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想表达,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可说到后来,却像是责怪了,于是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悄然无声。
玉楼看着他,静静的,许久没说话。
游逸心脏一顿。
他感觉到了,眼前的人在生气。
我游逸张了张口,本想道歉,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玉楼却伸手将游逸禁锢在怀里,然后埋头在他颈窝,狠狠咬了一口。
嘶!游逸倒吸口凉气。
玉楼放开他,轻轻舔去唇齿间的血迹。
游逸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血迹印在手指上。再看玉楼的脖子,他的衣领下同样渗出红色的血迹。
你这又是何必。游逸垂了垂眼,你明知我们身上有共命咒,伤我便是伤你自己。
玉楼不说话,捏着游逸的下巴,再次低头,吻上游逸的唇。
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
好一会儿,玉楼才放开呼吸不济的游逸。
游逸面色潮红,那多情的桃花眼里盛着一汪春水,半仰着头,失神地望着玉楼。
玉楼瞧见他的眼神,终是心软了,把人揽进自己怀里。
游逸,你啊一声感慨,俱是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写完,晚上在本章后面补上后面半章。
已补。11.19.0.26
第32章 北宗 山祭
游逸,你给我出来!
玉楼咬了游逸一口之后,有些气闷地走了,好几天没露面。游逸正反省自己的态度,思考要不要主动找他,林尽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揉了揉眉心,缓缓走出房门。
林尽提着剑,怒发冲冠,见游逸出来,立即问道:林隐呢?
游逸靠着走廊的红木梁柱,把玩着自己的鬓发,漫不经心道:回魔界了。
你少诓我!林尽不相信,冷声道:这些日子我天天守在渡口,他除了这扶隅岛,能去哪儿?
啧,你这是看犯人么?游逸摇了摇头,实在没多少耐心和林尽掰扯,丢下一句信不信由你之后,便不再解释。
林尽一个人唧唧歪歪说了半天,见游逸一点反应都没有,愤然离去。
林尽走后,玄离和谢春生在走廊尽头探出半个脑袋。
玄离道:最近爹爹心情不好诶。
谢春生点了点头,沉吟一番,解释道:我见玉楼仙人有几日没进尊主房间了。可能是两人房事不顺,尊主忧心着呢。
噢~玄离呆呆地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什么叫房事?
谢春生顿时来了精神,准备给玄离好好解释一番,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房事啊,就是他的话才开头,就见游逸回头,一道凌厉的眼刀向他杀来
游逸咬着后槽牙,冷声道:谢春生,你找死!
快、快跑!谢春生抱起玄离,慌忙跑了。
游逸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无奈摇摇头。
他一脚踏栏杆上,侧身坐下,看远山倦鸟归林。
他不来算了,要不去我去找他?游逸偏着脑袋瞎想。
师弟?秦南来寻游逸,见他一人坐在门口栏杆上,颇为奇怪,视线往他屋里探了探,玉楼仙人不在?
游逸木然摇头。
哦。秦南点了点头,竟然没有关心师弟的心思。他坐到游逸对面,掏出一张仙气缭绕的金色折子,猜猜这是什么?
游逸翻了个白眼,指着那封皮上硕大的两字,念道:请、柬!
秦南一愣,挠了挠头,继而哈哈大笑,师弟你真聪明!秦南站了起来,把那请柬往游逸眼前晃了晃,那再猜猜,是哪家的请柬。
游逸叹了口气,慢悠悠道:道门诸君:楚南寒山宗敬上!说完,游逸摇了摇头,感叹道:师兄,你是收到请柬,高兴得傻了吧。咱们宗门这请柬样式几千年都不带变的,我还能认不出来?
秦南把请柬收了起来,笑道:这不见你不高兴,逗你玩嘛。说着,他拍了拍游逸的肩膀,准备准备,明日出发!
行。游逸兴致缺缺。
秦南瞧他模样,叹了口气,道:此事还没来得及告知玉楼仙人,师兄请你代为传达,行不行?
游逸眼睛一亮,腾一下站了起来,行!我这就去。
秦南为参加楚含风的山祭,倒是煞费苦心,取出许多天珍地宝当礼物不说,还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游逸只当他想风风光光地回到自己的宗门,故而未做多想。
玄离,谢春生,去了乐游山,你俩给我收敛一点,听到没有。临行前,游逸看着指着谢春生和玄离,耳提面命。
谢春生和玄离忙不迭点头,乖巧道:听到了。
行,那走吧
。说着,领着两人上了船。
游逸本不想带玄离和谢春生前去,毕竟山祭是寒山宗最大的祭典,只有宗门内出了剑圣才会举行一次,几百年都不一定见上一次,届时天下宗门都会派人去祝贺。游逸怕带上他们,出了乱子,不好收拾。
但玄离死活不肯离开游逸,但凡多劝一句,就哇哇大哭,一点不听话。
谢春生原本是可去可不去的态度,但林尽作死,非要嘲谢春生一句,说他是邪修,定然不敢去这种道门群英荟萃的大场面。
谢春生虽然有点娘,但是内心还是男儿本色,当即拍案而起,死活要跟着去。
游逸无法,只得让玉楼给他俩下了封印,以收束周身的煞气。
游逸上了船,环顾四周,之见秦南指挥南宗弟子上上下下搬运东西,却不见玉楼和林尽。
师兄!游逸向秦南招了招手。
诶!秦南笑了起来,冲游逸道:你先去船舱歇着吧,马上就开船。
噢,不是,我想问玉楼和林尽呢?游逸抱着玄离,带着谢春生,走到秦南身旁。
不等秦南答话,谢春生道:他们早上先我们一步乘轻舟走了,说是要和槐南宗的人汇合。
游逸脸色一沉。
谢春生瞧出游逸表情不对,瞬间猜到了什么,小声道:那位,没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