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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1 / 2)

('第21章

天刚亮,杨安平就租车把杨喜先带到了市里办了住院,一套检查下来也花了大几千,几乎把他的存款要花完了。

他让林旭在医院看着,自己借口回家拿几套换洗衣服,实则还是想看看那个电线杆子上卖肾的广告,只是他发现一路的电线杆子上都很干净,甚至连先前都是涂鸦的墙都变干净了。杨安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小区门口的电线杆子,同样的,也十分干净,只留下一点点被刷子刷洗过的胶水印子。

杨安平走到保安亭,敲了敲玻璃,里面的大爷正在听着收音机磕着瓜子,一时间没听见。

杨安平只能开口喊到:“大叔,请问一下,电线杆子上的广告怎么都没了啊?”

保安听见好像有人喊,关掉收音机,抬起头一说话没控制住音量,像是喊一样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杨安平莫名觉得心虚,好像自己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能摆摆手,低着头,臊着脸,讪讪地走了。

保安看着这个年轻人离开的背影,心里面也犯嘀咕,刚好像听见这人问什么,怎么一转眼就走了。好像问什么广告,哦,最近临近过年,上面又整治风貌啦,找一堆保洁对着柱子、墙一顿刷,刷的比他这个小老头还干净咧。哦对了,刚听到穆桂英打了杨宗保,后面怎么回事,打开收音机,小保安亭里面咚锵咚锵嘚,又唱起戏来,谁也不记得有个人问广告的事,就像谁也不知道杨安平动过要卖肾的念头一样。

病房里,杨喜看着一边削苹果的弟弟,忍不住流泪,哽咽道:“平子,别治了,姐没救了,留着钱给二弟读书……”

杨安平闻言低着头,怕杨喜看见他哭,强装着笑的声音道:“别胡说,医生说你身体好着呢,就是之前饿到了,再说二弟也长大了,自己也有能力挣钱了,他还做家教挣了钱给三妹买了新衣服呢。”这是杨安平第一次对杨喜说谎,只为了杨喜听着能宽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喜欣慰道:“乐乐有出息,是好孩子,平子,姐没求过你什么,现在只求你一件事……”

杨安平颤足额声音道:“二姐,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别说是一件事,就是一万件,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杨喜看了眼床边上趴打瞌睡的小熙儿,握住杨安平的手道:“只求我死了之后,你能照

顾小熙儿,他们想十五就把她嫁了,我可怜的女儿,她还这么小,我不想……不想她受罪……”

杨安平再也忍不住了,抱住枯瘦的姐姐,哭道:“你不会死的,你别胡说,你会长命百岁的,能治好的,你一定要看着小熙儿长大,看她幸幸福福的。”

杨喜闭着眼睛,嘴角含笑,但眼泪却簌簌地落。

林旭这时走进来,拿了几个烤红薯,笑道:“门口买的,可香了,老远都闻着味儿了。”

小熙儿偷偷睁眼看那红薯。

林旭拿了一个最大的在小熙儿面前笑着问道:“小熙儿,想吃嘛?”

小熙儿红着脸,抓着妈妈的手道:“想……”

林旭逗道:“叫哥哥就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熙儿乖乖道:“哥哥。”说完就把脸埋进了妈妈怀里。

杨喜也忍不住笑了笑。

林旭把红薯给了小熙儿,小熙儿却捧着给了妈妈道:“妈妈吃。”

杨喜拿过红薯,剥了皮,吹了吹气,递到小熙儿面前笑道:“囡囡吃,妈妈看囡囡吃开心。”

小熙儿这才笑着咬了一口,随即又推给了妈妈,母女俩一人一口的分完了一个大红薯。

林旭贴着杨安平耳根问道:“怎么脸上都挂着泪痕子,哭了?”

杨安平低头吃着红薯不说话。

林旭转头对着杨喜笑道:“二姐,您别担心,安心的配合医生治疗,医药费这方面已经有着落了,我同学找了人募捐,已经凑了二三十万了,治病妥妥的,没问题。”

杨喜傻了眼,她不能想象什么样的同学能轻轻松松凑够二三十万,她觉着很虚幻,颤着声音问道:“二三十万?这,这不是小钱啊,旭儿,你说真的?”

林旭笑道:“我骗你干嘛,我同学庞静家里面开啤酒厂的,一年能挣好几百万,其他的富二代和她比起来只多不少,杨老师是我们班主任,班上同学都喜欢他,听见您病了,就自发的要捐款,拦都拦不住,您看,这是联名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旭递过一张签了许多名字的合同,杨喜接回来却看不懂,她小学都没念完,字也不认识几个,只能求助般的看向弟弟。

杨安平接过合同,眼睛不敢看向二姐,低声道:“是真的。”

杨喜闻言,泪比笑还先来,大把大把往下掉,颤抖着就要起身给林旭下跪,被林旭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您这样是做什么,我受不起啊,这是我们做学生该做的。”林旭道。

杨喜道:“我该怎么谢你们好啊,你们都是我的恩人!”

林旭笑道:“是杨老师课教得好,学生才会知道报恩,二姐,不用客气。”

杨安平却不说话,沉默地低着头,他撒了很多谎,对于他这样一个老实忠厚的人来说,是破天荒的事情,他做不到林旭那样心如止水,游刃有余,他害怕自己一出声就露馅,只能低着头不说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杨喜沉浸在巨大的惊喜里,没有发现弟弟的反常。

一场人为的幸运降临在这可怜的女人身上,而林旭和杨安平的感情纠纷也将成为这场幸运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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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深冬似乎特别的寒冷,杨安平一直在医院陪护,但最近林旭却常常不见踪影。总是行影匆匆,像是在忙什么事情,问起来却又说没什么。

年关一天天逼近,杨安平本以为王家人会闹着来要彩礼,但十多天过去了,也没见来人,直到一天中午,两个警察扣响了病房的门。

“杨喜在吗?”两个身着警服的人问道。

杨安平站起来,有些拘谨的问道:“在,她是我姐姐,去厕所了,有什么事吗,警察先生?”

警察看了他一眼道:“有事需要请她做个笔录。”

杨安平心里有些担心,但因为没干坏事,也坚信姐姐的人品,所以心里面没有那么慌,只是道:“我姐姐在住院,身体不好,有什么事能我去吗?”

正说着,警察看见一个瘦弱的女人在小女孩的搀扶下走进来,面色苍白,整个人好像风一吹就要散架,两人对视了一眼,觉着这个不幸的女人实在是可怜,似乎禁不住打击了,就点头道:“那你带着证件和我们走一趟吧。”

“哎,好。”

杨安平拿着包要和警察出去,却被杨喜拦住,问道:“怎么回事,警官,你们要带我弟弟去做什么?”

警察朝杨喜笑道:“您别紧张,没什么事,就是做个笔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喜却放心不下,至今她都不能释怀那突如其来的二十多万,说实话,她害怕这是弟弟做了什么非法的事情弄来的。

杨安平安抚二姐道:“没事,一点小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

见杨喜还愣愣地站着,杨安平对着小熙儿道:“去,囡囡,扶妈妈床上躺着,舅舅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熙儿小心地扶着妈妈到床边坐下,眼睛却还死死地看着那两个警察,在警察要出去时,哭着跑过去道:“我舅舅是好人,你们不要抓他,警察叔叔,我舅舅是好人!”

年轻的警察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蹲下来解释道:“我们只是请你舅舅帮个忙,并不是要抓他呀。”

小熙儿不信,不愿意放开杨安平,还是杨喜把她喊了回去才作罢。

杨安平回来时,面上表情很凝重,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姐姐说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是好事情,但是她不清楚姐姐是否能接受,毕竟死了人,他害怕姐姐遭不住打击。

杨喜握住弟弟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什么事情啊?你告诉姐。”

杨安平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可是他不像林旭,是个惯会说谎的高手,杨喜怎么会相信。

杨喜支开小熙儿,让她去打点热水来,然后小心的开口道:“平子,你老实和我说,我治病的钱,哪儿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呐呐地说不出口,他不会说谎,他无法做到义正言辞的说这是班上富二代学生捐的,但也说不出口这是林旭父亲的死亡抚恤金。他了解自己的姐姐,要是说是林旭父亲的死亡抚恤金,二姐一定不愿意治了。

“你糊涂了啊?你是不是做什么傻事了?别自己扛着,姐不治了,要是警察追究,乖,把罪名都推姐头上,听话啊。”

杨安平一抬头,发现姐姐杨喜已经泪流满面,一双眼睛通红通红。

他这才反应过来二姐误会了什么,连忙摆手道:“不是,二姐,你想多了,警察找我是,是因为……”

杨喜盯着弟弟,她害怕错过了弟弟任何一个肢体语言,她害怕弟弟为了自己犯罪。

“因为,王全明死了……”杨安平小声道。

杨喜脑中一片空白,她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悲痛,这么个人渣死了,她应该是要高兴的,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死就死了,还死在她前头,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担心自己那个刻薄的婆婆是否能接受儿子死亡的消息,问道:“那我婆婆呢?”

杨安平低头道:“也死了……”

杨喜懵了,她当初恨死了这对母子,如今得知他们的死讯,却高兴不起来。是的,她是个懦弱无知又善良的女人,听到百般折磨自己的恶人死了,她竟然还难过,还想为他们流眼泪。她忽然又念起来新婚时候丈夫婆婆对自己的那点好,想回去给他们下葬哭坟……

杨喜抓着被角,咬着唇问道:“怎么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道:“王安全妈妈是赶集路上脚滑掉路边小池塘淹死的,王全明,是家里烧纸时走火了,烧死的……”

杨喜觉着这是报应,但是心里面还是酸酸涩涩的难受。

杨安平拿出一张卡,递给杨喜道:“王全明的存款,三四万的左右,王家没人了,存款自然该给你。”

杨喜接过卡,看了一眼,又塞进弟弟怀里,把头蒙在被窝里,一时不想见人,怕自己狼狈的样子给人看见,为这种恶人哭太不值得,太没出息,可是她就是没出息,没骨气,忍不住的流泪。

“妈妈怎么了?”小熙儿拿着水壶问道。

杨安平抱着小熙儿出门道:“妈妈累了,想休息,我们出去玩会儿,不打扰妈妈好吗?”

“好。”小熙儿笑着亲了一口杨安平。

两人在医院的院子里玩雪,小熙儿堆了四个雪人,对杨安平笑道:“这个高的是林旭哥哥,林旭哥哥边上的是舅舅,舅舅抱着的是我,我牵着的是妈妈。”

四个雪人紧紧的靠着,看上去很温馨,但是人都知道,雪会化的,一出太阳,这温馨的一幕就会化为一滩水,流进不知名的一条下水道,和泥污粪便混合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记得,它们先前是一个可爱小姑娘堆砌出来的美好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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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平已经好几天没看见林旭了,打电话林旭也很少接,上次见面,林旭匆匆回家拿了个包就走了,自此就没了消息。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街上都是一片喜庆的景象,有些人家已经迫不及待先放几个鞭炮玩了,小孩也都喜气洋洋的在街上摔着响炮,还有些小孩都趁着家长不注意偷偷穿了新衣服出来显摆。

杨安平有些心绪不宁,低着头想林旭的事情。

“小伙子,看路!电线杆子……”一大爷热心提醒道,然而还是晚了。

杨安平一头撞上了电线杆,很疼,把他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撞的更晕了。他捂着脑袋往家里走,门口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盆栽。

是颗叶子圆圆的小绿植,颜色看起来翠绿翠绿的,怪喜人的,杨安平一眼就看见了,拿起来一看,盆栽下面压着一把钥匙。

钥匙上系着红绳儿,是他给林旭的那把,杨安平突然心里很慌,比看见姐姐生病躺在柴房里的那一刻还要惊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跳会突然加快,他害怕,他害怕打开门就再也看不见林旭了,这个人身上才安置了他的心,他不能失去他。

“杨老师没回老家啊?”路过的邻居老太笑着向杨安平打着招呼。

“啊,嗯……”杨安平慌乱的回应着,迅速打开门进去,又重重的关了门。

邻居老太看着慌慌张张的杨安平一头雾水,挠了挠头奇怪的自言自语道:“怪了,平常挺斯文稳重的,今天怎么跟个小孩似的,慌里慌张的,像是怕我老太婆似的……”念叨完也就自顾自的走了,没再去想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杨安平靠着们,觉得屋子很冷清,冷清到了一种冰冷的地步。他把盆栽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看见桌子上放了一束玫瑰花,玫瑰下压着一封信。他轻轻挪开玫瑰,他很希望这是少年给他的惊喜,在和他开情人间的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现实永远比想象残酷。

林旭走了,他说他妈妈回来了,他说他妈妈傍上了大款,要带他去上海读书,不久还要送他出国……

这是好事情啊,杨安平想笑的,他本来就打算等林旭高三毕业就和他分手的,这下林旭自己不告而别了,而且有了更好的家庭和生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件喜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不出来,努力的咧着嘴角,却还是流了满脸的泪,他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被掏空了。

他知道外人都说他老实,说他木头似的,说他像个木偶人,可是木偶人也有心啊,也会很疼很疼,他的心放在小小的木偶壳子里,先前给了林柏竹一半,弄丢了;如今的林旭又带着他仅剩的心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只有一封冷冰冰的信……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和失落席卷着杨安平,他忽然想酗酒,想发疯,但最后只是安静的把信放在了床头的抽屉夹层,然后开始搜寻林旭的生活痕迹,他怕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仅存的林旭的痕迹就也消失了,他怕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一场白日梦。

林旭什么也没有带走,是啊,他有了有钱的爸爸,自然也不会留恋这些破旧寒酸的东西了吧。可是这些东西对于杨安平来说却格外的珍贵,他把林旭写过的练习和试卷、林旭用过的拖鞋和牙刷和林旭穿过的衣服等等都收了起来,珍重的放在柜子里,就好像林旭只是出了个远门,很快就会回来,随时就会用到这些东西。

唯一没有收起来的,是林旭的枕头,上面有他的味道。

杨安平抱着枕头,蜷缩着,看着手机里唯一的一张林旭的照片,是林旭先前在初雪那天亭子里笑的照片,他第一次发现,林旭原来笑起来很迷人,他有个浅浅的小酒窝,他的牙齿很白,他头发偏棕色,他的瞳孔也是有些发棕的,他睫毛左眼比右眼的好像要长,也可能是照片角度问题,杨安平很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多拍几张,更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好好看看林旭……

突然手机上来了电话,把他的心一震,没有备注,但有点眼熟,杨安平既害怕又期待的按下了接听见。

手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是我,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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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竹?”杨安平有些惊讶,毕竟他以为上次见面就是永别了。

“听说你二姐生病了,我能来看看吗?毕竟当年在你家吃了许多顿饭。”林柏竹的声音温煦而谦恭,就好像在杨安平那个简陋家里的简陋饭菜,是他吃到的美味恩赐一般。

“可你,不是在英国么?”杨安平问完觉着自己有点傻,应该是林柏竹回国了,不然也不会说来看自己二姐,只是杨安平很好奇,为什么林柏竹会知道二姐的事情,除了林旭之外,他甚至连小弟都没告诉。

“今年回家过年,在国外待不惯,我还是喜欢待在故园,也更故园的人……。”林柏竹意有所指道。

杨安平迟迟没有说话,握着手机出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着这个年少时的情人,如今的他感到陌生。

“怎么不说话了?我能来看看你吗?”林柏竹问道。

“我,我回老家了,不太方便……”不知道为什么,杨安平不想见林柏竹,甚至撒谎来骗他。

“哦,这样啊……”林柏竹拉长了声音,语调半是失落半是玩味。

杨安平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为什么要撒谎呢?安平。”林柏竹的声音很轻,但说出的话却很重地敲在杨安平的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杨安平说不出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他,但是却发自心底的不想见林柏竹。

“你怕我吗?安平?”林柏竹问道。

杨安平不害怕林柏竹,只是他欠这个人的太多,而他们的身份地位又如此的悬殊,报答他最好的方式,似乎就是远离他。

“见个面吧,有些话我想我们应该当面说开,我知道你在家,明天上午九点我去你家找你,晚安。”林柏竹说完便挂了电话,没有给杨安平逃避或是拒绝的机会。

今天的夜没有月亮,从窗口望出去黑黑的,杨安平直直的盯着窗外,眼里一半是思念,一半是忧愁。

杨安平六点多就醒了,却有些焦虑,他不知道林柏竹要和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林旭和新家庭相处的好不好。他很想给林旭打个电话问一问,但又觉得,这段不伦不类的师生情到此结束对彼此仿佛更好,所以纠结了许久,还是没敢拨出电话。

“叩叩”

敲门声响起,比九点早了二十分钟,杨安平看着墙上的钟表想。

打开门,果然是林柏竹,这人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头发比上次来短了些,似乎是做了个发型,看上去更俊气了。

林柏竹的手上领着两个行李箱,脸冻的有点红,一说话就呼出一段白气。

林柏竹自顾自的把行李箱推进来,哈着气笑道:“这屋子怎么这样的冷,好像比外面还要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打开沙发边上的小太阳道:“没有暖气,你凑合着用一下吧。”

林柏竹坐上沙发,一把拉过杨安平抱住,自然的把手伸进他的脖颈处,汲取着杨安平身上的暖意。

杨安平被冻的一哆嗦,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林柏竹总是淘气的把冰手往自己脖颈处捂。

但墙上滴答的钟声唤醒了他,这早不是他们的高中时代了,他们不是少年了,一个是功成名就的海外博士,一个是一事无成的县城老师,早已没了可比性,也不该如此的亲近。

杨安平推开林柏竹道:“你别这样。”

林柏竹有些委屈道:“我怎样了?”

十年的时光只是让林柏竹变得更成熟儒雅,外表上更斯文俊朗,看上去更有魅力。

这样的一个男人,用委屈的强调说话,看上去都像是在挑逗和勾引。

杨安平低头道:“十年过去了,我们不是孩子了,林柏竹。”他希望对方能明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过去的事情是就是过去了,再回来寻找也不过是刻舟求剑,在时光的海里,拿着过去的影子来找现在的爱人,那是荒唐可笑的。他想,林柏竹不该如此的幼稚,他应该会明白的。

“哪又怎么样呢?不是孩子了就不可以亲近你了吗?还是说,你把我对你的情谊,只当做是小孩的胡闹?!”林柏竹看着杨安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杨安平低下头。

“安平,我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骗我了,我碰见陈淼了,你的舍友,他都告诉我了。那群混蛋把你关在仓库两天,还以我的名义,对不起安平,我很愧疚,你能让我去弥补你吗?让我好好的再爱你,正式的,光明正大的,我们在一起,好吗?”林柏竹抱住杨安平,声音有些哽咽。

杨安平不说话,仓库的那段回忆已经是过去式了,林柏竹来的太晚了,如果是半年前,他或许会鼓起勇气和他重来,但是他现在的心已经没了,或者是说跟着林旭走了,再放不下别人了。

“我不值得的,我没什么好的,柏竹,像你这样优秀的人,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杨安平道。

“可是我只喜欢你,我是真心的。”林柏竹死死地抱着心爱的人,怕他又一次的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或许,你只是不甘心。你只是遗憾,青春期时被我欺骗,如果真的重来,其实你未必会开心的。”杨安平认真道,他不觉得自己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对林柏竹能有什么吸引力,从他的角度思考,似乎只有那段青春期时被抛弃的记忆成了对方的心口的伤疤,所以才会对自己念念不忘。

就好比林旭,即使口头上说很爱自己,离不开自己,但一旦有更好的选择,便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自己。他不怪林旭,或许,人都是这样的,毕竟,人最本质的关系是利益关系。社会关系最本质上来说也是利益关系。爱情不过是生活上的调味剂,他们喜欢摆弄一下木偶人,体会主导木偶戏的快乐,但是那只是他们生活的调味品,只是消遣和娱乐,至于至死不渝,必然是不可能的。

“你,你真的这么想吗?”林柏竹有些不可置信,似乎自己的真心和爱慕,在这个人眼里都成了执念和报复,他是真的想和杨安平好好生活,他是真的喜爱这个人。

“我给不了你什么,我的身体衰老了,我的灵魂认知也是落后空洞的,我还有一个贫困不堪的家庭,在相亲的市场上我都被扔到角落,你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不明白,远离我其实就是远离不幸呢?”杨安平第一次对林柏竹说这么多的心里话,他想把问题说开,想让林柏竹明白,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飞鸟和鱼,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林柏竹不能相信他会说这么无情冷漠的话,也不能理解杨安平的自贬。他从小生活优渥,在他的认知里,爱是纯粹的,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和他的家庭是无关的,喜欢是一种内心的感觉,他看见杨安平心里就欢喜,就有欲望,对他而言,这就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他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挫折的人来说,爱可平山海,他不明白为什么杨安平即使是喜欢还要扭扭捏捏,逃逃避避。也不明白为什么杨安平总是认为自己不值得。任何人在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生来就是不值得的。

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可以平等的选择爱,平等的去爱。如果爱一个人还要选择门第学识,那究竟爱的是人,还是那抽象的概念。

人是活生生的,是喜怒哀乐鲜明的,是会哭会闹的,是会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的。林柏竹能理解很多自负的人,也能理解有贪欲的人,但却不能理解杨安平。

杨安平似乎就像是摒弃了喜怒哀乐,似乎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命定的,他有着封建时期人对天命的顺从,但是却又没有那种诚服,似乎只是麻木的习惯了。他对待别人的欺凌侮辱,总是不动声色的全盘接收,可是又对可怜的人心怀善念给予帮助。

林柏竹觉得,杨安平不像活生生的人,像神,像佛,忍一切苦难,受一切厄运,还没有一丝的反抗。

林柏竹掐住杨安平的腰,狠狠地吻上了杨安平的唇,他想知道,这个纯正的仿佛是清王朝的淑女般,有着门第思想的人,面对人赤裸裸的性欲,又该如何,总不能挥刀断手,投河自尽吧,第一次,他对这个人有着如此恶意的猜想。

杨安平不明白林柏竹为什么突然这样,他死命的反抗着,但是却挣扎不了。他是个成年人,但是却长期坐办公室,外加上这段时间过度劳累,体力根本比不上长期锻炼的林柏竹。

小小的沙发容不下两个人的动作。林柏竹跌跌撞撞的抱着人到了卧室。

他把杨安平扔到床上,不等杨安平说话就扑了过去。

冬天的衣服很厚,他压着杨安平,一层层的脱掉他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的空气打在赤裸的皮肤上,杨安平被冷的打哆嗦,他劝阻道:“你别这样,林柏竹,你冷静一点。”

林柏竹摸过一边的护手霜,挖了一坨就往杨安平的后穴摸索,一浅一深的开拓着。

许久没有被进入的后穴十分紧致,林柏竹费了些力气才开拓到三指。

林柏竹亲吻着杨安平的嘴唇,将火热炙硬的阴茎一点点的塞入他的后穴,一下下地撞击着,抽插着,熟悉地顶着他的敏感点。这具身体似乎还和年少时一般的敏感,只是轻轻一顶,林柏竹就能感觉到他的肠子绞的厉害,就好像要把他的精液迫不及待的吃进去。

杨安平闭上了眼睛。他不再反抗,或许,做过了,林柏竹就会失去兴趣了,毕竟一个将近三十的男人身体,应该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就当是弥补他年少时的执念。

只是,杨安平的心虽然是冷淡的,但后穴处的阵阵瘙痒和被顶撞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想呻吟,想撅着屁股去迎合。但他不能,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似乎就证明了自己是个婊子,嘴上说不要,身体却那么的孟浪淫荡。

林柏竹似乎是憋的狠了,翻来覆去的捣弄了杨安平许久,杨安平哭着求饶都不停,一直到杨安平累极了,昏睡了过去,才停下来,仔细的端详着他。

杨安平脸上还有泪痕,嘴唇红肿,看上去可爱极了,林柏竹忍不住又亲了亲,这人如果不那么倔,像小时候一样听话就好了。

不过,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地让自己的小安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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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平醒来时,林柏竹在床边靠着看书,衣服穿戴的整齐,边上开着的小太阳照出的光打在他脸上,把他整个人都烘的暖暖的。

这种寒冷的天气,一醒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是会让人不自觉心生暖意的,就好像十年前他曾偷偷的在梦里幻想过的场景一样,那时候他想,十年后,他们就可以生活在一起,自己一醒来就可以看见柏竹在身边。

只是物是人非,林柏竹翻了一页书,就把杨安平从过往的回忆里拉扯了回来。

“醒了?”林柏竹放下书,笑道“我见你桌上摆着,顺手就拿起来看了。”

书桌上摆的书是放假前放的了,应该是他之前闲着无聊翻的《人间词话》,书的最后一页上还写着林旭的名字,当时林旭在写试卷,他拿着书却看不进去,但又不好意思总盯着林旭看,就在最后一页悄悄的写下的他的名字,写完一遍又描了好几遍,所以那个名字就像刻在书页上一样,显得很厚重,只是如今再想,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又可怜又可笑,一想到林旭,他的心又有些抽抽的疼。

杨安平不怕林柏竹看见那名字,只是怕自己的心思被人看出来,一个被抛弃的,喜欢自己学生的老师,实在是,无法见人的。

好在,林柏竹并没有提林旭两个字,兴许他并没有看见,杨安平心想。

“我该去医院看二姐去了。”杨安平摸索着衣服穿上道。

“好,我和你一起去看二姐,我开车来的,送你去。”林柏竹边说边把把小太阳对着杨安平,怕他冷到。

杨安平摇头道:“不用,你快回家去吧,今晚上就是除夕了,你别在我这里耽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只笑不说话,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杨安平。

杨安平被看的难受,别过头去道:“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你也忘了吧,我们,就做朋友……”

林柏竹心情在在他说这话之前都很好,听到杨安平又说这伤人的话,瞬间就心寒,什么叫做没发生过,什么叫做都忘了!好,一次能忘,那就天天做,天天发生,让他下不了床,他总不能再忘了吧!

林柏竹这样想着,可是一看见杨安平低着头都不敢看自己的可怜模样,他又舍不得,又开始心疼,这人本来就老实,之前被人关了仓库也不说,跟个小土狗似的,被人踹了一脚,只敢躲着委屈,也不敢明着叫唤两声。一这么想,林柏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只想把这老实巴交的小土狗抱回家,好好的养着,护着。

他决定,无论杨安平再说什么,他都不当真,这人老实可实话却又很少,又傻乎乎的一点也不为自己好,他得护着他。

于是,林柏竹没有接杨安平的话,只等杨安平穿好衣服,拉着他到了车里,带着人去了医院。

杨安平知道林柏竹可能生气了,但是他觉得这样也好,生气了就该走了,就不要和他再有任何联系了。但他没想到这人不仅没走,还拉着自己到了医院。

眼看着电梯要往五楼开,杨安平忙道:“我二姐在三楼呢,你松开我。”

林柏竹不松手,冷冷道:“她在五楼。”

五楼都是单人间,没有点关系都是住不进去的,杨安平不用想也知道是林柏竹给调的。之前杨喜住三楼,四个人挤在一起,还有男病人,换衣服上厕所都不方便,但是就是这挤挤的四人间,还是好不容易等来的,单人间他从来不敢想。

电梯到了,杨安平还是小小声的谢道:“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一听他这声小小的感谢,觉着可怜又可爱,很想亲亲他,于是也就这么做了,抱着他,就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杨安平吓了一跳,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他连忙甩开林柏竹想走,可是又不知道二姐住哪儿,只能着急忙慌的四处张望,好在五楼人少,就老远有个扫地的阿姨,应该是没人看见。

林柏竹笑着看杨安平像个炸了毛的兔子,觉得这人和十年前一样可爱。

杨安平搁着一米远着急道:“你不能这样,这是医院。”

“不是医院就可以这样了是吗?嗯?”林柏竹笑道。

杨安平不明白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上次见面还不这样,很客气,这次回来突然就变得幼稚又无赖,连带着他都跟着一起咋咋呼呼的,他觉得这样不好,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应该是成熟稳重的,不应该还像孩子一样,讲些什么情情爱爱的。

见杨安平红着脸说不出话,林柏竹就不在逗弄他了,把他带到了杨喜住的病房。

病房朝南,很大的单人间,有两张床,还有小沙发和电视机外加一个独立的卫浴,看起来比普通的宾馆还要好些,光线也很好,空气里还有点淡淡的橘子味儿,比三楼混杂的气味和昏暗的采光要好太多了。

杨喜见了二人笑道:“谢谢你,给我调了这么好的病房。”

林柏竹也笑道:“二姐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寒暄了一番,突然小熙儿小声的问道:“舅舅,阿旭哥哥呢,好久没看见他了。”

杨安平一时间有些愣住,一提到林旭二字,他的大脑都会不自觉的进入一片空白,得缓一缓才能反应过来。

杨喜也接着道:“是啊,是好多天没看见阿旭了。”

杨安平道:“他妈妈带他去上海了,要过年了,他也该回家过年去了。”

杨喜点头道:“也是,过年就该一家人团聚,平子,你也回家去吧,和二弟三妹一起陪爹娘过年。”

杨安平摇头道:“我在这儿陪你,我不回去。”

杨喜还想劝说劝说,病房的门被推开,是两个人提着两袋子东西进来。

林柏竹笑道:“这是我定的午饭,全聚德的,味道还可以,一起吃吧?”

杨喜笑着谢道:“你真客气,总是叫你破费,平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太幸运了,从前你来我们家就喜欢带好多东西来,现在还要你接济我们,真过意不去。”

林柏竹把饭摆好笑道:“别说这么见外的话,来,二姐尝尝,都是一家人,别总那么客气,以为我也没少沾二姐的光,吃了不少二姐煮的饭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喜道:“我们那时都是炒点青菜野菜的,也没什么荤腥,都觉得委屈你了,你还谢呢,你人真好,还是我们平子带回来的唯一一个同学呢。”

林柏竹道:“也是我走运,能和安平认识,对了,二姐,年后我想带你去上海,哪儿的医生治了这个病要在行些,再者,哪儿的设备也更好。”

杨喜有些不可思议,随后连忙拒绝道:“我,我这个病,太耗钱,不用去……”

林柏竹打断道:“别这么说,钱的事不用操心,我可以出,我们的情分是钱不能衡量的,是吧?安平。”

杨安平低着头,红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他很感激林柏竹能愿意帮助二姐,可是他又害怕欠他人情,但二姐的病要不是为了他的学费也不会得,他不能见二姐去死,为了二姐他愿意做一切。这以后,林柏竹就是他一辈子的债主了,他就是把自己论斤卖了,也是还不起了。

杨喜还想拒绝,直接被林柏竹否定了:“再这么着就是看不起我了,就说好了,过了年就去上海治,你要是心里有个我,就不能拒绝,你是我二姐,给你治病是做弟弟的该做的。”

杨喜笑着点头应了,眼泪却止不住又开始掉,今年好像交了好运,又是学生给凑医药费,又是林柏竹带去上海治病,好像吃了半辈子的苦,突然开始享福了,一时间,她竟然有些虚幻感,就像做梦一样。

晚上,林柏竹定了个席送到了杨喜的病房,吃了席,杨安平还想陪杨喜守夜,被杨喜撵走了,说是病房里林柏竹请了护工,他一个大男人在也不方便。

杨安平只好回家,刚推开门,就看见林柏竹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在放春晚,饭桌上摆着花生瓜子,还有好多的水果,屋子里也暖洋洋的,扑面而来的热气一时间把杨安平都整懵了。

“你不是,在家吗?怎么在我家?”杨安平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起身,拉着杨安平的手坐下,塞了个橘子进他嘴里笑道:“大吉大利。”

橘子的酸甜在嘴里炸开,杨安平看着林柏竹,觉得一切都像是梦,喃喃道:“家里好热,我是不是在做梦……”

林柏竹摸了摸杨安平的脸笑道:“怎么会觉得在做梦呢宝贝?是觉得太开心了吗?”

杨安平喃喃道:“书上说,被冻死的人最后会出现幻觉,会觉得很热,我现在也觉得浑身热热的,是不是要冻死在路边上了……”

林柏竹觉得杨安平傻的可爱,忍不住亲了上去,捏着他的脸颊道:“笨蛋,因为我开了两台热风机,暖和吧?”

杨安平下意识觉得肯定很耗电,于是问道:“两台热风机能耗多少?是不是很烧电费啊?”

林柏竹无奈道:“我给你出电费好不好?”

杨安平摇了摇头,他今晚喝了点酒,本来是不该喝的,但是送来的酒席里有瓶红酒,杨喜觉得不喝浪费,给他倒了点,他现在觉得头晕乎乎的,电视机里的小品热热闹闹的,窗外还有烟花爆炸的声音,身上又暖洋洋的,真好啊,像他以前幻想过的美好生活,他仔细的看着林柏竹的脸,趁着晕乎乎的劲,亲了一口道:“肯定就是做梦,但为什么梦见的是你呢,我应该早把你忘了,林旭……林旭去哪儿了……哦……他不要我了……怪不得梦见你……可你……不是也不要我了么……”

话说的断断续续,在“难忘今宵”的大合唱中,杨安平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徒留下林柏竹一人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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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医院确实比小城市的医院要好太多,大厅门口还放着小机器人,杨安平跟着林柏竹给二姐办了住院。

医生说病能治,就是好不透彻,以后不能干重活,也不能剧烈运动,家里面人要费心照顾着。

杨安平听见这话就放心了,但二姐却心里面一凉,干不了重活那不是和废人差不多了,家里面那个没出息的老公已经死了,以后小熙儿的学费和生活费还得她去挣,不能干活不就成了活死人了。

当下,杨喜有些不想治了,和杨安平小声商量,要不不治了,把治病的钱给小熙儿读书用。

杨安平闻言又是心酸又是难过道:“二姐,你要让小熙儿无父无母吗?你放心治病,以后我养你们,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了,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林柏竹办完手续回来正好听见,笑道:“就是,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啊,二姐,你放心,以后小熙儿学费生活费我都出了,这个寒假过去我就送小熙儿去国际小学念书。”

杨喜有些为难道:“这,柏竹啊,我们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你已经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了,你让我怎么还的起啊?”

杨安平低头不说话,他知道林柏竹是为了自己的缘故,他想拒绝他,但是他没有资格,他给不了小熙儿上好学校的机会,出不起二姐的医疗费。他很想有骨气的和林柏竹划清界限,但是惨重的现实压的他喘不过气,这个世道,有钱是万能的,没有钱的人要骨气也是没有用的。

林柏竹摸了摸小熙儿的头发道:“小熙儿这么聪明,不去好学校可惜了啊,就算我的资助投资好啦,我爸爸在英国有个小公司,等她毕业了,来我们家公司工作怎么样?”

小熙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明白这个叔叔人很好,说的话也是为自己好,于是笑盈盈道:“谢谢叔叔,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以后报答叔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柏竹笑着夸小熙儿乖。

杨喜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林柏竹接话道:“嗯,我也不是白给的,二姐你别过意不去,我也想请安平帮个忙。”

杨安平有些错愕的抬头问道:“我?我能帮你什么呀……”

林柏竹笑道:“从前高中时候,你可是年纪前三名呢,我想你当我助理,以前你帮我整理的错题很好,现在来给我整理文件资料应该没有问题吧?安平?”

杨安平呐呐道:“可是我,我不了解……”

林柏竹道:“我信得过你,我们小工作室,需要信得过的人,二姐,你看安平他,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

杨喜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措的看着弟弟。虽然他知道林柏竹不会亏待自己弟弟,甚至是想帮助平子才提出的这个要求,但是他不知道平子怎么想,她也不能替他做决定。

杨安平只好道:“半年后可以吗,我带的是毕业班,中途走了不好。”

林柏竹当然知道杨安平带的是个什么差班,根本不需要老师去教,没人有高考的心思,但是他没有点破,只是笑着点头说好。

林柏竹在上海也有房子,小熙儿舍不得妈妈,就留在医院和杨喜一起,另外林柏竹还请了个护工。因为住的套间,三个女人一起还好,留杨安平在就有些不方便,所以杨安平和林柏竹回了家。

林柏竹买的是个大平层,离医院不远,在市中心。空调,洗衣机,电视等一应俱全。杨安平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上次看见还是电视剧里面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安平有些拘谨,不知道该怎么办,进门坐在沙发上直搓手。

“口渴吗?喝点什么?果汁咖啡还是牛奶?”林柏竹问道。

“白,白开水就行……”人在陌生的环境里会不由自主的紧绷,杨安平也不例外,在这个豪华陌生的房子里,他觉得林柏竹也很陌生。他想回自己的小出租屋了,虽然破小,但是让人很安心。

林柏竹递过来装着水的玻璃杯,玻璃杯上的味道杨安平很熟悉,淡淡的柑橘味儿,但是想不起来哪里感觉到过。

杨安平喝水的时候林柏竹一直盯着他看,仿佛每个吞咽的动作都是赏心悦目的画卷一般,看的杨安平越发的紧张,掩饰般的把一杯水都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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