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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弄不清你意指什么。”杜英扭头盯着他翻白眼:“我要知道的是,你绕道反走,改走南下池州道,要摆脱他们,是不是有意逃避?”
“呵呵!他们太多势众,我逃避并不丢人现眼,而且识时者为俊杰呀!哦!你似乎唯恐天下不乱呢!”
“胡说!我在江湖游历见世面,如果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无风无浪平安大吉,岂不枉在江湖走一场?耽在家里饭来张口岂不写意?那多无趣呀!”
“难怪你伸手管了张家的闲事,故意向天暴星挑衅。呵呵!你一定可以看到大风大浪,我保证。”
“你是说……”
“不久自如。”
不久,指即将发生的风暴,他即将采取的行动,在离工太平府地境之前,他不会展开暴烈的行动。太平府地境还有五、六十里,明天就可以远离。
杜英聪明机敏,表面活泼大方,其实工于心计,形之于外的气质,与内心的含蓄个性表现不同。
她与高大元结交为期短暂,已经发现高大元并不怎么在意这份感情,并没把她当成意气相投的友伴。
也就是说,并没把她看作成熟的女人,有许多事瞒着她。凡经试探希望深入了解高大元的底细,但都枉劳心力,徒劳无功,她无法进入高大元内心的世界。
相处愈久,她对,高大元的好感也愈深。
可是,她外在的神色与性情,却产生了令人难以理解的变化,这变化决非表现愉快。而且在高大元不注意的某段时间,她会用怪异的眼神,留意高大元的举动,像伺鼠的猫,情绪变得阴森而复杂,原来流露在外的活泼大方神态一扫而空,与她的年龄毫不相称。芳龄二八 的小姑娘,不可能产生这么复杂的神情。
第十七章
迄今为止,她对高大元的认哀仍然有限得很,对高大元的想法和动向,也无从知悉,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正在扮一个失败者。
她知道的是,高大元的武功比她高些,机警与精明皆比她高出一筹,但高低的差距并不大,尽管高大元多次救了她,成功并非由于武功超人一等。
她实在感到迷惑,有大群超拔的高尹,用尽手段图谋,曾经再三被对方擒住掳走。结果,高大元不但能平安脱身,而且把一些高手名宿,整得灰头上脸,难道真的鸿运当头,一 切灾祸皆无法造成伤害?有神仙在暗中保护,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样?未免太巧了吧?
陆大仙与弥勒教的漂亮女人,引起高大元的注意。
她,却被高大元忽略了。
她感到愤慨和委屈,她那一点比不上那些女人?
迄今为止,她还没有机会,在高大元面前表现出她是美女中的美女,没有机会显露她美女的醉人风华。她必须作有效的调整以扳回劣势,让高大元注意她的不凡。
她不再多问,埋头急走,一而思量对策,一面暗中打算。同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有点委决不下,难题很难克服。
高大无感觉出她的沉默,不时转首注视她的神色变化。
薄暮时分,他们在一座小山下的平冈借宿,一问去向,才知道已经远离县城四十余里,村侧的小径,在五里外至宁国府的官道会合。村民前往芜湖县城,则走村前的小径。
这是说,他们并没真正向南走,绕来绕去,并没真正远离至宁国的主方向。
当然她并不知道,高大元对这一带相当熟悉。
高大元是很小心的,尤其是已经知道对方已大举出动,有坐骑作长途快速追逐,有超拔的高手布同张罗。他相信很难逃过对方的耳目;他本来就有意让对方掌握他的动静。有敌情顾虑,必须小心防险。
安顿期间,他便留了心。女人在外走动,歇满时麻烦很多,他让农宅主人照料杜英洗漱安顿,亲自外出走动察看形势,留意桂退路线,观察有否其他异动。防意如绳,在外行走必须提高警觉。
绕过村南,那一带有一条小溪,林深草茂,地势相当隐蔽。东南,是一连串小山同高单,那一边,五里外便是县城通向宁国府的官道,如果有蹑踪的人,很可能从这一方面接近。
对方假使循踪追寻,则会从西南角来。他与杜英,是从西南绕小径过来的。杜英不知道方向位置,他知道,他对这一带不陌生。
暮色四起,景物膝俄,俄乌归林,四野虫声。他无暇观赏入暮景色,绕过一座树林,想登上前面的小冈,以眺望官道方向的动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