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听她的骂声和往日大不相同,她平时说话嗓音凄厉,而且恶狠狠的,很难让人相信她会是个女人,但方才的这两句骂,声音竟然很动听。他不由地说道:“你方才的那两句骂,真是好难得啊!”唐羽道:“怎么?你喜欢被人骂?”
谢凛儿叹道:“你方才的骂声,充满了女人味,我想你一定长的很美,只可惜你一只戴着面罩,无法让人一睹你的佳容。”
谢凛儿从她抓着自己的手上,觉出她的身子一颤,自己的这几句话,似是说中了她的心事。心想这一下可糟了,不知道这女魔头会不会发怒,会开哪一扇门。
这句话确实荡起了唐羽,久违了的一颗女人心,仿佛让她又捡回了一些原本属于她,却又早已失去的东西,这件东西便是女人。多少年来,还有谁把她当女人?唐羽沉默了好一阵,方道:“走吧!”二人继续往下走,只是唐羽的手也放松了,步子也变慢了。
谢凛儿长叹了一声,道:“天下形容女人的字眼,都是最美妙的。蕙质兰心、玉骨冰肌、娴淑典雅、钟灵毓秀、品貌端庄;她们嫁人、相夫、教子,代表着世上最美好的一面。我想如果让一个女人失去这些,那不是她们的罪过,只能怪世上那些丑恶和黑暗的力量。”
就在这时,唐羽推着他一转弯,但听黑暗中“咔嚓”一声,她打开了一扇门。谢凛儿眼前一亮,只见洞内灯火通明。一走进去,一股盛夏时的酷热气浪,迎面而来,耳边响起一片嗡嗡声。
谢凛儿心中一寒,暗道:“这是流金蜂的声音,莫非唐羽要将我喂了流金蜂么?”心中正自惊疑,由唐羽押着,进入一间宽敞的石室。但见室内坐着一个老人。这老人便是他上次被困寒星窟,坠入山腹后,见过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锦衣老者。
唐羽倒身下拜,口称:“爷爷,我将这个人带来了。”
这老人道:“好孙女,你下去吧!”
唐羽站起身来,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扭过头来,向谢凛儿说道:“谢谢你跟我说的那些话!”
谢凛儿报之一温柔的微笑,他但愿她能看到他的笑容。唐羽转身出去了。
谢凛儿回过头,近距离看那老人,但见他面色煞白,更无一丝血色。此时他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俨然一具僵尸。心想,适间听唐羽叫他爷爷,莫非他就是鬼姥姥说的唐蛊了。再环顾四周,边缘尽是一些蜂窝般的东西,里面响着嗡嗡声。另一侧有一洞窟,传来了“哗哗”地流水声,那是他上次跌落的地方。
唐蛊道:“孩子,不要四处乱看。”谢凛儿道:“这里为什么这么热?”唐蛊道:“如果天气太冷,我这些宝贝就要死了?”
谢凛儿暗想:“在这样的天气,唐羽就无法用这东西伤人了。”又问那唐蛊道:“不知前辈将我带到这里,意欲何为啊?”唐蛊道:“听说你在江湖上有名的很,所以让羽儿将你带过来,让我开开眼界,解解闷,谁承想,咱们原来是见过的。”
谢雪痕和凤舞离了唐家庄,在唐家庄外徘徊了两日,想起唐家庄深若龙潭,不知如何搭救谢凛儿和英姿,一时间彷徨无计。谢雪痕猛然想起:“我想他们一定将谢凛儿和英姿藏在了寒星窟内,咱们去看看山后的那条地道还在不在?”
凤舞道:“唐门的人既然发现了那条地道,还留着做什么?等着我们去救人,搞破坏么?”谢雪痕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好办法,去看看又何妨?”
二人飞到后山,这一地带气候暖和,虽是隆冬季节,积雪也早已融化了。寻到那棵老树,但见树洞内填满了枯枝败叶,而且还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凤舞折下一根一丈多长的树枝,将树洞里的杂物掏干净。
谢雪痕探头一瞧,下面黑洞洞,隐藏着一团黑暗。她从凤舞手中接过树枝,探了探下面空空如也。谢雪痕喜道:“还好没有填住。”说着,就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