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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了。”那人自信地很,只想着早打早结束,“森*晚*整*理快抽出你的武器来,省的浪费时间。”
布狩闻言,脸上有些羞怯。
“咦?”台下,宋淮之摸着下巴想,“咱们是不是从来没见过布兄的武器?”
“就要见到了。”江岫白示意他看。
擡眼一看,只见布狩竟然从储物戒指里抽出一个钉耙来。甚至那钉耙上一丝灵力都没有,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钉耙。
“你莫不是来搞笑的不成。”他的对手当即大笑起来,“一个钉耙?!这就是你的武器?”
“钉、钉耙?”宋淮之也看懵了,无奈摇头道:“看来,布兄是真的与学府无缘了。”
不过下一秒,台上的情况让所以注意到这个台子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与布狩对手那人抄着长刀就要去砍他,结果三步一小绊,五步一大摔。那高台大,人都还没近身呢,就摔砸了个鼻青脸肿。
“这是什麽情况。”宋淮之来了兴趣,“布兄的运气这麽好吗?”
“这就是道运。”江岫白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布狩,拉着宋淮之后退一步,隐没入人群中,“若是更进一步,就是天命。”
而天命,是会被人盯上的。
月下温情
整场比斗下来, 最引人瞩目的不是宋淮之和江岫白这两个满星天才,而是一个练气初期的散修,布狩。
毕竟,碾压式的战斗远没有稀奇古怪的方式吸引人。
第一轮, 布狩的对手几步一摔, 愣是先给自己摔成了重伤。好不容易走到布狩面前,又绊了个大的, 身子一歪跟要给布狩磕一个似的。布狩瞅着机会, 抄起钉耙顺手一砸, 钉耙正正好砸在那人的后脑勺上, 直接将他砸晕了过去。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他都没醒,布狩自动晋级。
至于后面的两轮,就更离谱了。
第二轮遇上个重伤就剩一口气的,刚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弓举起来, 手中力道不足, 弓弦反弹,竟给他自己打昏过去;第三轮更离谱了, 遇到个恋爱脑上头的, 因为心上人被淘汰了, 他索性自动认输,俩人一起下次再来。
就这样,所有人中实力最差的布狩,愣是成功通过了第二关, 成了一万人之一。
“我说。”宋淮之看着台上一脸茫然的布狩, 只觉得神奇,“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吗?这不纯纯是送布兄晋级?”
江岫白侧眸, 察觉到几个隐没在人群里的身影,低声道:“有人盯上布狩了。”
“谁?”宋淮之下意识想扭头找找,却被江岫白拽了一下手。
“别看。”江岫白薄唇微动,轻声道:“虽然不知道具体身份,但应该是南境皇室或大族之人。对于这些势力来说,得到一个天命之人尤为重要。”
“那不是挺好,若是投靠了这样的背景,以后布兄就不缺靠山了。”宋淮之刚笑着说了一句,忽的皱眉,沉声反驳,“不对。如果真的是这样,布兄就危险了。”
好歹在修真界活了十一年,虽然其中有十年都在闭关,但赫连家一事已经让宋淮之学会了想事情不再天真。
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拉拢天命之人,或与他交好来增加自己的道运。更多的人会选择直接将天命之人榨干,将他所有的价值都利用干净。
“这样看来,布兄必须得进入崇光学府。”宋淮之渐渐反应了过来,“整个南境甚至混沌大陆,只有崇光学府有能力保下他。”
“不错。”江岫白点头,见布狩费劲爬下高台,便拉起宋淮之的手,“走吧。”
宋淮之还想着事呢,闻言诧异道:“去哪儿?”
“去接布狩。”江岫白拽着他的手很紧,泛凉的大手很快被握在手心的小手给染上温热,“因为你想帮他。”
宋淮之听了这话,只觉得心中有几分莫名的欢喜,“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就是懂我。”
他二人走到台下,等着布狩朝他们走来。宋淮之边笑眯眯地朝他招手,边低声同江岫白道:“布兄是个心思纯正的人,我认为值得一交。”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过关了?”布狩满脸兴奋,红彤彤地像烤熟的番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他双手合十连连告拜,显然还没从那兴奋劲里过去。
“既然打完了,就走吧。”宋淮之擡手搭在布狩的肩膀上,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带着他走,“我记得布兄还没住的地方吧。刚好,我离这儿不远有个宅子,如果布兄不嫌弃,就跟我去休息一夜。”
这一场比斗打了整整五天五夜才结束,宋淮之和江岫白还好,布狩一个练气期早就撑不住了,当即感动地热泪盈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