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代的熟悉之人都一一离去,他又本就是个遭人忌惮的存在......
孤独。
无时无刻不再伴随着聂怀桑。
即使有个小家伙不厌其烦地来打扰他。
即使他也能随着别人大笑一场。
但孤寂,从未远离过他。
聂怀桑就像往常那样,安静了下来。
可蓝景仪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背。
“才不是世界撇下了你!少悲观了!”
“明明!是你撇下了世界!”
“所以说,把门打开不就好了!”
聂怀桑的心陡然跳动了一下。
剧烈的。
他笑了一声,“蓝景仪,你啊,说不定真的很适合接替蓝啓仁的位子。”
景怀:长烟凭风未曾散,蓦然回首忆阑珊(22)
蓝景仪一僵,一言不发地掀开帘子主动替了驾车的位子。
他认得路吗?
当然不,大方向是知道,路却认得不惊喜,但也总不能让阿珂一个人驾车。
哪怕是在后面指路也能稍微省点力气。
聂怀桑的话,看着体力还不如阿珂呢,劳动就不予考虑了。
“你们在聊什麽?”
阿珂进来的时候,纸张已经被聂怀桑收拾干净了。
之所以会问这麽一句,是因为——
“他的脸色看上去怪怪的。”
“怎麽个怪法?”聂怀桑毫不避讳地问道。
阿珂有些犯难,“不知道,总之就是怪怪的。”他词彙量有限,还形容不上来。
“不会是害羞了吧?”
阿珂却问,“什麽是害羞?”
聂怀桑并未对他的言辞表现出异样,只如常解释道:“大概就是脸红吧。”
“那或许是了。”阿珂点头道。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概是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他们,途中竟未曾遭遇一只野兽的袭击。
但蓝景仪知道,不是这样的。
自从他回到这个世界,感知能力便愈发敏锐了。
或许是本就属于这里吧,他明显感到自己的灵魂与肉体更加契合了。
而一路平安的原因,则在于阿珂,他绝非凡人。
马车也在这时候停下了。
“是幻阵出问题了吗?”看着眼前的巨大建筑,阿珂有些不敢置信,竟然这麽轻易就到达了这里?
“那当然。”聂怀桑偷偷拍了一下蓝景仪的背,“也没有理由拦嘛。”
蓝景仪就笑笑,没说话。
阿珂倒是一点也不知道害怕,径直就走到了门口,这里瞅着破败不堪,真不敢想象是神女的墓。
即便如此,
“该怎麽进去呢?”
阿珂一拳砸了上去,果然!石门丝毫未损!
“怎麽可能!”阿珂暗呼。
聂怀桑与蓝景仪合计了一下,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是机关,估计也不会很难,你上去试试。”
当然不会很难。
不,应该说根本没有难度。
蓝景仪抿着唇,看起来很可靠地走上前去,心里想的却是,“这座墓根本就是为我準备的吧?”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个锁孔。
“?”
开玩笑的吧。
真的假的?
“蓝景仪,这个给你!或许有用。”
聂怀桑扔了一个东西过来,太小了,蓝景仪差点没接住。
一颗珠子。
十三阴罗花的标记,那就叫十三阴罗珠吧。
蓝景仪觉得不可思议,“喂,虽然我比之你要笨了点,但也不至于连圆的扁的都分不清啊。”
聂怀桑缓缓走近,“嗯?何出此言?”
“这儿有一个锁孔。”
聂怀桑走到跟前,顺着蓝景仪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什麽也没看到。
他也没吱声,就告诉蓝景仪说:“先试试吧。”
蓝景仪想自己一定是脑抽了,但他还是将玄珠靠近锁孔。
“.....!”
此时此刻,他很想骂人,但良好的素质还是迫使他闭上了嘴。
因为!这颗珠子!
它变成光了吗?
没有。
它直接伸出了一小块适合锁孔的形状!
蓝景仪:我....!
离谱。
锁孔这麽小也是离谱。
然而还有更离谱的。
那就是“咔哒”一声过后,打开的并不是墓门。
而是他面前的“墙皮”。
一块石头,还做的挺精致。
一环扣一环呢。
蓝景仪:不愧是我妈,真有你的!
人阿珂在边上直接看傻了。
聂怀桑似乎也是愣住了。
“伯母她......真雅致。”
拼图......
“这题我会。”原题他经常摆弄。
蓝景仪嘴角一抽,想也没想就上下左右挪动起图块儿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