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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风月听完这段故事,怀疑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合理。
毕竟当统领压力大事又多,间歇性发个疯也没什麽,而且自己本来就容易热血上头,被别人怂恿两句说不準真能直干出闯神界的事。
她“呵呵”朝英招笑了下,没作何评价。
倒是英招讲完十分感慨:“当时的大人可真是意气风发,出类拔萃啊。”
然后又斜眼看了下单风月,补充说:“当然,此刻也是。”
此刻的单风月低头瞅了眼破破烂烂的衣裙,白了他一眼:“你就是话太多才被天帝赶下来的吧?”
“怎麽会,只是因为我偷了个小懒。”英招欢快地转了一圈,变出两身干净的衣服给她。
话多又偷懒,这还不致命?
单风月在心里关爱了下远在神界的天帝,抱着衣服抖来抖去翻看着。
她这会看不清,找不出头尾。
英招看她奇怪的举动,才注意到不对:“大人,您眼睛怎麽了?”
“看你绰绰有余,看这细致玩意就不太行了。”单风月无所谓地说,凭感觉把衣服摆在边上。
结果那只神兽忽然仰天长啸:“噫吁嚱!”翅膀将她刚摆好的里衣外衬扇得歪歪扭扭。
单风月静静眨了下眼,接着拾起那坨淩乱的衣物就打,一人一兽在这半大的屋里你追我逃,踢里哐啷的桌凳倒地声后,弱弱响起一句:“有话好好说……”
半柱香后,单风月穿着一身白袍男装走出小屋,撑着膝盖坐在屋外的台阶上。
夕阳西下,她才看清这小院建在一处高悬的山崖边,树木摇曳,花团锦簇的,是处不错的隐居之所。
英招在一旁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见她出来,随口夸了句衣裳好看。
单风月没理,转而问他:“你既是替天帝做事,那见到我的事会告诉他吗?”
“按理说,是要禀报的。”英招不是没察觉投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却依然这麽说,还反问她,“若我这麽做了,大人会如何?”
“会杀了你啊。”单风月托腮看着他,甩着腰间的长条流苏。
“我死了,怕是不太好收场。”英招不避,挪去另一处继续摆弄花草。
“也是,天帝必能感觉到你死了,随便查查就能找到我。”单风月装模作样思索一番,之后打了个响指对向英招,“那就这样,如果我被神界追杀,那便杀了江篱,再来杀你。”
英招眼神短暂迷茫了下:“他不是你的心上人吗?”
“不是。”单风月干脆道。
“那你——”
“而且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说漏了嘴,我也会杀他。”单风月表情淡然。
英招这会才将她与传闻重合,有些气恼地打抱不平:“这样未免太过无情!”
“有情无情也要有命。”
英招看那头撑着脑袋看星星的单风月,还有点不信邪,道:“可你之前那般护他,就真的忍心下手?”
单风月眯了眯眼看向他,“你已经告诉天帝了?”
“没有……”
“那不就得了,这样我也就不用面对这些忍不忍心,无不无情的事了。”她的语气算得上是愉悦。
英招受不了了,看起来很是生气:“你走吧。”
单风月瞪大眼睛:“做什麽!”
“我这里容不下单尊大人这样的大魔,您另寻他出落脚吧!”英招擡脚要赶人。
怎麽还玩不起啊?单风月见状,起身叉腰冷哼一声:“就你这破地方,我还不稀罕待呢。”
刚要踏下台阶,忽然身后木门被打开,江篱有些虚弱地探出身子,唤了声风月。
屋前两者打闹的动作一顿,齐齐看过去。
单风月敛起不耐烦的表情瞪圆眼睛。
她怎麽忘了江篱还在养伤。
于是她脚步一转,扑到江篱怀里,躲在他身后道:“你醒了?感觉怎麽样?喏,他叫英招,救了咱们还要帮你养伤呢。”
说着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看向前方。
英招目瞪口呆看着单风月大变性情,一个“你”字还未说出口,又见她躲在江篱身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时来了个紧急闭嘴,目光转向懵头懵脑的江篱,微笑:“江小神官。”
江篱则是有些惊喜:“英招,你如何在这里?”
“哈哈,说来话长了,”英招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单风月吸引,又叫那人瞪回来安分对着江篱,尴尬找话题,“那个……身体怎麽样了?”
“好多了,还要多谢英招救下我们二人。”江篱说。
英招一脸茫然,让江篱也有些莫名:“不是你从混沌之地将我们救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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