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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猖狂!”有一鹤发童颜的凤女柳眉竖起,咬牙道:“凤荷姐姐就算有过,那也轮不到你一个外族人处置,你凭的是什麽身份!”
“就凭我与钰儿有婚约,我是钰儿的未婚夫。”龙逸尘取出怀中一枚璀璨金羽,“也算你凤族半个王。眼下钰儿不在,我如何不能替他诛杀逆贼。”
“凤荷的罪孽,桩桩件件数不胜数。即便是同族至亲,她也照杀无误。若是叫这冷心薄情的人称王,整个凤族都要葬送在她手上。”
“可...”那凤女还想再说些什麽,却被她身旁的长老拉住,轻轻摇头。
“不必多说了。他说的对,凤荷连她弟弟侄儿,还有凤婆都敢杀,何况咱们。”
说这话的,是凤族大长老,资历深厚,自然看的更清楚。他知道,龙逸尘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坐上凤钰的王位。
凤荷是疯子,他也是。夹在两个疯子之间,投靠哪一方都是自寻死路,唯有不插手、不掺和 ,才能保全自身。
“我们是凤族的长老,效忠的,只有凤族,而不是反贼。”
以他为首,所有的长老后撤,退出战场。
“龙王陛下,请。”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凤荷一人挡五人攻势,正苦苦支撑,见无人敢上来帮自己,连声怒骂,恨不得先杀了他们。
眼下被五名大乘期围攻,唯一的生路,只能是全力突围,试图跑出去。
但,又谈何容易。
凤荷一咬牙,反手击碎琥珀。那三滴血悬空,对所有妖修都有産生了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前任凤王,大乘期神兽。他全身的血液精华全凝聚在那三滴血中,若是贸然服下,虽然会短暂的提高修为和实力,但即便是凤荷,也很有可能会爆体而亡。
可凤荷顾不了这些了。
其实这一切,也算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方才不杀凤婆,也不至于落得无人肯援的下场。
眼下,唯有服下这三滴血液精华,方可强行突围。只要能出去,便能有一线生机。
但,就在凤荷张嘴欲将血液纳入口中时,异变突生。
只见那三滴血液在空中猛地一停,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愣是抵抗住了凤荷的吸纳。
“快,收了那血,不能让她服下。”龙明当机立断,取出三枚琥珀散与三人,一同朝着那血液收去。
“这是我的!”
凤荷虽不知为何会如此,但她怎麽肯让这唯一的生路被阻断,当即不顾受伤,硬挨了数掌,吐出一口鲜血来,也要沖去抢夺。
但那三滴血却灵活的很,愣是从六名大乘期的包围下,突围而出,沖着龙族席位直直飞去。
“什麽情况?”
半途,龙逸尘想拦,却见那三滴血呈品字形从他身旁绕过,半点不带停顿的。
在衆人震惊的目光下,那三滴血直直没入一只...小肥狐貍的口中。
等等?狐貍?!
这凤血瞎了不成?
“这,怎会如此啊?”宋淮之眼睁睁看着赤羽吞吃却来不及阻拦,顿时慌了。卡着赤羽的脖子拼命摇晃,生怕它爆体而亡。
“吐出来,你快吐出来!”
赤羽也难受极了,在宋淮之手中四爪乱蹬,不断翻滚,同时身形开始疯狂长大,将那张赤狐皮顶的鼓鼓囊囊的。
“不对,快脱下来!”狐无忧大惊,扑上去就要抓住赤羽扒皮,却见眼前红光一闪,赤色狐毛如柳絮洒落。落在狐无忧头上、脸上、还有他僵直捧起的手上。
他呆愣了一瞬,而后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哀嚎声。
“我太太太太…太爷爷的狐皮啊!!!”
属于龙王的火葬场
赤羽骤然腾空, 化作一团浓烈炽热的光团。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它,唯有狐无忧哭唧唧的抱着残毛断皮,满面愁容。
“别哭了。”宋淮之面色凝重,咬牙道:“你不是说这是你祖上飞升后留下的皮毛吗?怎麽这般不经用。”
“废话, 就算我祖宗飞升了, 这皮子也不过是大乘期狐仙的皮,怎麽可能挡得住大乘期凤凰的三滴血。”狐无忧欲哭无泪, 心中懊悔万千, “这可是我祖宗留下的唯一遗物啊!”
“这件事, 回头再说。”宋淮之警惕的盯着双眸圆瞪的凤荷, 手指微动,赤金丝混着无相悄悄缠绕,时刻準备出手将空中的赤羽拉下来。
“眼下,便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凤凰清啼, 直沖云霄。这样的血脉浓度, 让在场所有凤凰,心中都涌起一股跪拜叩首的沖动。
修为高的, 还能勉强克制住自己。那些修为低下的, 早早便跪在地上, 将头深深埋下,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皆在发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