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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内城外,两教的人也不敢蜂涌而至群起而攻。尤其是白天,必须避免纠众搏杀事故发生。
不能枯等强敌上门,得踩探动静,找出藏匿杜英的地方,以便主动攻击。
他的江湖门槛精,天生的猎犬鼻,知道何处可以找到猎物,该如何排除困难建立安全范围。
首先,他得试探治安人员的态度,以及地方蛇鼠介入有多深,以便策划该如何排除困难与威胁。
傍晚时分,他在街尾的小食店膳毕,钻入一条小巷,消失在幽暗的房舍深处。
两个盯梢的眼线,失去他的踪迹。
信号发出了,众多眼线在城外寻踪觅迹。
崇德坊的胡家大宅灯火通明,健仆和打手在宅内宅外巡走,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胡大爷胡家宏是本城的乡绅,老家在三义河。这几天他一直躲在三义河老家看风色,敬亭山所发生的变故,他一清二楚。三义河本来就在敬亭山的东南角,风吹草动他也惊得跳起来。
他是一早赶回城的,敬亭山的风雨已移至府城了。他是心怀鬼胎的人,留意所有的风风雨雨。
附近的几条小街虽是商业区,但天一黑就店铺陆续歇业,只有一些小杂货店或食店仍在营业。夜市则在另一座坊,因此行人渐希心怀鬼胎的人,一旦情势失控,心惊胆跳疑神疑鬼,是必然的现象,唯一可做的事,是集中人手严防意外。
因此全宅灯火明亮,戒备森严。
晚膳后不久,他与五位知交好友,在东厢的花厅品茗,商讨当前的情势。门外的院子有两名打手护卫,禁止婢仆们接近。
大户人家规矩严,不会有不守规矩的婢仆乱闯。
五位知交的好友中,其中有芜湖来的皇甫浚另一位是皇甫俊同来的人,自称罗方。
这位仁兄的真名号,叫九指天狼罗奎,江湖上有名的色中饿鬼,与一剑超生尹忠,同是生神罗田维的得意门人;他也是生神儿子。
在黄河渡头,这两个难兄难弟曾经露过面。
“皇甫兄,我不能再派人出头了。”胡大爷显得忧心忡忡,不胜忧虑地诉苦:“刑房的人已听到风声,说将有妖言惑众的教匪在本城出没。尤其是府与县两位捕头,对我已经有所暗示,希望我不要再唆使那些牛鬼蛇神闹事,以免城内失火殃及池鱼。这可是极为严重的事故,谁也不敢沾惹,谁也不敢把身家性命当赌注。”
“哦!那个姓高的年轻人真是教匪吗?”
“是不是教匪,他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九指天狼代皇甫俊回答,反客为主:“胡大爷,今后不必再派人去驱赶他了,把他赶出城到了山林郊野,咱们反而奈何不了他。‘”“我这位好朋友的意思,是请胡兄派人广布眼线,留意所有与姓高的接近的人,查出底细再通知我们。”皇甫俊说出真正的来意:“那小子消息极为灵通,已再三证实他完全了解我们的动静。
因此怀疑他另有帮手暗中助他,我们必须将助他的人查出根底来。““已经知道有一个怪老头,经常在他身边神出鬼没。”九指天狼加以补充:“这个怪老头很可能是教匪,可惜我们的人无法查出他的踪迹,至于是不是高小狗的人,迄今仍无丝毫证据。
这个怪老人,务清胡兄鼎力相助,盯牢这个人,或者擒住他交由咱们处治。““这……我的人不能出面动手。”胡大爷坚决地说:“派百余名泼皮做眼线好商量。冲皇甫兄的交情,我会出动所有的人手协助。”
“别蠢了,胡大爷。”厅侧突然传出陌生的语音:“你出动所有的地棍,人多口杂,泼皮们狗仗人势,那能不出面动手?等我砍掉你们百十颗脑袋,你如何善后?”
众人大骇,变色而起。
厅柱后移出高大元轩昂的身影,插在腰带上的刀随时皆可能出鞘。
“咦!你……你打到我家来了……”
胡大爷大惊失色,几乎吓软了。
“你派人到客店撵我出城,我来找你也是应该的呀!”高大元向堂下接近,不怒而威:“这些混蛋是真正的教匪,你帮助教匪注定了要家破人亡。你居然敢再协助他们,一定是发了疯不想活了。‘’”皇甫兄,你……“胡大爷快要崩溃了。
皇甫俊不得不出面了,将衣袂掖在腰带下缓步下堂。
“你认识我,是吗?”皇甫俊极有风度地颌首笑问。
“在芜湖我就认识你了。皇甫俊,你不该在暴力下低头,甘愿把身家性命交给这些教匪,愚蠢之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