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二十。
暴雨如注,狂风大作。
林浔从采石场逃出来后才发觉后背衣服湿了一大片,手心也沾满了汗水。
她并不害怕那些东西,只是觉得十分诡异,甚至感觉到有种粘稠难以摆脱的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自己。
“还好吗?”南衍辞关切问她。
“没事。”林浔的回答却有些僵硬。
于是男人十分有眼力见地转移话题。
“你去西边避难所要做什么,能告诉我吗?”
“找人。”
“找谁?”
“我的家人被带去了那里。”林浔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才补充道,“同样是白帽会的人干的。”
“为什么?”
林浔斜睨他一眼,发出一声冷哼,“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为什么白帽会要追杀你?”
南衍辞似乎被噎住,让眼神从看向窗外的瓢泼雨景,变成盯紧自己的手心。
“因为我有预言能力……”
长长的浓密睫毛掩饰眼底羞怯,冰冷古板的面部顿时柔和起来,两条漆黑的眉毛无精打采耷拉着,任谁听了都认为他在说胡话。
“嗯,然后呢?”
碍于自己有重生的经历,林浔完全能接受他会预言这件事,于是挑了挑眉,示意南衍辞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