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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聿(13)(1 / 2)

而是那一刻荒原般的岁月重归于身体,那是人生中最后一次回到母亲的怀抱。

只是你不敢承认你已经失去。

周鸣鞘半晌才说:说那么清楚,没意思了。

穆阳问:马呢?

周鸣鞘笑:我晕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才醒。被他们的脚步声吵醒,我跳起来,绕到帐后,马还在那儿,不肯走。我拿马鞭抽它,皮开肉绽,它也站在我身边。忽然扑过来我以为它生气了,结果,听到一声枪响。

周鸣鞘说:我后来才知道,人生的很多事情,原来是来不及告别的。

他终于把漫长的故事讲完,天是三四点的颜色,黑中泛着微微的白。他站起来,踩灭了剩余的火,朝穆阳伸手:走吧。回医院去。

穆阳握住他伸来的手,却不起身:后来呢?

什么后来?

那个女人。

再没见过。周鸣鞘说,萍水相逢,何必挂念?

我和你,不是萍水相逢吗?

周鸣鞘看他:那叫冤家路窄。

穆阳忽地借力而起,站直了,却不松手:冤家就冤家吧。

周鸣鞘盯着他的眼睛。

然而穆阳的眼睛温柔如春水,却滚烫地翻涌着,比灯火、比星星、比太阳还要亮。他看着周鸣鞘,周鸣鞘不慎跌倒其中,听见穆阳说:不如,从此以后,我代替那匹马。

野风穿山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一脚油门(

第23章 23

说不清是谁先动手的,那句话彻底断了脑海里名叫理智的弦。他们像野兽,拥抱在一处,然后撕咬。在钢筋水泥之上打滚,在野火旁亲吻,交换血与肉。只能感受到滚烫的皮肤,感受到粘稠的汗与水,感受到对方喘息间将心底暗藏多时的欲/望与占/有喷薄而出,像在狩猎。

直到互相解开彼此的第一枚衣领,才唤回一点理智,同时停下手。

但是周鸣鞘说:你不敢吗?

这句话激怒了穆阳:有什么不敢?

周鸣鞘答:好,我们去买酒。

穆阳听懂了他的话,他惴惴不安的心一时间自欺欺人地安静下来,知道周鸣鞘的意思。喝酒,喝醉。醉了之后,做什么都不算数。

于是他们下楼,追逐过长街小巷。深夜,店铺都落下卷帘门,街上没有人,因此成了他们的天地。鞋底踏破积水,踩过青苔,追逐着捕获,拥抱,亲吻,向前。终于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小卖部,买了两罐冰镇的纯生,上了四楼。

没有人开灯,只一片盈盈的月光铺在狭小的空间中。他们扑进床里,伴着唇/齿相/交。听见周鸣鞘砰的开了一瓶酒,递到他唇边,他喝了一口,终于逮到空,含糊地对周鸣鞘说:做过吗?

周鸣鞘说:没有。

我不信。

你等下试试,不就知道?

穆阳沉默片刻,终于搭上他的手臂。他一直沉默不语,这时服了软:我其实害怕的。

周鸣鞘动作一滞:你怕什么?

穆阳反问:这算什么?

周鸣鞘看着他的眼睛,千言万语都在他的眼睛里读懂了。

这算什么?算喜欢,算爱?一夜的痴狂,醒来会如何,醉酒之后,头会痛吗?你还是逃犯,我仍是走狗,从此以后,又如何呢?

周鸣鞘吻他:真不喜欢,就算了。

可是穆阳又拉住他的手:不,继续。

他揽着周鸣鞘的脖子坐起身,唇色水红,垂眼盯着对方的下颌:人生许多事,也许只来得及一次啊。

周鸣鞘遮住他的眼睛:好。一次。

于是穆阳想是忽地释然一般,力气抽走了,柔软地靠在他怀里。他们用脸颊彼此摩挲,寻找亲热的温度。他解下他的皮带,他脱去他的短袖。相拥时,风把纱帘吹起来,传来遥远的火车的低鸣,周鸣鞘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吗?

没有回答。

从此以后,没有话语,只有年轻的身体与灵魂的喘息挣扎。

那是港城的一个仲夏夜。

在那样闷热的夏夜里,他们相互凝视,相互拥抱,借着一点酒意昏头

那是银色的仲夏夜,月光像银箔一样贴在身上,倒映出那些青涩的汗珠。

太过了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他不慎让眼泪滚落,酸涩中带着咸味。但泪珠又被周鸣鞘亲吻。他不断地亲吻他的眼睛:哭什么?

简直像撒娇,哑得惊心动魄。

他感觉到周鸣鞘俯身来咬他的耳垂,咬他的后颈,太过分了,周鸣鞘说:因为我好爱你,所以这么过分。

他覆盖其上的亲吻使穆阳丢盔弃甲,被迫发出小兽一般呜呜的声响,扬起了脖子。他的鼻尖、唇峰、下颌再次形成优美的曲线,简直像引颈受戮,把一切都送到身上的猎人手里。

周鸣鞘轻轻握住他的脖子,只用了一点力气,皮肤上浮现出一枚红印。

穆阳的喉结滚动,让他心底那么痒:不要那么爱我。

对方像是生气,惩戒般动:为什么?

我给不了你什么,周鸣鞘。

这样的动作简直难以承受。但他忍住了,手上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臂。

混账大发慈悲,低头轻吻他,穆阳睁眼。

水雾漫在浅红的眼眶中,微微烫,像鹿。

穆阳说:给不了你什么,我怕啊。我害怕这个。

周鸣鞘抿了抿唇,低头吻他。吻完只说了一句话:别怕,那是以后的事,现在

只需用名字呼唤他。

之后就听见穆阳在一次次空隙中发出的,那些连绵不断的呢喃。

每一个字都在喊他,每一个字都在找他。

于是不知疲倦。

一芥小舟,无力在巨浪惊涛中前行。海浪翻涌,注定只能像叶子一样随波逐流,上下起伏。

穆阳终于忍无可忍,话音里哭腔不加掩饰:够了!

周鸣鞘叹气:不够啊。

那时正是日初,薄薄的晨光如纱雾一样弥漫而来,浅白中透着一点金,勾勒出床上交错、融合的年轻线条的影子。

他极其狡诈地在最关键一刻停下,听见耳边穆阳的祈求声。

于是他开始算账,把最初提出的问题重复一遍: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穆阳不回答,只是抽泣着说:放开我!

周鸣鞘亲吻他的脸颊:不是要代替我的马吗?马起码得喜欢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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