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许衍的时候,是在京城里无人不知的酒吧Divide里。那会儿我刚辅导我那个便宜妹妹写了一篇完形填空,讲了一个男孩和女孩419,经过那晚后男孩找了女孩很久最后找到了HappyEnding的故事。我憋屈得跟个什么似的,这年头写个题都要被虐狗,当晚我就撇下了我妹,来酒吧里找我的――不知道排到第几十号的真爱。
一踏进去我就再一次深刻体会到酒吧名Divide的含义,门口那道玻璃像结界,分割开人间与眼前这片晃得人眼疼的糜颓世界。
有几个喝的正在兴头上的青年向我招手,年轻公子哥儿的世界里从来不缺狐朋狗友,当然我也一样。哪怕前两年我还是个爹不疼后娘心狠的起点标配男主,但在我那傻逼爸爸的眼里充其量也是个能传宗接代的爷们,比起便宜妹妹当然更有话语权。所以我爹一死我自然小人上位,我后妈过起了夹紧尾巴的日子,说起来也是她肚皮不争气,但几生下来一个下头带把的,都能过的比现在潇洒多了,不过,她生不出儿子这件事背后当然少不了我动的手脚。
我顺手楼过这些日子里我所谓的那位“真爱”――一位中法混血的大美人,她沁甜的声音用着并不熟练的中文喊我。
“阿熙。
是,我姓阁,我叫阁熙,我妈说熙是光辉灿烂的意思,特美好,不过她给我起这个名的时候应该也没想到这光照在了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她眼底的小太阳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独留下劣质根系深埋于大地的腐烂茉莉。
“熙总,来晚了点吧。”卡座里有个男人给我递了支烟,他是我爸没死前一直帮着我的莫逆之交,叫葛之遥,他最开始也承认自己纯粹在投资,投着投着发现和我臭味相投啊不心有灵犀,关系越来越近。
我把他的烟接过来,垂着眼让他给我点上,咬着滤嘴含糊不清道:“还不是家里那小崽子害的。”其实他应该感谢我妹,要不是那一篇完形填空把我搞烦了他等我一晚上都看不见我的。
葛之遥一幅指责我暴殄天物的样子,开口打趣:“小曦那么漂亮一个小姑娘被你形容成崽子,你什么眼光?”
我用手夹着烟,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后骂他,“你几个意思?我再不喜欢她她也是我妹妹,你这种情史翻不完的海王敢打她主意,也不怕我把你家公司的地基都拆了。”
正说着话,靠近入口的人群突然更加吵闹,一个凭着俊朗面容和压迫气势吸引了大半目光的身影正目标明确的向我走来。
这是在这里,在酒水烟草爱欲狂潮交织的、白绿蓝紫的灯光下笼罩的Divide里,高出众人一头的许衍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一抬眼,落在我视野里的竟是一个充溢怜悯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竟怜悯我。
我的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突然觉得那里有点疼,开口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阿遥,找你的?”
葛之遥满眼都是看热闹时的幸灾乐祸,微微想了想,暂时解答了我现在的疑惑。
“这位是许衍,你妹妹的青梅竹马,我猜他或许是因为这件事而找的你。”
我只在记忆力稍稍找寻了一下,就想起了许衍这个身份,不是我记忆力好,是他太出名,如过说我是太子党,那他就是太子党里的太子党,许家在这片地里有好久的历史了,我爸虽说是个人物,可阁家讲到底也不过是个新贵,最怕许家这种底蕴厚实人脉广的大家,动辄都可牵连到自己,而许衍,则是许家这一代正儿八经培育出的继承人。
看来我爸也不是真的喜欢我妹妹嘛,生她下来也不过是为了和许家这位少爷攀点关系啊。
这么想着我再次抬头,眉眼间已带上促狭的笑意。
“真的吗,许少爷,真是为了我妹妹来的?”
我的“真爱”和葛之遥他们已经相当识趣的远离战火了,许衍在我对面坐下,神色依然恢复像他这种天骄之子该有的慵懒与漫不经心,一双桃花眼染上似笑非笑的情绪。
艹,真带劲儿。
那会儿这几个字占据了我半个脑子,剩下半个在叫嚣着要跟他打一炮,现在想起来我当时真他妈是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想让阁总高抬贵手,放我的小青梅一条生路。”他偏头眯着眼看着我,大概是因为他那双眼太多情的缘故,他话语里亲昵称呼的小青梅不是我,神色看起来却像是在对我耍流氓。
我挑了挑眉,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我后妈在他面前大概嚼了我怎样的舌根,我虽然确实不喜欢我妹,却从来是好吃好喝养着的。
不过不要紧,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大概会挺符合我在他心底的印象的。
我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开口时嗓音已因烟草而变得分外低哑:“好说啊,许少让我上一次,我就让你的小青梅过一年安生日子。”
他面上有些阴翳,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讲真的他这副样子看起来不是直男就是铁1,我刚刚说要上他纯粹过过嘴瘾,我想和他打一炮,哪怕是滑0也要。
他脸上的不快稍纵即逝,我再吸一口烟时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低头在我耳边低语,他说:“阁总,你睡过的小男生里有没有人说过,你边抽烟边挑衅人的样子很欠操?”
我烟都要拿不稳,被他骑驴下坡的捏住手腕,推到靠背上与我接吻。
我像吻着一块炽铁,这块铁烫开我的唇后在我的舌齿间施展刑罚,口里的烟味都要被这团火烧干净,炙热与花在我和他的唇间绽放,连同我过往的所有徘色长夜。
接完吻后我发现,原来空气里的酒味,也让人醉。
从今往后我和许衍一样,将在这个夜晚的沉醉里交缠不清,我们都会醉得太久,久到陈年旧事都发酵成琼浆烈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掐灭手里的烟,看着远处目瞪口呆的葛之遥,久违地感到了羞耻,咬着牙边推边骂把我手腕捏得生疼的许衍“艹许衍你有病吧。”
他似乎充耳不闻,俯在我脖颈间亲吻舔咬,语气充满了嘲弄的笑意,“让你上我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是阁总委屈一下自己让我欺负几晚,许某却是万分荣幸。”我听说过许衍广受诟病的床上作风,不仅爱把床伴折腾地半死不活,私底下还有相当过分的性癖。
可惜此时的我就是个被色相蒙蔽头脑的颜狗,他一边哑着声音一边亲我的样子太性感了。眉眼深邃迷人,我想在床上咬着他的喉结看他高潮,那张脸一定能让我射爆。
于是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跟个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把心爱人带回家一样,将许衍带回了独自一人居住的公寓。
不过阁曦敢带野小子回来我绝对把她腿打断。
我不知道门锁落下的声音又哪里戳到这个变态的点了,从门前到卧室的一分钟路程他与我厮磨了一刻钟,我被他掀翻在床上时两个人都衣冠不整,他低着头解皮带,密长的睫毛上铺了层柔和的光,从眼到唇都好看得不像话,我一时竟忘了反应。
他抬眼望见我的样子,随即笑的像哪个旧梦里的艳遇对象,已被遗忘在模糊梦境里,在这一刻又骤然鲜活、摄人心魄。
“小阁总,你看起来像是第一次被人上啊,许某这么荣幸?”
我皱皱眉,嫌他败兴,勾起唇角睨了他一眼,语气欠扁的很,“当然不是,许少放心,我做0的经验丰富。”
这句话只能信一半,不知道他会信多少。
我低下头口他半硬着的性器,我大概知道他凭什么把床伴折腾的去了半条命了,这玩意儿实在太大了,我口活不算差,让他硬着顶入喉间也只能吞下三分之二。他握着我的手摩挲着剩下的部分,垂着的脸上被情欲占满,蹙着眉闷哼了两声,抚了抚我的后脑,示意我抬头和他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衣裤被扯下,露出纹了半边身子的纹身,素净的黑色枝条从腿间开始,蔓延到腰间与胸口,零星点缀着几朵小白花。
他一边用占了润滑剂的手揉弄着穴口扩张,一边舔着我的乳头含糊不清的询问“纹的什么花?”我被他作弄地神志不清,小声说着“茉莉花。”他又问为什么纹,我告诉他以前是为了遮疤,现在疤淡了。他还不打算绕过这个问题,再三得寸进尺,“怎么留的疤?”,牙齿威胁般的咬住胸前的软肉,似乎硬要折腾出一个答案。
啧,和地位不太对等的人上床就是不好,就算自己已经明显表现出不愿多谈的意思,仍然要被压制着询问。
王八蛋。
我在心里骂了他一千遍,膝盖顶进他腿间磨了磨他硬的不行的下身,边喘着气边挑衅他“这是上床还是相亲啊,都查起户口来了,扯来扯去那么久还不进入正题,许少不会是不行吧?”
他似乎真的被我激到了,胸前那点被他反复不停的牙齿噬咬舌尖碾压,后穴骤然多了根手指,三根修长的手指在软壁上摩挲刮弄,抽插带出暧昧的水声,他半是威胁半是哄诱地让我叫出声来给他听。
我嘴里骂他傻逼,却又不抵身下的攻势而发出低吟,他就像是捉住了猎物,眸子里含着达成目的的愉快,抽弄更加频繁,一边舔吻我的纹身一边用语言一次次打破羞耻的阀值。
“宝贝儿你的纹身好漂亮,专门纹来勾引我的吗?”
“你下面又热又紧,操进去一定很爽,真的不是第一次吗?”
“手指一动它就吸我,骚的没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半个身子都要酥软在床上,声音已经软到骂人像撒娇,我索性咬唇闭嘴,却在他的手指碰到后穴里的腺体时彻底没绷住,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呻吟。
他的动作忽然顿住,眼里晦暗不明,在我耳边最正经的语气说最下流的话:“亲爱的,我可以肏哭你吗?”
我不想再让他看见我摆出的任何淫荡表情,用最后一点力气翻身,咬牙切齿道:“今天你肏不哭我我就看不起你。”
我能感觉到那个大到过分的东西顶开内腔的软肉,将身体劈成两半,我满脑子都是完了他还没肏我我就要痛哭了,不过眼泪虽然在我眼底里打转,但还是没掉下来,因为我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作祟,那个声音威胁着说我敢掉一滴眼泪就打断我的骨头。
下身疼痛更加剧烈,把我从错觉里拉回现实,许衍扣住我抓着床单的手,语气里似乎有不满:“宝贝儿,你在我的身下,分神想着谁呢?”
他开始用抽送来表达他的不满,这男人在床上简直跟个暴君一样,他用亲吻征服我,再用性爱鞭挞我的身体。欲望的蛇从深处被他开发,叫嚣着缠满我的神经,毒牙啃噬我的神志,最后将我拖入欲海里。
我被他肏射了三次,最后一次的时候我还是哭了,我边哭边求他射出来,话都要说不清楚,他才算终于满意,射在我的身体里,我爽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他硬了第二次,但看在我被他欺负的一碰都要抖个不停的样子,还是让我帮他口出来。
睡梦里恍恍惚惚的时候,我听见他好像叫我小茉莉,但我不确定是不是错觉。
他可真聪明,我就是枝茉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出所料,我第二天彻底没能起来,七点的时候我被我妹的夺命连环call从睡梦中拔出来,我接通的时候她正用她那每家每户耳熟能诨的泼妇音哭诉我再不来送她她就要迟到了。
这小兔崽子也跟个奇葩一样,我对她的不喜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可她仍然喜欢凑到我身边来。我一脸冷漠地挂了她的电话,给我的司机发信息让他去接她,再给她班主任在早读请了半个小时的假,我不信这小王八蛋还赶不到学校。
葛之遥说我嘴硬心软,才不是,我只是怕麻烦。
今天没什么大事,否则我也不会放任昨晚乱来。虽然我也没期望和许衍睡一觉他能多把我放在心上,但当我清醒时身边感觉不到任何人时,我还是惊讶于许衍的拔X无情。“这畜牲,下次再和他乱搞我就去练九阳真经。”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衣柜里随便挑了两件衣服套上,恨他恨得牙痒。
但真的,和他睡很爽。
艹,我真肤浅。
于是许衍打开门锁时,看见的就是我这幅一件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要扣不扣的样子。他的神色明显含着诧异,似乎我在七点半起床是一件多么让人吃惊的事情。昨天晚上至少折腾到了两点,换成别人当然起不来,可我阁熙是谁,是搞阴间作息搞惯了的人,从高中起就是两点睡六点起,到现在都没猝死也算是这天杀的命运给我的意外之喜了。
我挑了挑眉,扣好锁骨下的第二颗扣子,用因为昨夜的荒唐而低哑的声音问他“怎么,许少来看我死没死在床上?”
他靠近我,低头吻了吻我的鼻尖,我并不习惯跟他这种压迫感大的人在床下温存,肩膀才稍微后靠,就被他握住了腰。
“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我手上出了些事情,现在解决了,顺道来看看你。”他一边回答,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我看了看包装的标志,是南斋钵香。我小时候确实是和我妈生活在南方,不知道他是误打误撞还是问过别人我的喜好。
看来许衍对于露水夫妻也很照顾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他竟然一夜没睡,这世界上比我作息还阴间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轻声道谢,尾音是愉悦的上扬。
当我洗漱穿衣过后,许衍仍然在客厅里坐着没有走,见我收拾好了过后,他用他那双漂亮得可以去弹钢琴的手替我拆了双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
“阁曦给我发消息了,她说你对她很好,让我不用管她妈妈在我跟前的挑拨。”他把筷子递给受宠若惊的我,又将餐盒推到我面前,才继续说“平心而论,我昨晚确实尽兴了,所以想请阁先生跟我发展一段长久的床伴关系。”
清粥己然放凉了些,温温的正好,我听到这席话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确实有些人喜欢知根知底的情人,我是他小青梅的便宜哥哥,至少也算是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没什么好拒绝的,跟他攀上我不吃亏,而且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我不喜欢面食,又懒得花心思弄些别的,也从来未有一个人管过我的早饭,自搬来锦城,就没怎么吃过像样的早饭了。
我说不清楚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像喝过太多灼烈洋酒,偶尔喝了一口沁人心脾的花酒,久违的上头。
他又补充了一句,说并不习惯和床伴发展感情关系。这当然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我也从不在意我会不会爱上许衍,我有心理疾病,看过医生盖过戳那种,病理太多专业术语我记不来,大意是我脑部那块对于“爱情”的调节部分有点问题,我很难对于他人产生“爱”这种情绪,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并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的浪漫爱情。
所以我就理所当然的答应了他的提议。
啊我真肤浅。
托酒吧里围观的人的福,第二天我和许衍滚床单的事儿就跑遍了整个锦城,那群公子小姐比当事人兴奋多了,大张旗鼓的讨论是阅遍美色的我先腻烦还是冷血绝情的许衍先厌倦,并且根据我们到底是棋逢对手还是浪子回头展开了深入探讨,甚至阁曦都在课间的时候带着八卦的语气发语音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你这周零花钱没了,吃土去吧。
我不太明白别人的感情和私生活有什么好揣度的,凌驾于他人感受上的无底线享乐,大概是他们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孩们无需教导就自学成才的天赋技能,这一点我在很多年前就体会到的。
当然,我妹妹不算,她纯属闲的。
不过我也收到了一些让我仔细掂量的消息,比如葛之遥,他分别从三个角度论证我玩不过许衍,并用了四个排比句式说明许家的危险程度。
“许家从他祖父辈开始就没正常人,那可是一屋子的疯子!你知不知道当年,许衍他妈妈和他爸闹离婚要回澳洲,硬是从机场就被扣下!”自我告诉葛之遥我和许衍发展长久关系后,他的声音就压着怒气,似乎想从手机里跳出来揍我。
我不可置否的弯弯唇角,用一种吃瓜专属语气表达了我此时的思想感情:“哇哦,好刺激啊。”
葛之遥半口气差点没呼出来,恨铁不成钢的继续教训我:“那可是澳洲老牌家族千疼万宠养出来的小姐,让许千诠说囚禁py就四禁py,最要命的是许衍爷爷还随他折腾,你跟许衍睡一觉就算了,还和他继续厮磨下去?你也不怕你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啊!哥们把你真当兄弟才劝你,不然你搭上许家的线对我有什么坏处?”
“不用这么紧张,阿遥,我的骨头不好吃。”我轻飘飘地留下这句话,便摁下了挂断建。
我哪有什么好怕的,我不会爱上他,我早就腐烂了,许衍也不会爱上我,从他那一晚怜悯地看向我开始,我就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嗅出了我的腐烂,这只不过是天之骄子对于拥有糜烂香气的枯萎植物的好奇心罢了,毕竟有些东西,是越调零越有看头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葛之遥没有再打电话来,可能他终于想起了我不是一个可以被别人说服的人。
我的通讯录里多了一个号码,备注是简简单单的许先生,即使有过那样的夜晚,我也并不认为我和他的关系可以熟到直呼其名,就如同我喊他许少他喊我阁总一样,我享受只称其姓的疏离感,无需付出感情与精力,也留不下感动与回忆,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分道扬镳,又好像下一秒就可以相拥着殉情。
我和他虽然定下了长久的关系,但认真扳手指算算,我见他见的还没我后妈多。
我后妈叫戚安怡,我对她的称呼是戚太太,抛开偏见,她确实很漂亮,拥有北国女人的高挑与明艳,年过三十依然风姿卓越,一口红唇一双凤眼,和我那个在南边长大吴侬软语的母亲两个样子,她有一张蛇蝎美人的脸,自然也少不了蛇蝎美人的心。我刚到锦城时她笑得最热烈,待我也最殷切,学校住宿吃穿佣人全是她给我安排的,那时候我真以为她就算不和我妈妈一样爱我如生命,应当也是疼惜我的,直到不久后她关起门来神色嘲讽地撕开我和我爸之间最隐秘最不堪最鲜血淋漓的伤疤,我才明白这世界上最后一个爱我疼惜我的人早就死了。如果我那时如她的愿,真的拿起了那把刀刺进我爸身子里,她就能不付吹灰之力地将我送进监狱,再接过我爸上亿的家产,从此一生幸福美满,可惜我没有,这注定了我是她得到happyending的最大绊脚石。
她常常回来公司里找我厮磨阁曦监护权的事情,逗弄手下败将确实很好玩,但久了也会变得烦躁无趣。刚开始我还耐得下心思冷嘲热讽,次数一多我就开始后悔我为什么没有让她和我爸死在一起。更何况她的漂亮与我的风流都有目共睹,一来二往什么闲话都有,要知道吃瓜群众对于继子小妈的瓜葛总是热血沸腾的,有时候我都会怀疑难道我真的和戚安怡搞到一起去了?
以前我自然无所谓,反正我在私生活上能被诟病的实在太多了,但现在许衍和我绑定了,在不知道对方是否不介意床伴和他人有瓜葛的情况下,我就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于是我今天将戚安怡拒之门外了。
“既然不能解决问题,那就逃避问题。”
――《阁氏生存法则》1.0
助理说她很生气,生气到在我办公室门口哭诉我始乱终弃了,看来这流言她应该也没少花心思,毕竟这个拜高踩低的圈子里,大家都懂得争权失势的续弦与阁家新主人的情妇之间的差别有多大,亏我还以为她真对阁曦那么上心。
我突然就有些烦躁,也许是因为外面哭闹的女人,又也许是因为那个女人连亲生骨肉都利用的举动。我喝了一口放凉的咖啡,打算喊保安把她带走算了,我刚放下杯子的一瞬间,手机界面上就出现了“许衍”的来电,我心下一阵虚,硬着头皮划下了接听,耳边响起明显带着不悦的声音:“你跟戚安怡怎么回事儿?你不会真想当小曦爸爸吧?
他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嘲弄,我心里没由来地泛起难受,说出来的话刺耳又难听:“许先生,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还并不是可以干涉对方私生活的关系。”他顿了一下,气氛突然变得很僵硬,我从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到他生气了,果然,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阁熙,我还有五分钟到你的公司,我会帮你解决戚安怡的事情,但我认为你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思考打消我怒气的方法。”
哦豁,玩脱了。
我的脑海里开始升腾起五十六种跑路方法,却在下一刻被磨成灰烬,“还有,如果你敢跑,我就敢当着戚安怡的面操你,让她看看在流言里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在床上看起来是不是比她招人疼多了。”
绕是我浸泡情场多年,也被他的描述刺激到脸红了,我咬牙切齿的对着手机骂了声“变态”就挂断了电话。
天底下竟然还有能让我骂变态的人,许衍,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阁熙不知道的。
挂断葛之遥电话后的第一个月,我开始后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挂断葛之遥电话后的第一个月,我开始后悔。
但是后悔显然是没有用的,我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平息许少爷的怒气。虽然我私生活混乱,但我也确实很少学习如何哄情人开心,我们通常是高兴了就睡一觉不高兴了就散伙,而这一套显然对许衍不适用。
门外戚安怡的虚情假意的哭诉声越来越大,再加上迟迟想不出该如何打消许衍的怒气,我心情开始逐渐烦躁,似乎还有些神经质,这具体表现于我开始无意识用签字笔一下一下地敲击桌面,“啪嗒、啪嗒”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环绕。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儿后,我突然意识到许衍可能来了,因为戚安怡的哭声之前并不算小,而且听起来很假,而现在,她的哭声变小了,变成了一种压抑在喉咙里的绝望低泣,与此同时,门响起的还有男人的低声威胁。
笔盖依然撞击着桌面,规则的无意义的声音依然在重复,假如你亲身听见过这样的声音,你就会感觉它有些像液体逐滴滴落在木制地板的声音。
我突然就不太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究竟身处何地――昏暗阴沉的小房间里,十几岁的少年伏跪在地面上,一条像蛇一样丑陋的长形血线蔓延了他半个脊背,正一点点的,着陆在地,比他大上好几岁的男人扼住他的脖颈,用恋人一般最亲昵温柔的语调说:“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从我身边逃走。”
逐渐走向我的脚步声将我拉了回来,我恍惚着抬头看向来人,眼神有些慌乱。
许衍走近了,掰起我的脸,仔细看了看,眼里的怒气仿佛消了不少,他轻轻的问了我的唇,说:“看在你慌得脸都白了的份上,下不为例。”
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的脸色已经苍白了,似乎眼神都有些失焦,因为我都有些看不清他的五官了。我无措茫然的模样似乎取悦了他,许衍对我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亲密。
他自来熟地占了我的座椅,我反而被他抱起,不得不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已经顺着衣摆摸了进去,轻抚我绷着的腰腹,仿佛在撸一只并不情愿被他撸软白肚皮的猫咪,甚至进一步的,这种暧昧要发展成情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并非没在这间办公室里做过爱,甚至相反,那张桌子躺过很次人,但没有哪一次我是像今天一样如此的不愿意。
但我根本没有选择,这件琐事是因为我处理不当而起,许衍完全有资格一边勒令我解决一边袖手旁观,而不是跑着一趟,现在他生气了,要讨个甜头,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根本没有资格拒绝。
我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没有阻止他的举动。
但许衍没有继续了,他再次亲了一下我的鼻尖后就搂紧了我,直到我的脸上稍微恢复一些血色,他才离开。
他临走时,我突然鬼使神差的拉住他,问了一句话。
“爱是让一个人痛苦吗?”
许衍看上去很不耐烦了,但还是走回我面前,俯身在我耳边轻语:“不是,爱是看不得你受一丝委屈。”
从那天之后――我的心里开始一刻不停的叫嚣着:假如他能爱我、假如他能爱我、好想让他爱我……
但我很清楚,我不是因为爱才开始奢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我很清楚,我不是因为爱才开始奢望。
是因为过往的遗憾,从没有享受过这种爱的我、慕念且殷切地希望得到这种爱――这种“不舍得让对方受一丝委屈”的爱。
怎么会有这种爱呢,我不信,我迫切的想要扒开他虚伪的外衣,显露出人最丑陋的欲望来。爱就是累赘,是施与和接受痛苦的借口,而非这种温暖的保护和希望。
从那天开始后,我不再像个只在床上见面的情人一样对待我和许衍的关系。浪子被俘获真心的模样和天使的堕落一样动人,而假装成这副模样是我的拿手好戏,我开始像个第一次心动的毛头小子,或给他准备出其不意的玫瑰,或在床上摒弃经验丰富的挑逗而选择笨拙热烈的勾引,亦或是在暧昧的场合说“爱你”,我原以为他会因为不和床伴发生恋爱关系的原则直接让我滚,但他比我想象的麻烦多了,他看起来似乎相信了我精湛演技伪装出的甜美爱意,甚至开始以眼还眼的回敬,他会用他的手段帮我处理一些我很难料理的事,亦或是在床上一边上我一边逼我说爱他,但当我颤抖着用哭腔说出来时,他又亲亲我带着泪水的睫毛,叫我小骗子。
那一刻我清楚地认识到,他根本没信。
但他仍然默许我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我们仿佛是两个技巧丰富的杀手,在你来我往的试探里尝试着先发制人,并无比巧妙的伪装自己,试图让对方认为已经得手,像斗鱼的撕咬,谁先坠下去,谁先一败涂地。
我感到一丝丝挫败,作为锦城上流圈子里的一名标准二世祖,我还没为追谁而费过如此多的心思,许衍经常佩戴的暗蓝领带夹是我亲自在Restraint挑选的,他左手的银白色尾戒也是我在某次接吻时衔在齿间送给他的,靠,硌得我牙龈疼。
然而许衍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少触动,他用最像对待恋人的方式和我相处,却又在无时无刻透露出上位者的冷情。比如,他永远记得在早晨让助理替我准备早餐,却不愿坐在床边等我醒来。
看来随便跺一脚锦城抖三抖的许家少爷的时间是很昂贵的,一般不用来花费在暧昧对象兼床伴的身上。
两个月的时间就在我和他之间的交手中悄然过去,如果不是阁曦提醒我,我连每年都有的入秋酒会都要忘记了。这个酒会一般在八月初举办,各个行业的精英人才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要参加,对于才在锦城站稳脚跟的阁家更是一个结交权贵、发展合作的好机会。
阁曦闹着要跟我一起去,表面上摆出一副“我也是阁家人我也要出分力”的样子,真以为我不知道她馋云霓那套礼服好久了。我本来还想一个月后给她买回来当生日礼物,现在看来又要重新考虑了,前一年让秘书帮自己送的似乎让小兔崽子很不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给她打了笔钱让她把自己捯饬齐整。我不确定那时候许衍会不会来,所以也花了时间把自己捣腾了一下。
八月九号的晚上,阁曦果然准备的是那套礼服,她穿着白色的纱裙,及肩的一头糙毛此刻被打理的很好,乖顺地垂着,只在末端俏皮地打了个卷儿,画着淡妆,终于有了一点葛之遥嘴里的小美人的模样。
我毫不犹豫地伸手,把她好不容易理顺的头发揉乱,在她兵荒马乱地企图让头发恢复原状时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她的动作忽然就顿住了,我转头去看她,以为她真的生气了,没想到她却张口就是“艹,哥,你今天好帅。”
“你再说一句脏话,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就泡汤了。”我怼了她一句后吩咐司机开车,并开始深深为阁曦以后的对象担忧起来,她可是个大写的外貌欺骗。
半个小时后,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挽着我的手臂,在觥筹交错下的勾心斗角中欣然入席,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锦绣棺材里,我们竟成为彼此唯一信任的后盾。
阁曦端着小半杯红酒,再三向我保证不喝只拿着做个样子后终于走向属于她的目标。
“哄开心孙太太就可以是吧?”她转过头,轻声问我。我点点头,跟她说做不到也不要紧,大不了我再和孙总周旋,毕竟她还只是个刚刚接触这种场面的小孩子而已。
阁曦像是感到了诧异般挑挑眉,在灯光下惊人的美丽,启唇笑得温软,开口却是嚣张的:“怎么可能,哥哥,花了你的钱,我当然要替你挣些东西回来。”
她款款走向被簇拥着的孙太太,娉娉婷婷的身姿像小美人鱼,我竟也开始不再担心起来,毕竟,谁会不喜欢看起来纯洁柔弱的二八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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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着痕迹地把头转回来,不再去关注阁曦那边的动静,开始专心与白家的白尘攀谈起来,这位掌权人年过而立,作风是少有的优良,阁家最近一个项目要搭他的桥,正巧碰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就谈妥了,也省的我再跑一趟。
还没谈多久,阁曦就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向我眨了眨眼,看样子孙太太那边是没有任何问题了。我和白尘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开始默契地进入正题。
假如许衍没有在这个时候到来,并且一把拽走了我时,这个酒会可以说是非常完美了。
他是在无数人的瞩目中登场的,西装革履神色冷峻,好看得一旁的小姑娘直抽气,他环视会场一圈,将目光落在我这边,随后大步流星地向我走来,阁曦被他勒令不要再乱和别人说话,而我被他一路拽着步伐不稳地走进了会场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好家伙,与世隔绝,阁曦今晚痛丧便宜哥哥都不会被人听见。
许衍看起来似乎非常生气,关门时几乎是用砸的。
我的手腕被他捏的发疼,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愣愣地看着他,他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一些,但说起话来还是带着咬牙切齿,“你真以为白尘是什么好人?他最大的那个私生女都有小曦那么大了!”
这可真刺激,参加个酒会还能知道白家的阴私勾当。
他顿了顿,松开我的手,捏着我的下巴逼我和他直视。
“与虎谋皮,你不怕让人吃的渣都不剩?”仿佛是为了让我的教训更加深刻,他另一只手自我的脊背滑落至腰间,再粗暴地揉捏。我的腿有点软,不得已靠在他的胸膛上寻求支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可以使他不在生气,冗长的沉默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他的手越来越过分,已经从腰间转移到胸前,原本平整的衬衫被捏出褶皱,这种惩罚性质的、不含温情的挑逗,唤醒了我这具身体卑劣的、肮脏的“本能”,为了制止他的动作,我只能硬着头皮憋回应的话。
“这种辛密,如果不是许少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这句话是实话,你在锦城问十个公子小姐,其中八九都认为白尘手段干净,哪里像许家,手握八方咨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衍似乎被回答说服,恶劣却变本加厉,他拽着我的领带迫使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指尖从皮带缝里往下蹭,呻吟被吞进细碎亲吻里,他耷下眼,对我说:“来找我,要走什么门路、跑几层关系,许家都能给你解决,小曦还那么小,要少沾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