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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会下棋吗?”宋淮之忽然想到了一点,扭头有些兴奋地道:“咱俩下棋吧。”
“下棋?”江岫白坐直了身子,点头道:“会一点。”
说干就干,宋淮之从储物戒指里翻了半响,掏出一副冷暖玉棋来。
黑子微凉,白子微暖。
宋淮之想着江岫白手冷,就将白子递了过去。
“谁先?”宋淮之摩拳擦掌,双眼亮晶晶道:“算了我比你小,我先吧。”
江岫白本来捏了三枚白子攥在手心,闻言也不猜先了,放下白子道:“好。”
话音刚落,一枚黑子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天元。
“该你了。”
江岫白捏着白子的手一顿,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无奈摇头,食指无名指交叠着捏白子,缓缓落在右上方。
“你这手势还怪优雅的。”宋淮之见他捏地好看,也跟着学,变扭地又在天元旁落下一字。
两个人你来我往,五手后,宋淮之一拍手,“我赢了!”
江岫白欲要下棋的手悬在空中,望着桌上那零星几点的棋盘发了一瞬的呆,而后顺势将白子投入棋罐,淡淡道:“嗯,你赢了。”
“你这是怎麽下的。”宋淮之指着江岫白的几颗棋子,“你这样子,怎麽连成五颗?”
“为什麽要连成五颗?”江岫白不解。
“五子棋啊,不连成五颗怎麽赢?”宋淮之一脸懵地擡头,盯着他看。
江岫白与之对视片刻,忽然笑了。他极少笑得如此明显,如春照大地,冰雪消融。
宋淮之一时看呆了,手中棋子散落在棋盘上,发出玉石撞击声。
“抱歉。我以为,我们下的是围棋。”江岫白很快收起了那般明显的笑容,只留了微微勾起的唇角。
他将宋淮之弄乱的棋盘整理好,轻声道:“我不会下五子棋,你可以教我吗?”
“当、当然可以。”宋淮之慌乱地避开眼,急急从棋罐里取出几枚棋子,演示给他看,“很简单的,比围棋简单多了,我教你。”
五子棋简单,江岫白又聪明,很快就上了手。两人收拾着棋盘,宋淮之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眉眼低垂,软化了冷硬的面容。宋淮之心中鼓动地慌,忍不住低声吐槽道:“以为玩儿的是围棋那还说什麽我赢了...”
他低着头整理,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的江岫白唇角勾起,久久不曾落下。
第一局,江岫白不甚熟练,宋淮之赢了;
第二局,宋淮之险胜;
第三局,二人下满了整个棋盘,平手;
第四局、第五局...江岫白连赢数把,见宋淮之来了劲,便有意识开始放水。再往后,都是宋淮之险胜。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
宋淮之手中棋子一丢,棋盘一推,开始耍无赖。
“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在放水,都能灌满一整个海洋了。”宋淮之赌气,瞪了他一眼,却没什麽杀伤力。
“下棋,开心即可。”江岫白好脾气地收拢起棋子棋盘,淡淡道:“你赢了会开心,我也开心。”
“说的这都是什麽话。”宋淮之一下没了脾气,只觉得变扭,“你少说些这种话,听起来怪怪的。”
两人正说着,忽的江岫白面色一沉。
“来了?”宋淮之察觉到他的变化,手中红尘闪过赤金流光。
江岫白点头,斩情悬于身旁,兴奋嗡鸣。
“来了。”
深夜杀手
月下, 几个长相平平的黑衣人悄悄潜入小院。刚踏进门,便闻到一股异香。只吸了一口,便觉得手脚发软,威力巨大。
“闭气!”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大喝, 自知已经暴露, 便不在遮掩。
下一秒,粗大的藤蔓张牙舞爪地沖着几人袭来, 藤蔓上盛开的几朵莲花持续地散发幽香。与此同时, 几根赤金丝隐藏在藤蔓交织间, 冷不丁地抽他们几下。那些赤金丝速度快, 又锋利无比,只一刮便留下一道血痕,更别提用了十足十的力,打下的伤口深可见骨。
不过,这些伤口对于拥有化神期修为的黑衣人来说, 只是些皮外伤, 并没有伤筋动骨。
“呵,就会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 手中大刀用力砍下, 意图缠绕住他的藤蔓便被斩断。
破空声一抽, 他擡手握住了一根抽向自己的赤金丝。却不想那赤金丝一被握住,立刻软的像是一缕水流般,滑溜溜地从他手中溜走。而后再次在他身上留下血痕。
在这期间,寸寸冰霜凝结, 六棱雪花贴合在鲜红的血肉上, 阻碍伤口的愈合,更为其带来深入骨髓的痒意。
整个小院都被冰雪覆盖, 赤金丝伴着剑气偷袭。那些被砍断掉落在雪上的枝条将断裂口扎入雪地中,刺破地砖,汲取源自大地的养分,迅速生长。甚至更加坚韧,转眼间就将那些人死死缠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