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平没和家里说林柏竹的事儿,他既怕家里人知道他俩的关系,也怕自己那个爸知道后赖上林柏竹,倒时候会弄的很难看,他不想在林柏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展现狼狈无助的面容。
杨安乐也想来,但是屋里头爸天天发火骂人砸东西,他怕妈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外加上来上海车费也不便宜,来了也不知道该住哪儿,就算了,只是天天偷偷给二姐打电话。
杨安平正想着家里的事,一抬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一个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熟人。
“喂,看什么呢?”罗琦推搡了一下林旭。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说着,林旭就拉着罗琦要朝反方向走。
“诶!你走错路了,往前直走,你怎么这么反常啊,前面那个人挺眼熟啊,还有点帅,会不会是我在哪个酒吧见过的?他也看着咱们呢?难道是我顾主?认识我?”罗琦说着就拉着林旭往前走。
林旭再想躲时已经和杨安平撞了个面对面,只好笑道:“老师,好巧,最近过的好吗?”
杨安平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又酸又涩,可是又不敢承认,毕竟自己也不是好东西,天天躺在林柏竹的床上挨操。可是看见一个清秀男孩依偎着林旭,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他的心阵阵发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好,自己一把年纪了,自然不能和年轻漂亮的男孩相比,林旭这样好的皮相,又有有钱的爹,自然不会喜欢自己了。很快,林柏竹也会厌弃自己,他也就可以从同性恋的怪圈里摆脱出来,或许,运气再好点,可以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过平平淡淡幸福的生活。
这样想着,杨安平也露出一个酸涩的笑容回道:“挺好的,你呢?过的还好吧?”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林旭自然会过的不错。
罗琦小声惊讶道:“啊,他是你老师呀?看着没那么老啊,不过怎么跑上海来了,你要不……”
罗琦话没说完,被林旭捂住嘴。
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杨安平觉得眼睛有些酸胀,怕风迷了眼睛,当着他们俩掉泪就不好了,赶紧匆匆告别,往市场去了。
林旭皱眉怒骂道:“你能不能别乱说话!闭嘴!”
罗琦也不甘示弱,委屈道:“你那么凶干嘛啊!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在哪儿要饭呢?凶什么啊凶!你找你老师帮忙去不行吗?他从那小区出来,衣服也都是好牌子,看着就是有钱人,你才是该闭嘴,你是不是傻比?”
“行,我不麻烦你了,再见。”说完林旭转身就走。
“喂,你生气啦?有什么好生气的,之前我出轨那事是我不对,我欠你个情好吧,走吧,回家去吧,闹什么脾气,你在上海又没个亲人的,再说,你长的那么秀气,万一睡天桥被人强奸了怎么办?”说完,罗琦似乎是觉得好笑,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林旭没回头,照直走。
罗琦追上去,拉着他道:“诶,你跟我干吧?你这长相绝对会是所里的头牌,不做0,就做1肯定爆火啊,好吗?阿旭,我跟老板说,让他少收你的提成,保管你月入过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旭停下脚步冷笑道:“罗琦,你贱不贱?你自己卖难道就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的下贱,上赶着去卖吗?”
罗琦眼神中闪过一丝的伤心,但是很快笑道:“是啊,我下贱,这个世道笑贫不笑娼嘛,你清高,高中没毕业你能找什么工作呢?我这个人就图一快活,卖屁股既有钱拿又快活,何乐而不为呢,人活一世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吃喝玩乐嫖赌黄吗,你说你这人没爹没妈,怎么还想不开呢?跟钱过不去的,在我看来,都他妈的是傻比,你就是个大傻逼。”
林旭看着罗琦无所谓的笑脸,一股深深的虚无感又笼罩了他。那股虚无感在杨安平身边的时候会减淡很多,甚至会消失,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但是现在,面对着罗琦,林旭不知道这人和畜牲有什么区别,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做,他就像个摇摇车,只要投币,谁都可以骑。而更可悲的是,罗琦本人毫无羞耻愧疚之感,他甚至为自己能吸引到那么多为他花钱的男人而自豪,就像一个发情的母猫,嚎叫着勾引男人和他交配,无论是胖的瘦的,只要给钱,他都愿意。
所以,这就是人生的意义吗?林旭不信,也不能苟同。他感觉眼前的世界越来越虚幻,罗琦的脸像是被哈哈镜扭曲过,忽大忽小。眼前出现了一片火海,里面有王全明的惨叫,他想凑近去看,发现火海消失了,又变成脏臭的池塘,里面王全明他妈在死命的扑腾挣扎。
“阿旭,阿旭!你怎么了?”罗琦知道自从在路边捡到林旭后,对方精神就有点不对劲,动不动就出神,带他去医院他又不愿意去。
说实话,罗琦是有点喜欢林旭的,当初也是认真追他的,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喜欢不能当饭吃啊,当时那人说睡一次给一万,他实在是没忍住,然后就被抓奸了,也是倒霉。所以他内心实际上还是觉得欠着林旭的,说让他去卖,有一半真心,因为介绍他这种极品去,老板肯定给很多介绍费;但是也有一半玩笑,他希望林旭不答应,他不想林旭也去干这个,就好像不想雪地里出现泥巴脚印一样,他不想林旭被玷污,他甚至愿意这样养林旭很久很久,只要他不再说那些伤人刻薄的话。
林旭觉得眼前一片是火,一片是水,交叉着,耳边又是惨叫声又是求救声,他看不见路,也看不清罗琦的脸,他想往前走,又找不到方向。
“阿旭,阿旭,你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
林旭一睁眼,看见罗琦焦急的喊自己,眼睛周围红红的,像是哭过。真是怪了,没给钱他也愿意嚎丧。
“这是哪里?”林旭看着白茫茫的一片,有些发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琦回答道:“你在路上晕过去了,我叫了救护车,医生说你是应激性心里创伤,已经开始躯体化了,要住院治疗,你怎么了,阿旭?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来上海呢,你之前不这样啊,难道是我之前那件事对你打击那么大,我错了,你快点好,我以后一定只对你一个人好。”这话一半真一半假,伤心是真的,认错也是真的,希望林旭好也是真的,但狗改不了吃屎也是真的,只和林旭一个人好这句话,罗琦自己都知道自己在骗人。
林旭闭眼道:“跟你没关系,我有点累,想睡会儿。”
罗琦握着林旭的手问道:“你早饭也没吃,躺了半天了,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饭?想吃什么?”
“随便。”说完林旭扭过头,像是困极了。
罗琦看了两眼,就出去了。
林旭病房还有两个病人,一个也在睡着,另一个是个老太太,老年痴呆,傻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旁边的老头似乎是他的丈夫,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听,时不时给老太太擦擦嘴角流出来的涎水。
医院里面的人都忙得很,林旭拔掉吊水也没人管,隔壁老头看了一眼也没说话,低头继续哄自己的傻老太去了。
出了门,到了大厅,看见一辆担架被推着出来,是个死人,脚腊白腊白的,一动不动,周围也没个跟着的亲人,就那样被推着走了。
林旭接着往前走,走楼梯一层一层往上去,到了五楼遇到一对紧挨着的身影,看起来很幸福,他忽然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继续往上走,到了天台,今天是个阴天,云都灰扑扑的,一点太阳光都没有。
林旭朝下看,下面的人都小小的,像玩具人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很大,把林旭的病服吹的鼓起来,把他的头发吹的乱糟糟的,挡住了他的视线,随即,就是满目的红,和一片惊叫的喧嚣。
“外面怎么那么吵啊?”杨喜坐在病床上问道。
赶过来的护工喘着气道:“哎呦,不得了,有人跳楼了,吓死个人了……”
杨安平也是一惊,削苹果的刀滑了一下,把手指开了个大口子,血噗噗的直冒。
林柏竹赶忙拿手帕给他包住,心疼的责怪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陈婶,麻烦您找护士要个创可贴,一会儿我们再去打个破伤风。”
杨安平摇头想拒绝。
林柏竹坚定道:“听话,别以为是小伤不妨事,真要感染可麻烦了!”
一屋子的人很快都在关注杨安平的手指,没人再去管是谁跳楼了,为什么跳楼了,毕竟世界上人那么多,想不开又寻死的也很正常,更何况是在医院。
只要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大多数的人都是漠不关心的,最多感叹惊讶两句,转眼就忘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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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喜的病情逐步的好转,林柏竹安排好了小熙儿的学校,怕小熙儿跟不上,最近给她报了个补习班。
杨安平到点准时去补习班接小熙儿,有时候林柏竹会和他一起。
虽然杨安平还是会想到林旭,想见见他,可是他又觉得既然对方已经有好的生活了,自己没必要也不能去打扰他,所以在这种刻意的遗忘下,他似乎真的适应了林旭的不告而别,似乎渐渐的忘了这个人,就好像那半年的时光都是虚妄的一般。
还有十天学校要开学了,杨安平在纠结怎么和林柏竹说,虽然他觉得这是最初说好的,没有必要和他汇报商量,但是自己吃穿住行如今都依赖着他,不告而别或者是突然回去,好像都不合适。
晚上,照旧是林柏竹洗了澡出来,靠着床,眯着眼睛享受着杨安平的服务。
原先,杨安平是不愿意给他口的,毕竟那是撒尿的地方,含在嘴里多脏啊。但是他拒绝了一次后,林柏竹第二天就冷淡淡的,话也不说,也没有笑模样,无论杨安平怎么想引他说话,他都不正眼看,最多“嗯”一声。
杨安平也想和他怄气,但是他实在是没有资本,当天医院要给二姐做透析,又是一笔钱;晚上小熙儿还指着广告里的玩具闹着说想要,林柏竹只是撑着下巴,瞟着杨安平,淡淡的笑着嘲讽道:“去求求你好舅舅,明日叔叔就给你买。”
杨安平当时把小熙儿哄进了屋睡觉,但是二姐的医药费,他拿不出来,原先的二十多万,做了个手术安了支架基本全用完了,后面全靠林柏竹给钱。
于是,那晚,杨安平黑灯后,低声道:“二姐,医院,医院要交二姐的医药费了……”
林柏竹在黑夜里面轻声笑了一下,但是没有回答杨安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默默起身,小心的跪在床边,褪下林柏竹的裤子,低下头去含他的阴茎,味道腥涩,他不喜欢,但林柏竹很喜欢,几乎是瞬间勃起。最后他被精液糊满了脸,自然,二姐的医药费也交上了。
自此,林柏竹无论想换什么花样,玩什么姿势,只要他说了,杨安平就默默照做。当两个人的地位过于悬殊时,或许爱这种东西,即使有也会消磨殆尽,最后变成支配者对顺从者的掌控欲。
等林柏竹射了出来,杨安平默默去漱口刷牙。
出来看林柏竹的心情似乎不错,杨安平道:“柏竹,我想说个事。”
林柏竹抬眼看了眼笑道:“什么事?”
杨安平坐在床边道:“学校要开学了,我想我该回去……”
“哦……那么小熙儿呢?”林柏竹打断道。
杨安平一时间说不出话,他总不能让林柏竹给带自己的外甥女,而杨喜病没好,自然也不能带孩子。
杨安平想了想低声道:“和我一起回去。”
林柏竹嗤笑了一声道:“或许你愿意,但她愿意吗?你明天问了她再和我说吧。”
“我带的是高三毕业班……那么多学生……”杨安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撩起眼皮,笑了一下,只是笑意不到眼底,“嗯?这么说,我们honey还是个好老师呢?那么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饭桌上,杨安平问道:“小熙儿,和舅舅回去上学好不好?”
小熙儿眉头一皱,放下勺子道:“不要。”
林柏竹拿着牛奶杯,没喝,晃荡着里面的牛奶,默默的看杨安平去劝说自己的外甥女。
“你不和舅舅回去,那舅舅回去了你怎么办?”杨安平问道。
小熙儿筷子把碗一推,跑过来抱住林柏竹的腿嚷道:“我和叔叔一起,我不要回去,我讨厌那个地方!”
林柏竹摸了摸小熙儿的头发,笑着看向杨安平。
杨安平看着小熙儿,一时间说不出话,这个孩子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变了太多。
林柏竹带她逛乐园,买衣服,请保姆,送她去补习班,她的生活圈子从乡村的柴房一下子变的梦幻般的舒适。
从前除了妈妈没有人夸她,如今她走到哪儿别人都夸她像个小公主,她不愿意再回去了,她喜欢现在的生活,她也很聪明的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叔叔给的。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妈妈,她都不愿意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有些无奈,却还是不想放弃,直到中午接到学校教务处的电话,说学校把他辞了。
杨安平不明白自己矜矜业业工作,为什么要无缘无故辞了自己,他觉得事情或许和林柏竹有些关系,但是又觉得他没有必要让学校辞了自己。
一直到晚上,杨安平都心神不宁。
“我肩膀有点酸。”
“……”
见杨安平没有回复,林柏竹喊了一声道,“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杨安平回过神看着林柏竹道:“我被学校辞了。”
林柏竹顺手拿过一边的杂志,随意翻弄着道:“这不挺好的么,等二姐的病好点,咱们去英国。”
杨安平看着被翻弄的杂志,莫名脱口而出,“是不是你干的?”
林柏竹依旧没抬头,手指在书页上摩擦着,“我干什么了?”
“你让学校开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会这么想?”
“是你让的……”说这话时杨安平又哽咽又愤怒,他厌恶这种被人随意摆弄的感觉。
林柏竹扔掉书,直视着杨安平,一字一句道:“就算是我,又怎么样?”
杨安平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变得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当老师能挣几个钱?还不如在家把我伺候舒服了。”林柏竹的语气很轻蔑。
“你恨我,我知道了,你在报复我。”杨安平道。
林柏竹觉得灯光有些刺眼,抬手把灯关了,听到杨安平的话,他心里酸酸涨涨的。报复,有人会给仇人花钱,给仇人姐姐治病吗?但是为什么要辞掉杨安平的工作,他也说不清楚,他不想杨安平离开,他就这么做了,他向来是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随心所欲的。就好比,他敢在同性恋还犯法的高中时代就和同班男同学上床,他敢自己一个人往英国跑去留学,即使父母百般不愿意,最后却还和自己一起移民了。
可能是最近爸总催自己回去,催他结婚,所以心里面烦,他烦了,就见不得杨安平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总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除了床上有点多余的表情,平时里笑也好,玩也好,总是一副不见真心的样子,就好像他心里还想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人。
在黑夜里,杨安平又想到了那个电线杆子上卖肾卖肺的小广告,他不再说话,摸黑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他想,这样的生活不能再继续了,明天他要去看看,上海这样的地方也许器官会买的更贵一点。
林柏竹没有去叫会杨安平,他在赌气,和父母赌气,和杨安平赌气,也和自己赌气。他烦父母的催婚,烦杨安平的不听话,也烦自己。
天一亮,屋里就没了杨安平的踪迹,林柏竹没见到他也没着急,他外甥女和二姐都在,他又跑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照常的吃饭看书处理手上的事。
一直到很晚,杨安平才回来,没打招呼,窝在沙发上就闭眼要睡。
“你去哪儿了?”林柏竹披着衣服居高临下的问道。
杨安平背过身,不想回话。
“是我的外甥女吗?小熙儿你也不管?”林柏竹冷漠逼问道。
杨安平坐起身,看着林柏竹,对视了几秒,忽然软了下来道:“心里烦,出去转了几圈。”
林柏竹转身回卧室,“回屋睡,洗洗干净,一身的烟味。”
杨安平顺从的跟着进去,认真的洗澡,然后裸着出去,主动的爬上床,扭动着身体求欢。
林柏竹虽然表情还有些僵,但明显心情好多了,手在杨安平的后背上摩挲着,这是他的人,他的小木偶人,只能听他的话,只能被自己拿线提着,这小木偶丢了快十年,这次他要把线攥在手里,不能让他又丢了。
随后的几天里,杨安平都很乖,再也不提学校教书的事,晚安也很主动热情,少见的,难得的热情。
林柏竹心里面也跟着轻松舒坦了点,开始反思之前自己那样冷着他,约束他是不是不好,想着带他出去玩玩放松一下,机票都定好了,打算晚上给他一个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回到家,林柏竹只看见桌子上有一张银行卡,银行卡下垫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谢谢,再见。”
只有这四个字,杨安平的笔迹。
林柏竹查了这卡上有五十万,他心里一惊,他不知道这个老实人会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的钱,突然,他心里莫名的发慌。
他给杨安平打电话,没人接。他去医院里,杨喜说白天杨安平来了一趟,但是没说什么就走了。他几乎把他觉得杨安平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就是没人。
林柏竹报警,报了失踪案,但是由于杨安平是个成年男人,而且又留有字据,所以一时间警方也难以受理。
次日,卡上又多了一百万。但杨安平还是联系不上。
林柏竹不信人会凭空消失,他觉得杨安平在躲着自己,可是他的心很慌,这人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弄到一百五十万呢。
他找遍了半个上海,却没有一点杨安平的踪迹,他甚至找了私家侦探,花钱买附近商户的监控视频,但是零几年的监控还没有普及,除了一些大商场,别的地方几乎没有监控,只知道杨安平出了小区往左转,然后消失在路口。
杨安平的证件都没了,但是他一分钱都没拿走,甚至平时林柏竹零零碎碎给的钱都码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柜。
半年过去,林柏竹人老了很多,头发也乱糟糟的,父母不放心跑回国,发现儿子疯癫癫的到处找人,找个叫杨安平的人。
他们也帮儿子打听留意,但是没有消息,儿子现在消瘦的厉害,不到三十,都能看见显眼的白头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两口忙带儿子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是心理问题,开了不少药。老两口看着儿子吃药,但是儿子还是打听找那个叫杨安平的人。
老两口有一天给林柏竹收拾房间,发现书页里掉出来一张合照,他们儿子和一个男人靠的极其的近,眼神姿势都暧昧,而那个男人也正是儿子在找的杨安平。
他们都是读过书的,也在国外住过,思想本来是挺开明的。对于同性恋他们本身并不厌恶,甚至觉得可以理解。但是看到如今儿子魔怔一般的样子,他们忽然觉得还是老话说得对,同性恋就是病,得治,这男人把自己儿子都害成什么样了。
私下里他们找偏方,也偷偷托人问怎么治同性恋。
最后一个亲戚说,做手术可以治疗,把额叶切除就不会再犯病了。
林父是医生,自然知道这个手术的危害,也知道做不得,一开始根本没想。
但是林柏竹越发的沉默,也不吃饭,有时候一天都不出房门,有时候跑出去逢人就问杨安平去哪儿了。
林家父母想着或许把这个人找出来也好,登了报纸,也上了电视。
但是来的人不是一些作假的,就是这人不讲理的爸爸,上来就要钱,一顿撒泼打滚,要走几万块钱才走。他们越发觉得这个杨安平不是好东西,这样的家庭教出来的同性恋勾引自己家的宝贝儿子。
寻人启事也到处贴了,就是没一点消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林柏竹在医院复诊,路上撞到一个小男孩,眼睛像极了杨安平,他忍不住盯着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叔叔,你看什么?”小男孩问。
“看你的眼睛,你眼睛很好看”林柏竹看着男孩的眼睛道。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笑着想说什么,却被赶过来的母亲抱走。
林柏竹看着他们往眼科走,总觉得那男孩的眼睛真熟悉,真好看,想跟上去,却被赶过来的林家父母拉走。
医生把药又加大了量,但是林柏竹的体重还在掉,甚至开始自言自语,会一个人在屋子里摔东西,还会拿刀割腕。
这可吓坏了林家夫妇,尤其是一次到处找不到儿子,打开浴室门发现一浴缸的血,林母当场就要昏过去。
最终,林父问了那个手术,说是副作用是有几率的,切除前额叶只会让人变得有些沉默,那种失败的手术才会致命,好的医生只会治病。他们联系了的国外的专家。
连哄带骗的把儿子推进了手术室,再出来时,林柏竹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人,不会笑不会哭,无喜无悲,也没有感知能力,连傻子都不如,像是个木偶,活着的植物人。
林家父母,面对着这样的儿子,心里面又痛又悔,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老两口天天围着儿子转。前半辈子儿子是他们的骄傲,天之骄子,而今却成了起居都要人伺候的傻子。
这种打击下,林母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先是懒于吃喝,最后也倒在病床上起不来。
可怜林父一个老人,操心完儿子又操心妻子,纵然是有钱,但妻儿皆如此,人生的乐趣似乎也全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林家发了丧,儿子前脚没的,后脚妻子也没了,一个星期内,办了两场丧事。
人这一辈子活着,图个什么呢,家庭美满,儿孙满堂,对于林父而言,一切转瞬即逝,眨眼间好好的一个家,风吹一般的散了。
林父卖了房,全部捐了出去,找了个庙住了进去,成了现代的老修士。
一对夫妇买了林柏竹的房子。
看房那天带着儿子过来,小男孩欢喜的到处摸索,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翻出一张卡和照片,兴奋的拿给妈妈看。
“妈妈,这个人的眼睛像我,会是给我捐眼睛的好人吗?”小男孩指着照片上的一个人道。
年轻的母亲心虚的低下头,拿过照片,绕过这个话题道:“晚上想吃什么?带你去吃炸鸡好不好?”
小男孩高兴的蹦跶着,很快忘记了照片的事情。
房间的玻璃窗上,照应着男孩的脸,一双漂亮的眼睛,闪闪的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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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喜的病情逐步的好转,林柏竹安排好了小熙儿的学校,怕小熙儿跟不上,最近给她报了个补习班。
杨安平到点准时去补习班接小熙儿,有时候林柏竹会和他一起。
虽然杨安平还是会想到林旭,想见见他,可是他又觉得既然对方已经有好的生活了,自己没必要也不能去打扰他,所以在这种刻意的遗忘下,他似乎真的适应了林旭的不告而别,似乎渐渐的忘了这个人,就好像那半年的时光都是虚妄的一般。
事情一步步步入正规。
杨安平为了林柏竹辞了学校的工作,把父母接了过来。
杨壮强的腿和肺病也是林柏竹花钱给治疗。
杨母在家照顾小熙儿,医院里请了护工,他打不清楚这孩子为什么对自己家这么好,但是很感恩这孩子。
杨壮强没治好,还是因为肺病死了,在医院活了三年。
林柏竹的父母催他结婚,林柏竹不愿意,和他们闹翻了,带着工作室的人自己干。
杨喜的病慢慢也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给杨母和杨喜母女租了个离小熙儿学校近的房子。
杨安平和林柏竹住在一起,时不时出去旅旅游,两人日子过的幸福快乐。杨安平个彻底忘了林旭这个人。
杨安乐毕业后也是林柏竹给找的工作。
林柏竹投钱给三妹开了个理发店,现在三妹也是理发店的店长,自己谈了个对象,两人也商量着要结婚。
又过了快十年。
不知不觉二人将近四十,林家夫妇拗不过林柏竹,同意了这件事,杨安平和林柏竹两人去荷兰领了证,拍了照片。
还在国内办了婚礼,亲朋满座,虽然杨母有些不情愿,但是想到林柏竹的好,也高高兴兴去了,儿子开心最重要。
在欢声笑语的祝福中,这对错过了十年的爱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二人的故事也在这里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完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凑字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话接28章BE线
林柏竹当时回国,是接到林旭的电话。
电话里,林旭他承认自己是个顽皮的学生,弄丢了老师的手表,还灌醉老师假装林柏竹来和老师做爱。
林柏竹闻言自然又气又喜,气的是这人这么卑鄙,喜的是杨安平果然还爱自己,于是火速回国去再续前缘。
回国事件
林旭的钱确实是继父的赔偿金,他一直都存在卡里没动,因为他不想花那个老好人的卖命钱。本来这钱都被他妈拿走了,但是他给他妈下了药,找人把她打了一顿,扒光了扔街上去了,这女人就钱也不要的跑了。
听说在广东做了小姐,染病死了。
为什么对自己亲妈这么残忍,自然是亲妈除了给自己找了个短命老好人后爹,也就没干过好事。
医疗费事件
罗琦给林旭收了尸后,遭受的打击也很大,林旭嘲讽的话语还在耳边,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了钱不要尊严到底是不是错的。
于是他拒绝了老客户,想找点正经事干,未成年加上高中没毕业,他只能当服务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管是个油腻老gay,时不时乱动手脚,聚餐时候把他灌醉睡了,说会给他升职。
他看着主管转的188的小钱,突然觉得都是被睡,还是会所老主顾大方,于是再也没有顾虑的跑去复职了,继续当鸭子卖屁眼挣钱。
每天醉生梦死,只是遇见长的像林旭的客人他都不收钱,遇到像林旭的男人,他也总忍不住想去撩拨和人上床。
罗琦事件
小熙儿的学业还是按部就班的走,林柏竹没动杨安平卡里的钱,给了杨喜三百万,还不算医疗费。
小熙儿不明白自己的舅舅为什么突然失联,也不知道为什么叔叔突然变得沉默疯癫,只知道妈妈和自己现在过的很好。
虽然她想念舅舅,也希望叔叔好,但是她每天要上课,要去兴趣班,还有许多小男孩追在身后,久而久之,也就渐渐不再关心他们了。
小熙儿事件
杨壮强觉得大儿子没良心,就是不想养自己这个残废才假装失踪,于是就赌气不认这个儿子,权当没有这个儿子。
但是当他在家看见电视上找自己的儿子的广告,还有悬赏金额,连夜买票去了上海,连哭带闹的讹了好几万走。
他觉得自己的钱拿的不亏心,自己那么大一个儿子没了,才要了几万,已经算是吃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续没钱了,他还想找人去要,刚到上海,发现那家人在办丧事,一下子死两个,晦气的很,于是灰溜溜走了。
杨壮强事件
杨安乐也在找自己的哥哥,他觉得哥哥不会这样不告而别,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他找了很久也没有消息。
直到一天,同事说上海的一家黑心医院被查封了,里面一些资料走露了出来。同事有亲戚在里面工作。说是买卖器官的。
同事亲戚见过杨安乐,就和同事说有个人照片和杨安乐还挺像,发给同事看了。
杨安乐一看,整个人头脑发懵,觉得天旋地转,这不就是自己的哥哥杨安平吗。
他连忙过去查证,发现哥哥在三年前卖的器官,几乎是把能用的都卖了。
事情过去这么久,如今就是报警也没用了,这事杨安乐没敢跟家里人说,怕杨喜她们知道了遭不住打击,只好自己偷偷在家给杨安平立了个排位,逢年过节偷偷烧点纸钱。
器官买卖事件
这里我要说一下,买卖器官是不对的,不要动这个念头哈,我瞎写的,而且法制社会,应该也没有买卖的地方。嗯,活着最最最重要!!!我写的还是蛮严谨的,比如第一次的五十万,是定金,第二次的一百万是全款……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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