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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来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
“娘,幕布后有个叔叔长得好奇怪哦。”
抱着孩子的婶婶上去拿月饼时,孩子好奇,四处乱看,不小心跟探出头的人对视上。
婶婶摸摸孩子的头,笑:“你是不是饿了想吃月饼——”
“啊啊啊————”
“我天,那是什麽东西——”
“僵尸、僵尸来了——”
人群忽然沸腾,炸开锅后四处狂奔。
“哇呜——”
“娘,我害怕——”
赵霜禾莫名其妙,心说好像没这个环节,怎麽……
“霜禾,小心!”
殷烬雪火箭朝那临时搭的台子射击,三个爬到最上面的尸人被火击杀,骇人头颅落地,猛地烧成灰烬。
“呜啊啊——”
“造孽啊……怎麽会出现这种东西……”
“完了,逃不掉了……”
等殷许秋他们反应过来,尸群已将整个饮马川的戏台包围,若是从空中俯瞰,就会发现尸人数量多麽庞大惊人,黑压压歪脖断臂一片。
“大家都别散开,聚到一处!会武功的请留在外围,守护广大百姓!”
说罢殷许秋以身作则,殷烬雪,赵之迁,神农栩他们沖在前边,先围了一圈火墙防御。
尸人火攻可行,然而饮马川是水叁陆的核心商业街,假如大片放火烧,万一止不住,将会殃及整个水叁陆。
人群中,依稀是领着妻儿的刘揽胜,他看那边踌躇不定,故在火圈中大喊:
“东边半条街是俺刘家的——那边怪物太多,打不过就烧吧,还是人命关天啊殷家主!!”
“啊,怪物会跳,他跳进来了,跳进来了——”
“王五快躲开!”
“煞——”
“死人了,死人了、僵尸吃人了——”
防不住,越来越多的尸人跳进圈内,瞬间百姓死伤一半。
“大家要逃开不要跳河,家离得近的,找机会躲在严实的屋子里,千万别再出来!也不要轻易给别人开门!”
整个饮马川瞬间暴乱,张灯结彩的中秋节很快变成一场逃命厮杀,街上砸光烧毁,横七竖八的百姓尸体浮在饮马川,河上花灯摇摇欲灭。
“救兵来了!”
“救兵来了!”
苏惜常将三千机关人带到这一片,散开来去对付尸群。
“注意,机关人也怕火!”
“火肆陆怎麽样,火肆陆会不会也……!”殷许秋一边对付眼前尸群,一边高喊问。
“还有两千机关人——”苏惜常遥遥回複,“我师兄已经出发,不过由于水叁陆东郊和火肆陆离得远,可能还要些时候才能到!”
……
拐入几条街处,方圆十里宫。
弃偿年正在给赵无澜梳头发,却突然听见宫人惨叫声。
他手一顿,梳子掉地,当即提高了警惕:
“谁!……沾花?!是你吗?”
弃偿年三两步走到窗下,然而观潮南殿空寂无人,虽然这些天都是如此……但方才绝对是沾花的声音。
他伸手拉上窗户的一瞬,突然看见窗外一张枯白嶙峋的鬼脸。
心蓦地一坠,直觉不是什麽好东西……
将流珠阁两扇窗都封掉,弃偿年回望一眼赵无澜的方向。
殿门在内锁住了,那东西应该撞不进来,但若是他在这里看住赵无澜,外边的人怎麽办……?
方圆十里宫还没有大围墙……是对外开放的……
不管,先放梨边雪试试吧!
弃偿年心中默念,欲使用元素之力,然而试了好几次,竟然毫无变化——
他的木元素,好像消失了。
消失了……?
不同于断脉,不同于内力尽失,而是,木元素,他的五行属性,消失了!!
一时愕然,弃偿年额间冷汗微冒,他回到赵无澜身边,情急之下,好像只有赵无澜才能给他镇定与勇气。
然而,就在此时,砸窗撞击的声音愈发猛烈,而且两扇窗户都是——
弃偿年一擡眼,近在咫尺的榻边那扇窗,竟不知何时,透着一张正叫嚣发狂的干尸脸!
“赵无澜!赵无澜,你听到我说话吗……醒醒,醒醒……!”
弃偿年背脊发冷,而两扇窗户即将被尸群抓开。
他拽着赵无澜下榻,然无处可躲,在外边的嘶吼怪叫中,岌岌可危却只能抱着人跪地上。
赵无澜骨折的还没恢複,身上的纱布缓缓流血,有尸人将一只手伸了进来,弃偿年死死护住赵无澜,很快染了一手鲜血。
“哗啦——”
撑不过一分种,两边尸人已然跳进窗,砸碎了窗下折桂的瓷瓶。
左右夹击,弃偿年瞳孔骤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