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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骂了声脏话,简筝也懒得去管,阮知乐被弄醒了,呜呜地准备哭,简筝托着他屁股小声哄:“乖点,听话。”
沈诩还是离他好近,香味更浓了,简筝脑子发晕,额头就抵着沈诩的下巴,他一抬眼顺着交杂的光线看清了他的下颌还有喉结。
“沈诩……”
脖子那块很热,他太想沈诩了,阮知乐在蹬腿,揪他胸口的衣服,他攥着小孩的肉手不准他动,鼻尖的香气让他一阵眩晕,迷迷糊糊地往沈诩的唇上凑。
沈诩往他这边的角度靠了下,简筝的唇正好擦过他的下巴,他欲盖弥彰地低下头,耳根发烫,头顶传来沈诩清冷的声音,“做什么?”
“没......没什么。”
原本趴在他身上的阮知乐突然叫起来:“baba,baba!”
简筝吓得捂住阮知乐的嘴,“你瞎喊什么?”
“呜呜呜……啊……”阮知乐不高兴地咬他手,简筝嫌弃地抽回,“脏死了。”
沈诩早就退开,简筝脸红地解释:“是明珠的儿子,我……我不是他……”
沈诩很久才说:“嗯。”
“明珠跟她老公度蜜月去了,让我看孩子。”简筝极力说道:“他叫阮知乐,是阮青舟跟齐明珠的孩子。”
沈诩可能是笑了,简筝又臊又恼,“真的。”
“知道了。”
之后没再说话,简筝咬着唇不轻不重地捏了把阮知乐的屁股,小家伙嗷呜一声,把头往他胸口撞。
简筝揉着他额头,闷闷地说:“撞成笨蛋,以后考0分。”
……
车子开到简筝小区门口,他这里外来车辆不给进,所以他不得不走,然而雨下太大,抱着孩子又要撑伞着实费力,是沈诩送他回去的。
他尽量不让阮知乐淋到雨,沈诩大半边肩膀都湿了,还不忘说:“宝宝,要吃药,预防感冒。”
简筝的耳朵在听到宝宝这两个字时红了,接着才明白沈诩是说的阮知乐。
“嗯,我去买。”
“家里没有?”
“没。”简筝说:“也不一定,可能明珠给了,我去找找。”
沈诩送他到楼底,站在檐下没进去,简筝纠结很久,“上去吗?都湿了。”
白色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大半,肩膀那块最严重,简筝把阮知乐往上颠了下,“擦一下,我一会儿给你重新叫车,你住哪?我送你回去也行。”
他说得着急,最后又加了句:“可以吗?”
他其实没抱什么希望,甚至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然而沈诩答应了,他紧张得连电梯楼层都按错了。
开门第一件事就是给阮知乐换套干净的衣服还有泡奶粉,小家伙早就饿了,简筝给沈诩找了毛巾,然后才去背包里找有没有阮知乐的药,但是没翻到,他给齐明珠发微信也没有回,这个点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沈诩在卫生间,简筝心跳很快,那种绞紧的感觉从胸腔到喉咙,酸得难以描述,他给阮知乐泡奶的时候手都在抖。
阮知乐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事,他用耳温枪测了温度,没起烧。
他给阮知乐丢了很多玩具,“你自己在这玩,我一会儿找你,别捣乱听到没有?”
沈诩已经从浴室出来了,湿掉的衬衫没有换,只是简单地把雨水擦干,洗了把脸,头发被一股脑往后捋,简筝有点没勇气跟他对视,正犹豫着想问他有没有吃饭,沈诩就问:“孩子呢?”
“他……他睡了。”简筝撒了个谎。
“记得给他,量体温,我走了。”
简筝拦住他,“你衣服湿了,要不穿我的,别感冒了。”
“不会。”沈诩说:“你去换衣服。”
“我没关系。”
沈诩有点意外简筝现在的忍受能力,“简筝。”
“怎么了?”简筝的睫毛还沾着水汽,眨了两下,眼睛很亮,“你等会儿,我去拿。”
简筝转身要走被沈诩攥着手腕拉回来,他怕沈诩毫不留情地走,一脸哀求,“再等等我。”
换不换衣服对沈诩来说真的没什么重要的,握在手心的那截手腕细得过分,简筝也不挣扎,眼神切切地朝他望。
“沈诩,你是在哪里工作?换微信了吗?手机号换了吗?我可以给你发消息打电话吗?”
沈诩身上的雨水并没有让他看上去很狼狈,一连串的问句让他看向简筝红透的眼睛,里面的思念像外面倾泻的瓢泼大雨。
“我能再去找你吗?”
沈诩的电子手表传来很轻微的震感,他垂下眼睫,“我要工作。”
“我不打扰你工作,我……我现在也上班,我就是……”
简筝的爱意仿佛汹涌的潮水,他说:“我很想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