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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确定地把酒壶拿的远了些,他没忍住笑了下,怎麽才喝了一口就成了这样……
单风月才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只知道这家伙不仅不听她说话,还突然嘲笑她,
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她直起身,指着江篱的鼻子,这会动作神态又像是清醒至极,带着些蛮横道:“你,喂我。”
江篱虚虚扶着她,语气缓和:“喂你什麽?”
单风月收回手,对着他怀里的酒壶努了努嘴,然后得到了江篱的拒绝:“不行,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哦?一晚上拒绝她两次的男人。
很好。
单风月眉眼耷拉下来,食指勾着他的手指,往自己身边拉,将手拉到身前,再撑着他的手掌攀上他的肩,整个人坐在他怀里。
江篱开始还能看着她的动作,到后面渐渐垂下眼,直到本来呆在怀中的酒壶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捏住口拎起来。
他突然觉得有些渴。
“那你喝?”单风月的声音好像变了个样,掺着香浓的酒气传入他的耳朵,渗进骨缝里。
喝了两口就成这样,再喝岂不是……
“风月……还是别喝了……”
江篱一直侧着脸,他能感觉到属于单风月微凉的手搭在颈间,绕到后颈。
可这会那丝丝缕缕的凉气点出了火,火苗直直沿着脊椎窜下去。
他擡手挡了下单风月攀住他肩膀的胳膊,但没挡开,愣了下就转眼看了过去。
发现单风月正眯着眼笑看着他,嘴角噙着笑含了口酒慢慢咽下去,捏着酒壶小口的手伸出来一指轻轻撩去下巴上挂着的一滴酒液。
江篱察觉到单风月又往他怀里坐了坐,他暗暗吐出口气,别开眼,擡手微微用了些力气想将人推开,却听到她说话了。
“第三次了,我现在不是很高兴。”
“什麽——”
他下意识回接了句,绕在他后颈的手忽然点了几下。
江篱脑袋一懵,还来不及疑惑,便被突然灌进嘴里的酒液搞得淩乱,酒水呛在喉咙里来不及咽下去,从嘴角滑下来,再被一道柔软的触感抹去。
他眼睫颤动几下,搭在嘴边的酒壶被挪开,发出与瓦片相撞破碎的声音。
单风月垂头看着江篱俯身咳嗽的样子,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更加浆糊。
可是他咳得很好看呀。
嘴唇有些干,她想再喝一口酒却捞了个空,顺着味道,却慢慢看向了江篱。
于是她动作全由本能支配,把还在咳嗽的江篱拉过来,捧着他的脸凑过去。
鼻尖挨到了那人的嘴角,酒味更甚,还带着点杨梅的甜味。
江篱嗓子眼未尽的痒意想让他咳嗽,可此时面前是单风月,乱七八糟混杂在一起的感觉已经快让他崩溃了。
最后只能从胸口憋出两声闷咳。
他撑着身下的瓦片,扶着自己和单风月坐正,想开口让她乖一点,然刚张嘴,一道温热飞快地在嘴角印了下。
他愣愣擡眼,单风月舔了下唇角,也擡眸和他对视。
“甜的,有味道。”她说。
被这话吸引,江篱不自觉地舌尖划过下唇,却依旧没有尝出味道:“没。”
“有的。”单风月说。
她盯着江篱缩回去的舌尖,仰头嘟着嘴一下子印在他唇上,江篱吸了一口气,极快地眨着眼。
单风月稍稍侧了下头,微张开嘴,探出舌尖扫过江篱的唇瓣,后者似乎得到指引,缓缓张口。
她狡黠地笑了下,含着江篱的唇牙齿用力,刺破了个口,江篱吃痛,把单风月揽在怀中,感受着唇上传来的蛰麻,终于尝到了夹着血腥的甜。
单风月醉的很快,醒的也快,只是迷迷瞪瞪爬起来后,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
莫名其妙又剩了独自一个人还是有点不爽的,她平躺着瘫倒,幽幽叫着江篱的名字。
一会,房门就被打开,走来一道人影。
屋内灯点的少,但单风月看得清楚,江篱动作略微有些不自在,看都不看她。
“我渴了。”她说。
江篱本就拿着一罐竹筒,里面装着甜水,闻言坐在她床边递过去。
单风月偷瞄着他,不接反道:“江公子,你要不喂喂我吧,我起不来。”
面前那罐竹筒晃了下,后面传来江篱并不清晰的一声压嗓子的咳。
她笑出声,腿脚裹着被子一下一下蹭着江篱的腰背。
“好了,先喝点水。”江篱无奈,伸手拉着她起来。
单风月玩够了也听话,抱着那个竹筒慢慢喝,甜的有些腻,没有刚才的酒好喝。
她想着,又忍不住去看江篱,余光却瞄到枕边放着的珠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