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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风月浅瞳不带任何情感,银刀一转扫去击来的魔气,刀刃竖立狠狠拍在他脸上,将人一下打在地上。

任鹫闷哼一声,手中握出一把细长黑刀,反手就斩,却被单风月眼疾手快擡刀格挡,又擡脚踏在他肩头,把他重新踩了回去。

“偷袭算什麽本事,要不是你周身气息如同凡人,我万不会——”

他偏头吐出口血,努力直起上半身,然而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被万蚁啃噬,又猛地被钝刀斩成数条,从中生拉硬拽连血带肉地撕去了一份。

任鹫叫喊声在嗓子里卡住了一瞬,下一刻脑袋发出尖锐的鸣响,眼前白光一闪,就要痛昏过去。

却被单风月施法继续唤回神智。

“你我是老相识而我却对你毫无印象,太不礼貌,所以任鹫,放放轻松,让我看看你的记忆,好好再了解了解。”单风月眼睫垂着,提起嘴角的一小块肌肉。

竹舍中传出一声短暂的痛呼,单风月收起长刀,沉入记忆。

抛开那些与十一重複的记忆,她看到任鹫被隽天带回去后做了他手下的一个小兵。

任鹫和十一到底是从下面一路杀到这里,跟着隽天后,在与别的部族沖突中,都是一马当先,视生命为无物,在一衆小兵内脱颖而出。

而他本也志不在此,又设计对乔楚苓有了相救之恩,被她无意在单风月面前提及,再有隽天一声不错的评价,任鹫很快从小兵成了个有着小部分手下的领头。

他带着十一,继续之前的操作,终于在最后,靠着收服几个分散部族的功劳,让单风月给了他一个第四护法的位置。

这是相当于凡间只有从龙之功才能坐的护法之位,任鹫努力了几十年终于坐上了。

单风月从这励志的草根成长史中冒出头来,揉了揉太阳穴,再无言地重新看进去。

任鹫

可任鹫并不觉得单风月对他有提携之恩。

单风月窝在任鹫身体里,经历他的往事,体会他当下的情绪。

那些情绪複杂多变,但无外乎的,没有任鹫对当时自己的一丝感谢。

若以感谢要求太过苛刻,那就是连尊敬也无。

有的只是他心中对周围一切事物的怨。

四大护法并不都在九部主城内,而是分散各处统帅一批人马,共同护卫部族。

其中三位与单风月交心知底共事百年,手中权益比之任鹫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任鹫嘴上不说什麽,心中却是横着根刺。而且单风月与另外三位举止亲密,与他颇为疏离,再加上周围魔族的风言风语。

所以他怨。

怨得身处记忆里的单风月头疼。

她看着“自己”每每与魇杀还有其中一位护法谈事办公回来后便对着十一大发雷霆。

说尊主冷心冷情,看不到他为九部贡献的心,提携他后又要防着他,虚僞之势实在让人心寒。

但如果单风月刚才看的没错,那时的自己应当是允了他的什麽提议,只不过面无表情,说完就招呼着侍卫睡觉去了。

自己对着自己的冷脸她没觉得如何,原来竟是对属下伤害如此之大。

单风月尝试着理解了下,没成功,后察觉到外界动静,退出记忆。

竹舍外的江篱甩开一些追兵,祭出神器,把那两个追他出去的护卫捆成了个团丢下山去。

刚踏上竹舍二层的走廊,就被单风月一把拽进去,同时眉心微痛,四周景象变换,成了个稍稍华丽的宫殿。

脑海中飘来单风月的声音:“我们在任鹫的记忆里。”

话音落下,视野回转,面向宫殿大门,从外面进来了个黑面劲装的人。

见到他们,也就是任鹫,跪下行了一礼,起身后,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发出道不男不女的声音:“天生魔体,气息平平,分其为十,以土隔之,掩于东南。取之生魂,嵌与自身,得共享之。”

宫殿里寂静一瞬,江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正处于一种极其兴奋的状态。

当然并不是他,而是此时的任鹫。

“此话当真?”任鹫语调沉稳,但稍稍飘起的尾调还是暴露了他。

黑面人颌首:“是,我家主人说了,愿意祝你一臂之力,但那之后,魇杀之魂他也要一份。”

江篱听到这话心中隐隐觉得隔应,他们像是把魂魄当成了街边贩卖的糖糕。

他实在不愿接受,可记忆还在继续,他感觉到任鹫心里纠结了一会,之后便肯定与那黑面结盟。

“你们主人与我合作,却不露面,这叫我如何相信?”任鹫道。

“你没有资格知道,况且我家主人说了,你若不愿,有的是人想扳倒魇杀,届时墙倒衆人推,九部沦陷,魇杀既看不上你,别说拉一把了,定是先将你推出去替她送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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