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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彻底不敢再开小差了。
“尸人味道都不一样,他们一个个在我们跟前过去,竟然还被逃了……”
如狼使劲嗅了嗅,然而,流民堆的气味实在有些良莠不齐。
似虎:“前边几日应当没有尸人混在其中。最近不是才开始驱逐他们到金壹陆吗,应当是趁乱跑了。”
“那我们最近可要盯紧些,再也不想着吃鸡腿了……”
……
水叁陆东郊,机关人研究基地。
苏惜常和金经济站在一处,交替着抱那只蒙眼的狐貍。
金经济:“师妹你拿着会儿,这个臭狐貍沉死了。手都给我压酸了。”
苏惜常叹气接过,摸了下小狐貍:“我们出世一趟,把师父老人家的神京都砸了,没了养老地儿,只能跟我们四处流浪。”
狐貍假寐偷听,耳朵抖抖,暗中谴责两个没良心的徒弟。当初怎麽就选中这俩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家伙的呢,他老眼昏花了?
师兄妹二人控制机关人,严丝合缝地包围住尸人,浩浩蕩蕩地将其往金壹陆驱逐,尸人许久不见活人,早已经萎靡不振,为了不让其蠢蠢欲动,殷许秋等人都是站在远处了望台上观望,不曾靠近那片地方。
不光要依靠机关人,李成裕亦在高处施展元素之力,引导尸群往金壹陆去。
轮值的换走了殷烬雪,赵之迁走到他旁边,特地带了烤红薯,在冷风中边吹边剥皮儿。
“好烫。”赵之迁手都拿不住,烫了手就换着拿,半天都没剥好半块儿。
李成裕暂且休息一下,难得傻眼:“这就叫烫手山芋吗?”
他不客气地抢过来,自己真金不怕火炼,轻轻松松就剥掉了红薯皮。
分给赵之迁一半,李成裕边啃边眺望在金壹陆郊外的翡宫。
在这里,已然能够看到辉金洒月宫幽然泠泠的夜光。
赵之迁同样看见了那座辉煌诡谲的宫殿,由衷叹:
“金壹陆虽然像个鬼城,但艺术鑒赏价值还挺高的……可惜几乎没有活人进去过。”
李成裕吃到红薯梗子,一脸不屑,随便吐掉:“这了望台还不算高,若是再高些,再离金壹陆近一些,还能看见洗金杨区的金风玉露,濯银月区的银汉飘渺,浣青玉区的翠色欲流。”
“那是没有任何烟火气的繁华。”
“……三月后尸群被迁入金壹陆,就要用真火一衣带水地全烧光了。你是不是舍不得?”赵之迁看着他,忽然有些怜惜。
李成裕伸展胳膊,随意翻了个白眼,像是看不起水叁陆的穷酸:
“我放火烧家,关你什麽事?”
——知情人士或许能懂,这不类似火烧什麽园的土匪行径,而是牺牲金壹陆得来的双全法。
雕刻在金楼玉宇之上的佛祖或许会在睁开眼的一剎那,看见这片大陆最美的样子。
“哎,那边尸群怎麽乱了?”
赵之迁忙督促李成裕,李成裕眼睫毛闪闪,在瞥见一抹绿光后,不动声色地从容移开眸光。
“你什麽身份质疑我,多此一举……”
……
了望塔下,狐貍趁乱逃走,在枯草枝间蹭掉蒙住眼睛的黑纱布,而后学着野狗随地撒一泡尿,最终化成一道魅影,溜到近在咫尺的中陆玩去了。
数日后。
风车在手中转悠,红衣半披,样貌生动的男人不知不觉就逛到故雪楼前。
“故雪楼……风沉慕秀,我如此想要他给我设计机关城,他却死都不肯留下来,真是想想就气。”
“还有他儿子,简直一个德行,真是恨死这家倔骨头了。”
得不到,就毁灭吧!
墨衍邪邪一笑,伸手在楼前凭空画出一个咒……
咒语像玻璃一样忽然碎裂了。
“谁!竟敢阻挠我的好事?”
他衣摆的仙鹤水墨图暴躁欲飞,两位白发老者笑眯眯地,一人按一边肩膀,把人带进去到三楼。
“砰”一声关上门,墨衍像被非法组织囚禁了一般。
“你们两个老头敢抓我,我让我徒弟收拾你们!”
李高壬笑呵呵:“狐兄,你也把我的爱徒害惨了,怎麽不说呢?”
墨衍煽风点火:“那是你徒弟没材料——”
“不过啊,若不是机关城一事的啓迪,你们两个能和气生财地坐在一处?”
“就别虚僞地装模做样了,这就是我厌世的主要原因之一!”
风沉析:“……”
李高壬叹口气,喝口小茶,负手而立:“狐兄若真的对五行大陆漠不关心,又怎会恨得深沉?”
墨衍神情莫测,除去表面浮华,不服气地安静了下来。
“这样,你不若讲讲你的理念,或许我们能求同存异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