白色的小棉被放下，如水的眼眸倒映着自家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