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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澜长了十几岁,第一次感到孤独的悲伤,仿佛自己活了那麽多年,都是个骗局。

“李世外,李高壬!你给我死出来!!你个大骗子!”

“你讲的《五行规则录》,我一点儿都没听……不仅如此,我还要抢你神龙榜第一的位置、把你建立的五行规则全革除,把五行大陆变成混账横行的地方!”

“我还要把你的坟扔到南海,把神龙山夷为平地!把你宝贝徒弟尝年拐到我赵家做牛做马,天天惩罚他洗碗烧饭暖床!”

风雪渐盛,赵无澜由悲转哀,从闷声哭到破涕失笑。他垂头看着自己鞋尖,看脚下积雪因热泪消融。

“真的麽?”

身边忽响起这麽个声音,温温的,似玉碎冰哭。

赵无澜猛地擡头,尝年撑一把竹伞,默默看着他,黑色的瞳孔深沉,又清澈透亮,胜过白雪皑皑。

一抹浅淡梨花香,忽而凑入赵无澜的味觉。

他模糊忆起昏迷时,温凉玉勺一口口送冰糖雪梨到他唇边的触感。

“最后两个字,”尝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步,静静道,“不行。”

赵无澜慌张无措,抹了把脸,越描越黑:“我以为,你死了。”

他尴尬地看了一眼那棵苍松,默认那是尝年化的。

尝年不再看他,淡漠答:“你不是早等不及我去死麽?”

赵无澜百口莫辩,自觉理亏。他发现尝年的脸色比从前更差了,却不敢多问。

两人在苍茫山色中共同站了许久,一时间,静得只剩雪落。

赵无澜,平生最怕寂寞萧瑟,他仓促地微微俯身,往旁一步凑到尝年的伞下。他个子较高,替尝年抓住伞柄,然而尝年的手比他冷得更狠,把他冰得一哆嗦。

尝年默不作声挪出手,退到伞外的风雪中,凝着赵无澜,眸中情绪不甚清晰,令赵无澜难以读懂。

他依旧披着青色系的外衣,只是不同于豆沙色。

而后,他擡擡衣襟,移开眸子,旋步,转身离去。

赵无澜怔在原地,难言又压抑的悲哀悄然上涌,他下意识跟着尝年往北走。

尝年听到后方,踩在雪地中的“咯吱”清响,遂顿脚步,微微侧目。

“我们,不顺路。”

赵无澜难能沉默。

他看着尝年重新擡起脚步,一点点往北边去,而北边向阴,风雪催涌。

赵无澜抿唇默然,忽想起似乎很多年前,也是有个人,孤独地走向院外的风雪,一时间眸色深晦,悲从中来。

他用水系的天赋,手掌轻拂,将山北的雪势收束,送尝年一路坦途。

“岁岁长青……长茂,也要长无恙。”

赵无澜垂眸,颔首,转身,下山往南。

雪色分道,南北扬镳。

自此,生死不知,两相茫茫。

卷一·金克木·神龙陨落·完

西海行

卷二·木克土·诡骨成癡

南山五二六年,一月。

赵氏,方圆十里宫,观潮殿,殿门外。

十七岁的赵无澜踩着积雪练功,自从与李眉清一战后,他就在系统地罗列训练自己的招式,与此同时,他还想适当地控制体内火元素,以防万一,下次动用火再被反噬。

“琼满枝!”赵无澜一掌挥去,假装对面有人与他过招,那麽此时,对方应当被掌风割出一道寒冰冻血的口子了。

继而,他又唤起一招群攻,名叫“玉声碎”。

但见冰锋从天而降,来势汹汹,可如利刃穿透弱者的天灵盖。赵无澜飞身向前,拿自己试威力,一簇沧海薄蓝在冰刃间穿梭躲闪,快到看不清面容,这步法,则叫“沧澜生”。

莺莺和惹草在二百米之外看着,就等赵无澜累得满头大汗,要换衣裳洗浴。

“今日小主已经练习了两个时辰,他在山上原来这麽用功的吗?”沾花抱着一大盘子零食,然而都是他们自己吃的。

燕燕同样站成一排,等着赵无澜停止修习,她就跟着一起去满大街逛耍玩乐。

惹草忍不住唠嗑:“几个月前,那个叫尝年的,他好像和我们一样,是木系的吧。”

莺莺吃个牛皮糖:“他小时候,是不是和笑靥子一起来……”

赵无澜方默念一声“水天凉”,就被玉声碎的残渣刺入手臂肌肤内了。

“呃疼疼疼!”

莺莺吐掉糖,忙跑过去,道:“小主衣服袖子割坏了,赶快换新的!”

燕燕:“我就说小主应当劳逸结合嘛!受伤了!”

沾花:“补血阿胶枣,快吃!”

惹草:“我扶小主睡觉去?”

赵无澜将冰刃化作一滩凉水,清洗他臂上血,摆摆手不耐烦:“去去去,你们净会看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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