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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
镜子没有挣扎,因为地上的草弄得他脸颊痒痒的,他新奇的蹭了蹭草地,换来的却是士兵绞的更紧的手臂。
这时,那个男人开口了:“先把他关进地牢里,明天中午等陛下回来后再处以火刑”
地牢昏暗,四周的墙壁渗着寒气。
镜子在里面好奇的参观起来,光从墙面上方的方形窗口上照进来,镜子看见他对面的房间里有个人。
是个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面容的老人。
他的嘴里一直嘟囔着:“伯爵……反……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吱吱的怪笑起来,晦涩嘶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墙壁上回响。
镜子叫了老人两声,老人却像看不见他似的。
镜子变得无聊起来。
和在落地镜里一样,这里没有漂亮的生物,也没有痒痒的绿色。
他随意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睡着了。
粗鲁脚步声将他的吵醒,两个士兵将他的头用黑袋子蒙住把他从房间里拖拽了出去。
他听到了外面“沙沙沙”的声音,有雨点滴在他的身上。
等黑袋子被取下来的时候,镜子已经被绑在了一根粗壮的柱子上,柱子的周围围了一圈木柴。
他的对面的高台上坐了一个正襟危坐的陌生男人,左手边是那个熟悉的女人,人群以他为中心绕成了一个圈,他们的眼神令镜子感到不舒服。
“陛下,这就是王后说的那个怪物。”男人身后有个穿着各种兽类羽毛斗篷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滑稽地带了一个巨大的彩绘面具,身上的骨头饰品当啷作响。
国王头也没回的和他对话:“祭司您也说过,白色视为不详,这恶魔怎样处置才算合适。”
“只能用火,烈火才能让他回到地狱”
国王笑了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他大手一挥,那名祭司便举着火把来到了镜子面前。
镜子看着祭司手里火把上面跳跃的火苗。
鲜亮新奇的橙色。
还没等镜子开口问他这是什么。祭司就将火把扔向了木堆。
火光冲天而起,镜子看着火苗迅速扩大,满眼都是耀眼的火光。
直到火舔舐上了他的衣角,随后就是疼痛。
漫无止境的疼痛。
他永远记住了这样东西——火。
火势愈来愈大,它将镜子重重包裹起来,变成一个黑色的虚影。
镜子在火中的痛呼声逐渐变为嘶吼,巨大的嘶吼声点燃了周围一直安静的人群。
“看见了吗,那怪物用火居然没事!”
“这难道是给我们的暗示吗,战争还是无法阻止吗!”
高台上的国王也站了起来,他有些焦急的大喊着:“祭司!祭司!不是说用火有用吗?”
祭司摆摆手:“陛下不用担心,臣还没有进行驱魔仪式。古籍上有记载,任何恶魔都无法忍受火刑,火焰会让他们不敢再从地狱出来。”说罢他就围着火堆跳了起来。
诡异的舞姿和听不懂的古语。
火从白天烧到了晚上,淅淅沥沥的小雨落进火里消失不见。
直到天微微泛亮,乌云散开,雨停下来。
镜子不见了。
第10章 阿卡多和
镜子是被戈尔温叫醒的。
“快点起来别赖床,今天中午的阿卡多和可不等人。”戈尔温将镜子身上裹着的被子掀了起来,“昨天晚上不睡觉,在我脸上摸来摸去,我还以为你不用睡觉呢。”
镜子坐在床边发懵。
“怎么了?从昨天回来的时候就魂不守舍。”
“没,没什么。”
镜子拿起床边的西装开始穿。
还没等他找到衬衫的头在哪,被按住了,有些冷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背。
“你身上怎么回事?”
镜子一直穿着托加,戈尔温到现在才看见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褐色的痕迹在镜子白皙的皮肤上尤为刺眼。
艺术品怎么能有残缺。
戈尔温身上那种不自然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的左手颤抖起来。
“我没事的先生,这是落地镜上面的痕迹。” 镜子从那次火后,自己毫发无伤的回到镜子里就知道,只有落地镜上面的痕迹才能永远的留在他的身体上。
但火的灼烧感还是令镜子感到恐惧,他只能避开人群去偷偷看那只漂亮的鸟。
但戈尔温好像没听到他说什么,他的嘴里一直不停地重复:“怎么办,要怎么做。”
这次的发作比戈尔温想的要严重,他手脚发麻的被钉在原地,眼前一片黑。
他开始看不清楚东西了。
“先生?先生!”镜子扶住戈尔温的肩膀,他清楚的感受到戈尔温颤抖的身体,“没事的,没事的,先生,是可以消除的,不会留下痕迹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