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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泽越见小朋友的脸上总算露出几分笑来,心中的郁结也跟着散了不少,他揽着他的肩,哄他:“宝贝,乖!咱就看看不动手,这些人不值得脏你的手,与其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不如放着慢慢折磨,你那么多年受得苦,那么轻易就让他们还了,太便宜他们了。”
苏嘉玉颔首,“嗯。”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心中的怨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的。
墨泽越宠溺地揉了揉苏嘉玉的脑袋,看向一旁的沈成,“沈局,你也看见了,我家宝贝怨气这么重,里面的人可要好好招待了,我家宝贝的气什么时候消,就什么时候高抬贵手。”
沈成能说什么?
他要是不答应,到时候墨泽越这家伙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人混进看守所去。
“知道了,放心吧!”沈成给苏嘉玉作出保证,“就算是为了丁池,我也轻易不会让他们死了。”
苏嘉玉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这是赤果果来跟他讨要丁池呢!
他没给沈成什么反应,但却伸手,环上了墨泽越的腰,在男人戒备的眼神下,用力地、狠狠地,拧住男人腰间的一点肉,360°旋转。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果然渣男身边都是渣友。
嘶!
墨泽越疼得额角青筋直蹦,但还是故作风轻云淡地跟沈成说着话。
沈成多精明的人,见状,简直差点憋出内伤,“放心吧!做兄弟的,还能不为朋友谋福利?这些人你们安心留着,不把他们犯下的错都赎罪完,他们没有死的权利。”
像是想到了什么,苏嘉玉突然问,“对了,余锐泽他们兄弟俩呢?”
沈成没回答,看向墨泽越。
苏嘉玉蹙眉,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们怎么了?死了?”
墨泽越轻咳一声,“嘉玉,他们还活着……”
“说清楚。”苏嘉玉的眼神冷了。
他之前混进看守所后就没再关注那兄弟俩了,不过当时看余锐泽还挺有本事,照顾幼弟,躲避灾祸的能力也不错,就没再管了。
现在看这里只有余进和余老爷子在,余震并不在其中,他也就是顺嘴多问了一句。
却没想到,还真有意外发生了。
墨泽越已经惹过苏嘉玉生气了,这次自然不敢隐瞒,“余锐泽本来还躲得挺好的,但就在你离开看守所的那天,他弟弟被人绑架了。余锐泽为了救他,被人打了个半死,后丢海里了。”
苏嘉玉咬牙,“人后来救上来了?”
墨泽越点头,“自然救上来了,百里琸亲自救的。不过我们的人发现时,去的时间晚了,他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昏迷着呢!”
苏嘉玉深吸一口气,“余星驰呢?”
“他没事,就是突然间爸爸和哥哥都遭了难,小孩子情绪比较不稳定,天天哭,有点烦。”墨泽越说得很无奈。
他原本是想带身边的,但那孩子,实在太能哭了。
苏嘉玉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们这样,天生冷血?”
“走吧,我去看看他们。”苏嘉玉对余进不待见,但他对余锐泽特别是余星驰这孩子,并没有太大的仇恨值,说到底,都是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与孩子无关。
他那么恨余震,也没有真的对余锐泽下手,更没有迁怒到余星驰的身上。
墨泽越巴不得苏嘉玉离开这里,听他要去看余锐泽,马上颠颠儿地带着人走了,临走时,还拍拍好友沈成的肩,“辛苦你今晚好好看着他们,他们还有一点留在国外的势力,今晚应该会有行动,这么好的业绩,我白送你,你不用谢我!”
沈成:“……”
哼!说白了,还不是拿他当冤大头挡枪使?
以为他很稀罕似的!
好吧!看在丁池的份上,他还真的很稀罕,毕竟抓到了那些人,丁池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众面前,这也是为什么苏嘉玉这么生气,也没有直接弄死这帮人的原因吧!
丁池的身份,与其说是苏嘉玉的替身,不如说苏嘉玉是在保护丁池,丁池的身份被苏嘉玉的父母多年前就卖出去了,只解决京市里的这些人,国际佣兵组织那边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追杀令和悬赏金还在,只要丁池不死,就有人会来暗杀他。
墨泽越带着苏嘉玉前往医院,为了怕他着急,墨泽越提前给百里琸打了电话。
所以他们到的时候,宫商言和百里琸就等在医院门口了,百里琸冲苏嘉玉招手,“小玉玉,来了。”
苏嘉玉走过去,和宫商言点头打过招呼后,就跟着百里琸去了病房,把墨泽越丢在了后面。
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宫商言挑眉,有点幸灾乐祸,“怎么?还没哄好?看来你这哄人的技术,没发挥好啊!”
墨泽越:“……”
宫商言走过来勾住墨泽越的肩膀,“别闹心,我跟你说一件更闹心的事情,要不要听?”
墨泽越狐疑,“你一个万事不管的二世祖,能有什么闹心事分享?”
宫商言不服气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说起来,这件事情,你听了应该更闹心才对。”
墨泽越直觉宫商言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刚要拒绝分享,就听宫商言说道:“我哥找了个对象,名叫祁鸿,这个名字有没有很熟悉?”
墨泽越蹙眉,“是有点熟悉,这谁?”
“你家宝贝的宝贝哦!说是他最后的底牌呢!”宫商言笑得像只偷油吃的老鼠,“当初,你家宝贝在津国伦洲时的那场爆炸失踪事件,就有这人的手笔。”
墨泽越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你的意思是,我家宝贝不光有石尚和丁池这两个助手,还有一个叫祁鸿的底牌当助力?”
宫商言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墨泽越:“……”
有惊没有喜!
“祁鸿,这人我记得好像曾在国际势力的排名榜上出现过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消失了。”墨泽越掏出手机,就要派人去查。
墨北还在米国,正好让他去查查。
宫商言的嘴角越咧越大,听到墨泽越一连串的命令输出,痛快拍手叫好,“就是嘛!你堂堂墨爷,怎么总是这么被动呢?就应该主动出击,找出那些隐藏的实力高手,可千万别再被人当猴耍了。”
墨泽越看向莫名兴奋的宫商言,眯眼,审视,“你这么激动,该不会是你哥还不知道祁鸿的身份,是你单方面假公济私想整治祁鸿吧?”
宫商言讪笑,“……墨爷,太聪明可容易秃顶。”
墨泽越不以为意,“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你哥交待吧!”
说着,墨泽越示意宫商言往后看。
宫商言顿时寒毛直竖,慢吞吞地转过头,他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不远处,正双手插兜,一脸的似笑非笑。
但那看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却又格外渗人。
“那什么,哥,你听我狡辩……呃,听我解释……嗷!”
一声惨叫响彻住院部大门,附近巡逻的安保人员就看见他们院长的老公,正被那位儒雅斯文的亲哥打得屁滚尿流……呃,不是,抱头鼠窜的,好不狼狈。
墨泽越满意地看了一会儿,溜溜达达地找苏嘉玉去了。
宫商言逃得狼狈,“墨泽越,你个混蛋,我好心分享,你这么坑我!嗷!哥!别踢腰,男人雄风不能倒啊!”
别看宫商沐平日里宠弟成魔,但生气时要打弟弟,那是谁也不敢劝啊!
宫商言被打得差点原地去世,最后,一边躲一边给某人求救,“祁鸿,祁大佬,你老婆的弟弟要被人打死了,快来救人啊!”
掉马的祁鸿:“……不好意思,宫二少,我这也算是受害人,我如果去,一定是夫夫混合双打,你确定要我过去救人吗?”
早在祁鸿的身份被宫商言的人察觉到,并可能掉马前,他就提前抱着键盘跪地,跟宫商沐坦白了,还顺带给宫商言上了好大一波眼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