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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百毒丹那种东西,你怎麽敢的?”西海棠曾在古书上看过这种毒药,知其无解的威力,前有魏倾城索要真火替长孙明熔毒,害她死了不少族人,最终还熔毒失败的,更加愤懑了。
“怪不得至今没有神灵火凰的消息……”
“那西海棠,我说完了,你可以帮我了吧?”长孙否却没事人一样,急于得到对方回答。
“你真是……唉,花容失于我有恩,探查他情况有何难?”西海棠转身离开凉亭,“以防万一,你还是好好修炼吧,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
金壹陆,夜半。神仙药铺二楼厢房。
赵无澜翻来覆去睡不着——栖寒宫在隔壁的呼噜声极其富有规律,让他无与伦比之烦躁。
“哐当”一声,赵无澜翻身下榻,打开房门,直沖隔壁。
房门锁着,就是让人使用暴力的。
赵无澜用火灼出一个窟窿,呼噜声戛然而止。
有什麽机关掉在地上的声音,他一脚踹开门,俯身捡起那机关,原来是它营造的呼噜假象。
他看见房间的窗户大开,而从窗外映射进来的光照在床铺,才知栖寒宫不在此。赵无澜心下疑惑,警惕四周,缓缓走到窗口。
那一瞬间,举世难寻的辉煌纷涌入目,金碧交错,灯火游龙,争先恐后地灼着他的眼眸。
白日里的民宅全部上了灯,在这时烧燃不息,高大建筑使四周密不透风而深夜掩伏,举头一片天空被高楼耸入,困在金玉浮华之下的人们像居住井底,像在接受某种东西的俯视。
……赵无澜眯起眼睛,各种住宅的楼顶,被雕成了人头的模样。
像是哪个宗教的神佛。
阴暗的迷信建筑忽然使赵无澜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被那些大佛像盯得发毛,猛地关了窗转身,然而不曾想,煞白的脸渗人地出现于身后,还未熟悉黑暗的眼睛仿佛看见了棺材里的死人。
霜雪冰刃如剑穿袭而去,又在那人四周燃起一圈火阵,烧烧阴间气息。
栖寒宫被一通敌袭打得措手不及,跌倒在地,肩膀被钉在地板,叫苦不叠。
赵无澜皱了眉头,收了招式,在黑暗中擡眼,看到孤身一人走来的殷许秋。
“忘年交,你信中让我戒备栖寒宫,但他这战斗力分明一般啊。”
殷许秋不语,沉重地踱步至栖寒宫身旁,蹲下身子,一眼发现不对。
他拔掉冰刃,干净利索地扒开栖寒宫上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嘶……”
栖寒宫胸口绕了几圈绷带,这下鲜血上涌,绷带正缓缓变色。
“谁伤的你?”
殷许秋收手,拉上栖寒宫衣服,态度却不像关心,像质问。
“赵小主。”
栖寒宫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
“别给我耍花招,你的回答简直漏洞百出。”殷许秋不由他分说,三两下将人五花大绑,不顾人死活地提在手里。
赵无澜在一旁抱臂恍然,原是因为此前有人与栖寒宫恶战,栖寒宫受伤严重,对上他才显得不堪一击。
但他俩咋了?
然而吃瓜“群衆”势单力薄,眼看着殷许秋与自己辞别,赵无澜只能无动于衷。
……不对,这边房间动静这麽大,那个刁蛮女子睡得那麽沉?
果不其然,殷烬雪不知何时站在门框边,踩一下呼噜机关,机关就呼噜一下,接着,那小玩意儿咽气了。
“什麽情况?”赵无澜慢悠悠走上前去,想着殷烬雪或许能透露些小道消息。
殷烬雪白眼:“你能不能靠谱点?”
“大姐,你能不能践行尊老爱幼的道理?”赵无澜抱臂,气势丝毫不输,“我这麽尊敬你,而作为小辈,真是感受不到老人的关怀。”
“我比你早几个月啊,你屡次喊我大姐,是可忍熟不——”
“能忍则忍。”
赵无澜比了个中止手势,闭上眼觉得世界太喧闹。
“金壹陆深夜后繁华寂静,金银财宝遍地非他陆可比——你娘数十年前嫁到了金壹陆,殷许秋告诉我是栖寒宫杀了李泯然,中断了我想要探查金壹陆的想法。而你此番又与不应该有交集的栖寒宫同现此地……想必,你也知道炼金术吧?”
炼金术(二)
黑夜里寂然无声,而一簇火点燃引起了风声。
赵无澜开了房间的灯,好整以暇地拉开椅子坐进去。
殷烬雪抿唇,气质总是烈焰叱咤一般,赵无澜看透这位姐,安详地揉揉眼睛打呵欠。
恢複心绪冷静下来,殷烬雪才缓缓陈述:
“南山四百八十八年,金壹陆统一。我娘在四百九十年的时候嫁入,那时,炼金术之风方吹入金壹陆,在而后的二十年之内迅速席卷变异。也就是说,现在活着的人们都经受了炼金术的炼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