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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纤细的手臂也搭了过来。
好像他是个大抱枕。
廖予辰活了几千年,性子十分孤僻。
从来没和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
可是奇怪,不管贺兰雪如何靠近他,磋磨他,他都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甚至还有些期望,她能再近一些。
第二天早上,贺兰雪是在廖予辰的怀里醒过来的。
她被一支精壮有力的手臂压着,动弹不得,心里还奇怪,做梦还能这么真实?
却不想等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廖予辰那张俊美妖冶到极致的脸。
她吓得大惊失色,赶紧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不停地往后退去。
“你,你,谁让你跑我被窝的?”
廖予辰睁开眼睛,目光凉飕飕的,纠正道:“这是床上。”
贺兰雪一怔,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她半夜里爬床了?
还爬了廖予辰的床?
廖予辰长那么好看,她不会潜意识里想对他做点什么,然后才上的床。
她掀开被子偷偷地瞧了瞧自己的衣服,穿得完好无损。
应该没发生什么。
有些庆幸,还有些失落。
那么俊美的男子,春风一度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廖予辰身体也太单薄了,怕是没什么力气。
那就是说,至少不会塌床。
贺兰雪胡思乱想完了,让小二送上一盆水来。
隔壁住着熟人,她不方便出去,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她飞快地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贺兰雪洗漱好后,先把门打开一条缝,观察了一下外边的情况。
没见有人出来,她赶紧拉着廖予辰出门。
一口气冲到楼下柜台前让掌柜的给她结账。
掌柜哪里知道她急着走,慢慢悠悠地称着银子,同时给她说了个笑话。
“昨晚楼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我的床睡塌了,还说我那床是残次品。”
掌柜的有几分生气了,“那床可是新装的,木头都是我亲自买的,结实着呢。”
贺兰雪更加佩服赵兰生了,那么结实的床他也能弄塌。
担心楼上有人下来,看见掌柜的递过来散碎银子赶紧接过来往外走。
却不想,她才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特别不悦的喊声。
“贺兰雪,你给我站住。”
贺兰雪脚步一顿,知道自己被赵兰生看见了,不想和掰扯,拉着廖予辰就跑。
不过她的东西还在店里,只跑出一段就停了下来。
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躲着他啊。
贺兰雪松开了廖予辰,大大方方让店小二把自己的马车送出来。
赵兰生就在这个时候走到了贺兰雪面前。
他没和贺兰雪说话,倒是先把廖予辰打量了一遍。
然后才质问贺兰雪:“你怎么能跟他一起出来,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你还和他一起住客栈,被镇上的人知道,你知道他们会怎么骂你吗?”
贺兰雪特别好笑地看着赵兰生,反问道:“那你呢?昨晚没少折腾吧,连床都塌了,你可真够可以的!”
贺兰雪说完这话,看见店小二把马车送出来了,赶紧坐到了马车上。
廖予辰赶车离开了客栈。
赵兰生开始没明白贺兰雪什么意思,注意到贺兰语温温柔柔的走了过来,忽然反应过来。
追上去解释道:“我没有,你别乱说,我们是分开住的。”
贺兰雪没听清他说什么。
铺子原东家已经空出来了,她得尽快选个开业的日子。
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现在还不知道铺子怎么开呢。
别的不说,总得给铺子起个名字吧。
这就是个大难题。
她不识字,琢磨了半晌也没想到个好名字。
转头问廖予辰:“你读过书,帮我给铺子想个好名字吧。”
廖予辰见多识广,可哪做过这种事。
被贺兰雪问起来,还真有些为难。
他随口起了几个,都被贺兰雪否了。
懒得伺候她这种事多的小姑娘,让她自己想去。
贺兰雪觉得名字的事还能耽搁,进货的事不能再等了。
家里的鸡她到底没舍得杀。
所以她现在得找个养鸡场,稳定了进货渠道才行。
还有铺子的清理,装修。
弄个什么招客人喜欢的风格才好。
贺兰雪随便一想就找出了这么多事。
担心自己记得不仔细,有所遗漏,她一边想一边跟廖予辰嘀咕,让他帮忙记下来。
以后好提醒着她点。
廖予辰漫不经心地答应了。
贺兰雪还有些不满意:“也不知道你记性行不行,万一忘了什么,能补救还好,不能补救可就坏了。”
顿了下,“对了,你不是要教连翘读书吗,到时候我也跟着学学,等我学会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拿笔记下来,就不用担心会忘记了。”
作者有话说:
贺兰雪:我要做镇上最富有的女子。
廖予辰:有了我,三界里你都是最富有的。
第26章 第 26 章
◎走吧,走吧,快点走吧◎
马车进了铺子的后院,贺兰雪还恍恍惚惚的,不怎么敢相信,她竟然有自己的铺子了。
“纤纤”贺兰雪凑近他,笑得傻兮兮的,眨了眨眼,“你说我不是做梦吧?”
廖予辰没说话,她自己也能进行下去。
“我有自己的铺子了?”
“我现在是老板了?”
“以后大家都得叫我一声贺老板了?”
“怎么感觉做梦一样。”
……
廖予辰瞥了一眼贺兰雪,怎么有这么没见识的小丫头。
他嗤了一声道:“你咬自己一口,看看不疼不疼。”
贺兰雪无语道:“我又不傻。”
她眼珠转了转,忽然扑到廖予辰身上,说了一句:“我咬你也是一样的,”便使劲咬了下去。
廖予辰是修炼了几千年的魔,早已经不知道痛觉是什么。
可贺兰雪咬到他的手腕,他竟然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痛。
廖予辰不由地皱起了眉。
廖予辰没声音,贺兰雪还以为自己玩过了,又见他蹙眉,心里悻悻的,充满了歉意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廖予辰自然不会介意。
只不过他现在手腕火烧火燎的,仿佛受了什么刑罚一般。
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几千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除了一道浅浅的齿痕,并没有什么变化。
贺兰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自己玩闹过了。
注意到廖予辰手腕上的齿痕,忍不住轻轻地抚过,自言自语道,“我使了那么大劲吗?怎么伤得这么重。”
“不重,”廖予辰抽回手腕,背到了身后,“没事,我皮肤特殊,一会儿就好了。”
贺兰雪心里的歉意并没有减轻,看见廖予辰这么大度,反倒越发地愧疚了。
“那一会儿你歇着,我自己干活。”
廖予辰本来也没打算动手。
闻言干脆道:“好。”
贺兰雪很快后悔了,“你就是想偷懒吧。”
廖予辰好笑道:“我是投资人,是你的金主,本来不就应该歇着?”
“你有道理,”贺兰雪不理他,进了院子就开始收拾东西。
先把各个屋子打算干净,然后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具体的铺子怎么布置还没定好,她把东西都堆到了一间屋子里。
铺子后院有几棵海棠树,巧得很,海棠树下也有一块大石头。
廖予辰找了个好位置,边乘凉边看贺兰雪忙乎。
这丫头也不知道哪来的干劲,好像不知道累一般,没一刻闲时候。
其实贺兰雪知道累,不过想开铺子的心情战胜了一切,所以她只想尽快忙完。
之前廖予辰没帮着收拾贺家老宅,被连翘和贺母嫌弃了。
此刻莫名地想起两个人谈论他的表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