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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江宸予转念一想,眼中闪过一丝坏意,义正言辞地说道:“若是有坏毛病,必须要从小时候就改,不然等长大了,就不好改了。”
话语是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有利,可是白清洛看江宸予的神情,却好似能从中读几分大孩子恶作剧的淘气来。
“你……”白清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江宸予憨厚地笑了笑,动作灵敏地转身趴在地上,把自己的手指轻轻放在幼崽的小毛爪爪上。
小毛爪感受到压力,轻轻抖动几下,想要把自己爪尖上的异物抖下去,尝试几次,都没有成功。
可爱的小猫猫崽崽发出轻轻的哼哼声,翘起来的小爪爪委屈地向后勾了勾。
江宸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并不打算这样轻易地放过可怜的小幼崽。
他把手指又压在幼崽的翘起的小爪上,手指微微用力向下压。
可怜的毛爪爪被坏手指欺负,十分不服气地蹬了蹬,只是不过指甲盖那般大的梅花爪,能有多大的力量,不过像是在给江宸予挠痒痒罢了。
手指尖继续逼近,受欺负的小爪爪步步避让。
啪唧一声,原本仰面躺着的小幼崽,像是一只小陀螺一样,被江宸予转动到侧躺。
像是泡泡被戳破的声音,可爱的小幼崽终于被他的爸爸欺负醒来了。
小云乐睁开眼睛,厚重的雾水朦胧着双眼,促使他很快又将眼睛闭上。
真的是太困了,困得他简直睁不开眼睛。
粉嘟嘟的鼻尖努力捕捉着空气中来自爸爸的气味,毛绒绒的小团子连眼睛都不睁开,就朝着白清洛的方向滚去。
被熟悉的味道所环绕,小毛球黏在白清洛的怀中,便开始软乎乎地告状。
“叭叭、叭叭,崽崽刚才做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噩梦!”脆生生的小嗓音夹杂着十足的委屈。
嗯,是一颗酸酸的乌梅糖。
白清洛的眼中闪过无奈,他再一次被逗乐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噩梦可以用很大很大形容。
“哦,崽崽刚才梦见了什麽呀。”白清洛眼中流转着笑意,耐心地问道。
有了叭叭在身边,刚才还委屈巴巴像是小蔫菜一样的幼崽瞬间恢複了活力,后脚用力地踹着空气,兇巴巴的。
“崽崽刚才梦到有坏蛋咬崽崽的后脚,然后崽崽就踹他踹他。”小幼崽越说越激动,刚才还带着睡意的声音,瞬间变得活力十足。
听到小幼崽软乎乎地告状,江宸予难得有几分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尖,沖着白清洛眨眨眼睛。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活力十足的小幼崽所吸引。
小幼崽身体力行地展示着,四只短胖的小萝蔔腿用力地晃动着。
知道的是小幼崽拳打脚踢,打跑坏蛋,不知道,是粘人的小家伙在求抱抱。
白清洛勾了勾小幼崽的下颌,清润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笑意,“那崽崽把坏蛋打跑没有呀?”
小云乐眨眨水润的大眼睛,十分可疑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不假思索地大声说道:“勇敢地崽崽把坏蛋打跑啦!”
理直气壮的声音要不是白清洛和江宸予刚才就在身边亲眼目睹了一切,可能就真的相信了。
白清洛弹了弹幼崽的鼻尖,笑了笑,并没有拆穿自家幼崽。
相比之下,江宸予的表演就显得夸张很多,他表现出义愤填膺的样子,先十分愤怒地表现了对竟然胆敢骚扰崽崽睡觉的“坏人”的愤怒,又十分浮夸地拍拍手,表现出对用勇敢崽崽的赞扬。
浮夸的表现成功把小云乐吓到了,看着拍手夸赞他的叭叭,小云乐有些懵懵地眨眨眼睛,浅薄的绒毛遮不住那双红红的像是滴血的耳尖。
显然和江宸予的厚脸皮相比,小云乐崽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其实,崽崽也没有那麽厉害啦。”小云乐有些羞涩地舔舔嘴唇,然后小声说道。
看到被夸奖地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幼崽,江宸予努力压了压向上的嘴唇,但向上的唇角怎麽也压不下去。
索性他也不再控制自己,一个爽朗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看着突然笑得合不拢嘴的叭叭,小云乐两个小耳朵十分警觉地甩在后面,漂亮的眼睛中透露出迷茫。
虽然不确定叭叭到底在笑些什麽,但是坏叭叭是沖着他笑欸。
出于幼崽本能的感觉,小云乐下意识地觉得自家叭叭就是在嘲笑他!
不过小云乐也不是主观臆断的崽崽,做事要讲究证据,万一要是冤枉江宸予叭叭,叭叭也会伤心哒。
小云乐小小的脑袋瓜中,一溜烟地闪过一堆大道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