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轩掐着他的脸强硬抬起来,低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当年能为了口饭吃让我摸,如今自然能为着荣华富贵给他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观吃痛,握着手臂想将他手拿开,没想到这举动却触怒了方玉轩,下一瞬他撤手,竟然甩了一巴掌在沈观脸上。
空气安静下来。
暴怒之下的方玉轩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手上触感仍在,他粗喘着看向沈观,见沈观仍停留在被打偏侧脸的姿势,苍白的脖颈上血管清晰可见,顺着松散衣领隐秘地蜿蜒至他看不到的地方。
“我……”
骄纵如方玉轩什么时候给别人道过歉?他眼神焦虑地乱瞟,“啧”一声懊恼地在衣服上蹭蹭掌心,再回过头来,见沈观死死盯着他。
琉璃珠子般的瞳孔带着毫不掩饰杀意,嘴角渗出血丝,被苍白的手指擦掉。
方玉轩愣在原地,对上这样的目光,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屋外玉沙听到动静不对,已经开始敲门,方玉轩再次尝试道歉,却被沈观打断:
“婊子也得挑恩客……小侯爷这副样子倒让我不明白,钱货两讫的交易而已,怎么非得上赶着纠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方玉轩震惊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沈观能这么平淡的将这种话说出口。
他几乎以为沈观被人夺了舍,可眼前这张含恨的脸太熟悉了。
数年前他得幸入宫谢恩,耐不住性子安静待着,不顾父母皱眉呵斥硬是越过宫人跑走了。
结果越走越偏,等到他想回去时,却发现身边一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没有,蚂蚁般团团转了半晌,却倒霉被个石头绊倒摔了一跤,衣襟里揣着的松子糖散落一地。
沈观就是这时候从树后钻出来的。
少年人身骨尚未长成,瞧着伶仃瘦削,一张脸还没有巴掌大,显得眼睛更大,从树后探出半个身子小声问他:
“你是谁……没事吧?”
方玉轩被人看到了狼狈样子恼羞成怒,可崴了脚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沈观犹豫了一会走过来扶他,方玉轩刚想发怒,却看到了有意思的事。
他扶着少年人的肩嗤笑一声,故意用脚踢远地上那包松子糖,沈观明显一抿嘴,问他:
“你不吃了吗?”
“想要?”彼时方玉轩不知道沈观已经两天没吃过正经东西,饿的饥肠辘辘,这会儿跑出来正是为了找吃的。
他恶劣地看向那截白皙的后颈,往那儿吹了口气:“可这是我的啊,扔了也不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观被吹的一机灵,下意识就退后一步推开他,方玉轩没站稳,又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皱眉大骂:
“你他妈故意的吧,知道我是谁吗,我姐姐如今受封荣妃,我就要当侯府世子!你敢对我不敬,改日我叫姐夫扒了你这小奴才的皮!”
这话里不知哪儿可怕,偏沈观听后眼看着不明显地抖了一下,低头嘟囔了两句什么,方玉轩没听清,也不屑听。
他惦记着那截脖颈,想上手摸摸。
他干脆大咧咧坐在地上,伸手够起那包被他扔在地上的松子糖,逗狗般招呼沈观:
“你怕谁?怕我姐姐,还是皇帝?”方玉轩饶有兴致地看他,敏锐捕捉到了什么:“你怕他啊……那可惨了。”
这话里暗示意味浓,似乎沈观今日不听他的,明日他就要到御前告状。
若平时沈观还有能力思考,可他如今太饿了,浑身虚脱,只想着不要再见到徐梅询,千万不要见到,逼迫自己拖着步子一点点走向方玉轩。
到了跟前的时候,方玉轩一把将他扯弯了腰,沈观跪坐在地上膝盖磕到一声闷响,登时痛的皱眉蜷缩,却方便了方玉轩攥住那截后颈,指腹狠狠摸了两圈。
“别动啊……”方玉轩发了狠不肯放人,哄他说:“你怎么长了头白发,莫不是树上的花儿成精变的?想吃糖本世子赏你,乖乖让我摸两下……”
手上触感微凉柔软,他几乎爱不释手,将脖颈捏红了一圈,随手抓了一小把松子糖往他嘴里塞。
沈观原本在挣扎,东西塞进来以后下意识一咬,甜味和松果的香气混合着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实在太饿了,饿得发慌像快要死掉,本能地咀嚼口里食物,咽下去后眼圈发红,挣扎的力道明显小了。
“这才听话。”方玉轩沉迷地将人抱在怀里,手顺着脖颈摸到脊背,无章法的乱摸,嘴里哄着:“你讨好了我,别说是松子糖,山珍海味也不在话下,怎么这么好摸……难道真是个妖精?”
眼看着那双手要往衣襟里摸,沈观大梦初醒,趁着不注意一把推开了方玉轩,慌张地摸起松子糖一瘸一拐跑了。
方玉轩想追,脚踝却疼得站不起来,看着越跑越远的背影大骂:“敢跑,你个小奴才,我记着你的脸了!”
沈观被吓得一个踉跄,面带惊慌,下意识回头看他。
在那之后很久方玉轩梦里都在追逐这个背影,可无论哪次都追不上,只能品着这小奴才回头时被惊吓住的眼神回味。
记忆中的脸逐渐与现实融合,那张妖异雪白的脸上不再有惊恐,而是变成了透骨的冷淡与厌恶。
“如今小侯爷这样子,倒像是我不忠于你红杏出墙了似的,方玉轩啊……”
方玉轩还愣着,沈观抬手攥住他衣襟向下拉,咬着牙笑说:“徐梅询是把我关了起来日日承恩,你又能如何?还敢为了我去造反吗?”
方玉轩被羞辱的脸色煞白,后襟甚至冒出汗来,他看着沈观,这才清晰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没了解过他。
那双琥珀色的琉璃眼中倒映着他狼狈的脸,他近乎逃也似的后退,听到沈观闷咳两声,捂着前胸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靠着死了的女人才富贵起来的侯府,一个只会坐吃山空的纨绔世子……”
“连你哥哥都不如,也配肖想我啊。”
这话实在太狠了,杀人诛心不过如此,方玉轩最后连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
砰——
房门撞开,刚要进来的玉沙被方玉轩撞的踉跄,却什么也顾不上跑进了屋内。
“……主子,主子!”
沈观歪倒在小榻上大口喘着气,玉沙去扶,手刚一碰上就发觉他浑身发抖。
“别吓我,主子,你怎么了!”
沈观紧闭眼睛努力平复了好一阵,才勉强握住玉沙的手腕,涩声道:“没事,我缓一缓……再去见母亲。”
午时起了风,风将屋檐上的细雪吹下来,让藕香坊外的两颗矮树枝上又压了薄薄一层雪。
玉沙推着沈观进门,正逢长公主在午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公子来了。”
房内只有冯贞一人守着,回头看了看榻上安睡的长公主,小声对沈观说:“殿下才睡,还要好一阵才能醒来与公子说话,要不您先回,殿下什么时候醒了我差人去叫您。”
沈观摇摇头,远远看着长公主,说:“不必,我看看母亲就好。”
屋里十分暖和,长公主只盖了张薄绒毯躺在小榻上,似乎睡得很安稳。沈观静静看着,忽然问:
“你似乎不怎么喜欢驸马,冯贞?”
冯贞正替长公主收拾妆奁,闻言一怔,又很快平复下来,继续用帕子擦拭金簪:“公子怎么这样问,我是殿下的人……怎么会对驸马不敬呢。”
二人都是聪明人,话里的意思无需细想便知,沈观说话时嗓音还有些哑:“我也不喜欢他。”
“当初母亲执意再嫁,我就疑惑……这究竟是母亲本意还是被人利用的结果。”没人比沈观知道长公主曾经在鳏夫身上受过的罪,被接回宫后很久长公主都看不得男人,别说太监,偶尔看到徐梅询都会发疯。
裴度何德何能,在只见了三面的情况下让长公主失去戒备一心爱慕于他?
只是沈观当年人微言轻,即使心疑也别无他法。
“公子……”冯贞欲言又止,下意识看了眼长公主,犹豫半晌,道:“这的确是殿下本意,虽然奴婢也不知为何,可这桩婚事的确是殿下亲自向陛下求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不满裴驸马出身,可后来不知怎的又答应了,公主的病时好时坏,奴婢想问却也不敢,生怕又刺激到……”
沈观指腹一下下摸着轮车扶手,这是个下意识在思考的动作。
冯贞放下手上的东西刚走过来,就听藕香坊外传来脚步声,走近了一看竟是袁常。
“常公公?”冯贞惊讶地看向来人。
沈观却似乎早有预料,没有往门外看一眼,而是对她说:“我将玉沙留给你,今后和你一同侍奉母亲。”
袁常已经走到了廊下,沈观继续说:“玉沙可以出入宫禁,今后若有事让她回我,我只认她的脸。”
玉沙从最开始的惊讶转为平静,向沈观俯身一礼。而冯贞虽有疑惑,也只能点头称是。
袁常站在廊外并未再进,玉沙推着沈观出门,一个小太监有眼色地接过来。
袁常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俯身向沈观道:
“大公子,陛下有令,要您立刻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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