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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聂怀桑将锅盖盖上,“你把排骨拿出来。”

“?”

“糖醋排骨,没有辣椒。”

蓝景仪的面上又显出那灿若朝阳的笑容,晃了聂怀桑的眼。

只是吃个东西就能这麽高兴吗.....

这孩子真好懂。

“嘿嘿,正好我喜欢酸甜口的。”

蓝景仪不着急下面,面基本一烫就熟,要不了几分钟,他可以先看着炖牛肉的锅。

他半点在长辈面前的拘谨也没有,就好像二人已这样随性相处了许多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聂怀桑对那份熟悉感又多了一份怀疑与猜测。

他不是个喜欢酸甜味的人,平日里更是极少吃类似“糖醋排骨”这类甜味的菜品,基本等同于“只要有选择,就不吃”的程度。

刚刚提出做这道菜....,仅仅只是因为他觉得蓝景仪会喜欢。

那麽问题来了,他的直觉怎麽能这麽準?

就在他思想放空的功夫,几道菜都已陆续出锅,蓝景仪已经煮起了面。

聂怀桑哪怕是端着餐盘上桌,眼神都还是飘忽不定的。

“开饭了哦?”蓝景仪将面条端上桌,上面还卧着一个金灿灿的“小太阳”。

而且只有聂怀桑那一份有。

“煎蛋?”聂怀桑疑惑地看着他。

蓝景仪理所当然地点了头,“还是溏心的。”

自然,非常自然,自然得反而诡异了起来。

不仅是聂怀桑,蓝景仪也会在做饭时做一些“多此一举”的事情。

就像聂怀桑不喜欢糖醋排骨却下意识想做那样,蓝景仪也没有煎蛋配面的习惯,但他就是做了。

二人都怀着一个想法。

“他是不是....喜欢这个?”

晚餐就在这种诡异且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

“这里只有一间浴室,要洗澡的话就你先?”收拾碗筷时,聂怀桑交代道。

蓝景仪闻言思量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你先,我等一下吧。”

看起来像是有什麽事要做。

聂怀桑也没有推辞的意思,洗完盘子就上了楼。

而蓝景仪将锅刷完后则来到了茶几边,上面有聂怀桑随手放在那的玉佩。

蓝景仪拿起玉佩仔细端详了一下,在自己随身的背包里翻找起来。

聂怀桑在房间拿好睡衣,路过楼梯口刚好看见蓝景仪撚着一条条青褐色的丝线,茶几上还摆着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半开着,里面大概是黑色的线,不过他没有出声,转身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的时候,蓝景仪已经将绳子编好将玉佩串了上去。

“看看怎麽样?”

聂怀桑没有表现出多麽讶异的样子,一手拿毛巾擦着头发,一手接过玉佩。

青褐色的绳线摸起来十分顺滑,聂怀桑也是极喜欢的。

他又想起方才看到的黑线,不由在绳链上寻找起来,才好不容易在衆多青褐色中发现一丝黑色。

只有一丝?

聂怀桑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没必要在颜色搭配上纠结那麽多,或许是蓝景仪的个人审美吧。

想到这里,聂怀桑不由点头称赞,“挺好的。”

“我帮你带上。”

蓝景仪顺手又将玉佩接到手中,双手绕过聂怀桑的脖子。

事情发生的既突然又合理,绕是聂怀桑也没反应过来,只能任由他帮自己系上。

感受到打结的动静,聂怀桑刚準备拉开距离,又听蓝景仪说,“别动。”

带着晚风般微凉的手指触上了他的侧颈,将他的发丝细细拂到身前。

聂怀桑听到打火机“嗒”的一声,紧接着便闻到一丝说不上来的焦糊味。

蓝景仪弄好绳扣,才退开一步,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好了,我去洗澡。”

他将打火机塞回包里,挎着包直奔浴室。

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在里头。

只留下聂怀桑一人怔怔地站在客厅中央。

“怎麽回事.....”

聂怀桑喃喃自语,他擡手覆上心口,心神不定,无法集中精神,那里久久无法平静。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种感觉....他自然明白。

但是,为什麽?

怎麽会?

他为什麽会对蓝景仪?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答案的他坐在沙发上,回忆起蓝景仪小时候的样子。

初次见面,那孩子的身高也就到他小腹那里,总是缠着自己讲故事,自己不常去蓝家,只要去了,后面必跟着一个小尾巴。

那时候.....,他说什麽也不可能对一个孩子起心思啊.....怎麽现在?

不不不,不对,哪怕是现在他也只是个孩子啊....,造孽啊,罪过罪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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