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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聂怀桑在做什麽呢?
“聂老板。”商人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聂怀桑点头致意,目光仍然停留在手上那块其貌不扬的石头上,“这块,切开看看。”
还要切吗?
这一片赌石的谁不知道聂二少百发百中无一失手?
估计又是一块极品。
店老板认命开切,果不其然,玻璃种帝王绿。
拳头大一块儿。
老板:习惯了,习惯了......
老板叹了口气,便同聂怀桑搭起话来。
“说来,聂老板有那麽多极品玉石,身上却从来只佩戴一块儿玉佩,恕在下眼拙,认不出这玉的品种。”
这块玉佩原先是一直被聂怀桑挂在腰间的,就是容易掉,才又改成了项链的形式,挂在脖子上。
说起这玉的品种.....
聂怀桑略显歉意地笑道,“惭愧,我也不清楚,只是喜欢,才一直带着。”
品种他不清楚,这玉通灵倒是真的。
聂明玦的事还历历在目。
聂怀桑面上的笑容越发真切。
这也是提醒了他,玉佩的细绳是该换了,带了这麽些年,总归磨损了不少。
聂怀桑离开时还想着,“今天是不是有什麽事来着?”
不过他怎麽想都没印象,便将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晚上19:30,
蓝景仪终于踩上了祖国的大地。
居然没有人接机????
蓝景仪第一次对自己的友谊圈産生了怀疑。
吸气,呼气,再吸气。
不接就不接吧,他又不是没腿,自己逛逛呗。
其实对于接机这件事,衆人的态度是:
金淩:“蓝思追,你不是要去接机吗?”
蓝思追:“可我没说过要去?”
真的就只是问问啊!
蓝忘机:“景仪今天回来。”
魏无羡:“我知道,消息我都放出去了,安心!”
蓝忘机:“嗯。”
所以你们就不去了啊!
蓝曦臣:“今天景仪好像.....”
江澄一箭射中一只兔子,回首问道,“什麽?”
“不,没什麽。”蓝曦臣重新集中注意力。
光顾着秀恩爱了喂!
聂明玦坐在沙发上浏览着最新新闻,“你知道蓝景仪吗?”
“谁?”金光瑶茫然擡头。
“没事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聂怀桑感叹今天又是很巧的一天,刚想着要去换条绳子,脖子上这根就“啪”地断了,这下他是不换也得换了。
握着玉佩走在街道上,聂怀桑努力寻找着玉饰店。
站在马路边,聂怀桑静静等待着红绿灯,一点一点地倒数着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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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了,聂怀桑打起精神看向马路对面,却对上一双令他感到熟悉至极的眼睛。
聂怀桑愣在原地,绿灯却在这时亮起,熙熙攘攘地人群推搡着聂怀桑,使他不得不跟着过了马路。
二人的身影交错而过,肩膀有着一瞬间的触碰。
这一碰似乎将他碰醒了,连忙回过身,却遗失了那人的影子。
聂怀桑努力回想那人的脸,确信自己除了一丝熟悉感外,对此感到的是完全的陌生。
可他不知为什麽,现在静不下心来,大脑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要找到他”。
聂怀桑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此刻却也顾不得思考,顺着原路寻去。
他的心太乱了,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一个陌生人吸引去全部目光。
思想过于混乱的聂怀桑根本没注意到一辆红色跑车闯了红灯,正向他沖过来。
“小心!”
聂怀桑只来得及看见那闪光灯在自己余光中划过,只来得及听见汽车擦身过的嗡鸣声。
然后,他腾空了起来。
蓝景仪抱着这位差点被撞的故人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地面。
聂怀桑被这落地一瞬的沖击一震,手上攥着的玉佩也飞了出去。
蓝景仪看聂怀桑像失了魂似的,先扶着他站好,才走过去将玉佩捡了起来。
“你的玉佩。”他伸出手,将玉佩递到聂怀桑面前。
这一幕似乎与过往重叠,聂怀桑眼前有什麽光景一闪而过,他木讷地接过玉佩,目光仍停留在蓝景仪的脸上,“嗯。”
“那我先走了。”蓝景仪点头,準备离开。
“等一下!”聂怀桑慌忙拉住蓝景仪的袖子。
在蓝景仪看过来后,他又不知道怎麽开口,最后他说,“我觉得你有些熟悉,请问你的名字是?”
正巧,蓝景仪也觉得眼前这个人非常非常非常眼熟,他扬起明媚的笑容,“我叫蓝景仪,你呢?”
“聂怀桑。”他回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