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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诃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吊儿郎当地笑:“看来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啊。”
歌达赞也笑眯眯地回:“你都看过了吧?装什么呢,小鬼。”
那东西的形式,歌达赞不能确定,如果是录像,那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如果是她猜想的那个,事情就会变得棘手起来。
该死的,歌达赞在心里咒骂道,早知道依旧会变成这样,七年前就该把江鹤丢到街上,说不定不出一年就饿死了。
“你的愿望要落空了。”罗兰诃指了指脑袋的位置:“比起钱,我更喜欢大新闻。”
要是米安听到这话能笑死,这就好比一个财迷说,我不喜欢钱,我更喜欢工作。
歌达赞头疼起来:“我认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样吗?”
“你应该知道拒绝的结果吧?你还这么年轻,不多考虑一下?”
“不就是退学,封杀……毕竟是法制社会,总不能要了我的命吧?你应该做过很多这种事了,还用我教你吗?”
罗兰诃向她招了招手,像是咬死猎物就不松口的豺狼。
“再见,希望下次见面是在头版头条上。”
走出温莎,罗兰诃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看,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只留下深浅不一的月牙形伤口。
这是对邪恶的憎恶,罗兰诃,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绝对不是为了江鹤。
他一遍一遍给自己洗脑。
闻尓将手里收集到的资料交给歌达赞:“夫人,就这么放他离开吗?”
“当然不,他比之前戈尔温给我的威胁要大的多,得找其他方法。”歌达赞一目十行地看着:“他跟着妈妈生活吗?”
“是的,据说父亲是个赌徒,母亲带着他离开了。”
“找到他父亲。”歌达赞拿手指轻轻点着:“赌徒是最好控制的棋子。”
罗兰诃下午就去了一趟瓦圣保昂。
米安看见他满脸惊奇:“你不是小组作业取消了在家休息吗?”
“是啊,取消了。”罗兰诃从架子上取出个牛皮纸袋子,将手里的纸塞了进去:“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干。”
他离开后,米安坐在档案室里挠了挠脑袋。
总感觉罗兰诃和以前不一样了,到底是什么地方,米安也说不上来,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结论——罗兰诃今天没带眼镜。
在确认袋子密封起来后,罗兰诃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请进。”门后传出年老的声音。
本该四年一换的校长,已经在位十年有余。
罗兰诃将袋子放在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
“退学申请书。”
“什么?”
“这学我不上了。”
校长当时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突然退学,毕竟是首位,自己甚至还做出过挽留,但看罗兰诃执意要离开,于是只能答应下来。
直到隔天,一通电话直接打进了校长室,点名让他辞退一个叫罗兰诃的学生。
“这个学生在昨天已经离开学校了。”
“……”
这个回答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他“嗯”了一声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第41章 水月
威裴介绍的这个报社老板,简直热情的不像话。
先是拉着戈尔温聊了两个钟头,说他儿子在威裴的教导下,当上了多么出名的设计师,家里的报社能在“腥风血雨”里讨口饭吃,全是靠着儿子的功劳。
图尔托的儿子叫巴扎,本来是服装设计专业,毕业后却跳槽去了珠宝设计,得到了当时的珠宝大师蒙啟的赏识。
“多亏了威裴教授,我儿子总夸他,说他气质脱俗,根本不像普通的凡夫俗子。”图尔托双手叉腰,豪爽地大笑起来。
戈尔温的眼皮跳了跳,不禁想,你儿子被罚一天五十张速写稿的时候,应该不是这么和你说的吧。
戈尔温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威裴惩罚人的手段独树一帜,大错会有学校记处分,小错落在威裴手上,就是五十张速写稿起步。
他也不管你画不画,每过一天就会增加十张,期末如果没交上来,就会直接挂科。
所以,威裴每年的选修课,参选人数寥寥无几,除了新入学的倒霉蛋,几乎没人主动去选。
戈尔温也被罚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因为他把用来做静物的大卫给摔碎了,但好巧不巧的是,这个大卫第二天要拿去给新生做入学考试。
成功领取到一百张“奖励”后,他才从罗坦德口中听到,这个如恐怖故事般的传闻。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夜赶完后,第二天就交了上去。
本来是想和图尔托聊聊万比桑的事,但在他的喋喋不休中,戈尔温压根插不上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