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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桑执起蓝景仪的手,轻轻放在了琴弦上。
“在这。”
“......”
聂怀桑看到蓝景仪的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
接着,他听到——
“下次留两口气,行吗?”
古琴没有发出声响,但在聂怀桑眼里,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覆上了一层蓝光,沿着蓝景仪的指尖,传递到了全身。
蓝景仪,则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
聂怀桑第一次正视了这把琴。
从花纹来看,是蓝家的无疑。
既然这样,其实也不难猜出来。
“你,不会是这家伙的母亲吧?”
“如果一直在他身边,为什麽不早早出现呢,他迟早会恢複记忆吧?”
“你,难道说?”
聂怀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
“哼哼~”魏无羡削着苹果,“你的意思是,蓝辞心的目的是不让景仪恢複记忆?”
“只是一种猜测。”聂怀桑沏茶。
“为什麽?她这麽做有什麽意义吗?反正——”
聂怀桑接口道:“蓝景仪迟早会想起来的。”
“对吧~”魏无羡摇了摇头,“不过吧,我觉得其实没必要想那麽複杂,她可是景仪的母亲诶,不可能伤害自己孩子吧?”
“那可未必。”这四个次,可以说是恶意很大了。
“这麽笃定?”魏无羡表现出好奇的模样,“不妨说说?”
“很简单。”聂怀桑笑着,“如果你和蓝湛有一个孩子,那麽在他们两个之间,你选谁?”
“并且,无法放弃选择。”他又缓缓补充。
“哼——按理说,可以用自己的命换他人生的机会,可照你的条件看,是半点退路也无。”魏无羡将匕首按在桌上,发出【咔哒】一声。
“如果是我的话........”魏无羡道。
.....
“不愧是你。”
魏无羡的笑容满是幸福,“二哥哥一定不会介意的。”
聂怀桑轻笑,“也是。”
二人,都选择性忘记了最开头的聊天内容。
————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蓝景仪摇摇头,耐不住地发问,“怎麽回事?我不是在方府吗?”
聂怀桑动作非常自然,“嗯,你爆发了一下潜力,把邪祟除去了,受了重伤。”
“那我为什麽会在这儿?”蓝景仪实在是摸不清状况,他只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
“我路过。”
“含光君呢?他不是与我同行的吗?”
竟然,到这种程度吗.....
记忆删的好干净。
聂怀桑心下了然,话语却毫无停顿,“是这样的,当时含光君正在外调查,也不知你做了什麽,直接招惹了对方,导致鬼物设下结界,等衆人进去时,你已经不省人事了。”
“哦.....”蓝景仪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又指着古琴道,“那这是?”
嘶——
再问下去就兜不住了啊。
于是聂怀桑使出了必杀技。
“我不知道啊。”
蓝景仪VS聂怀桑,聂怀桑胜!
————
“叔父,您最近很反常。”蓝忘机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忘机....”蓝啓仁道,“你觉得一个人的生命有多少价值?”
“看那人生前行事。”
“辞心她,很了不起。”
蓝忘机沉默半晌,道,“我知道了。”
“忘机啊,藏书阁的书,你每一本都看过吧?”
“是,除了——”
“那一本一半都是空白的。”蓝啓仁道。
蓝忘机不会看不完整的书。
同时他也不明白,为何要将那样一摆进藏书阁。
“跟我来。”
————
“来过这吗?”
“.....”蓝忘机道,“不曾。”
这....谁能想到规训石不起眼的某处还能有一处洞穴?
“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蓝啓仁看上去心情不错,“哪里有禁制往哪里跑。”
蓝忘机:这就是这里什麽阻碍都没有的原因?
洞穴很干净,不仅没有禁制,连杂草都没有。
可待蓝忘机踏入,才发现里面别有一番生机。
窟中养着一片清澈的湖泊,而湖泊的中央,站着一个人。
说是人,也只是根据形状判定的,由于隔着一段距离,那人周身还氤氲着蓝白色的雾光。
蓝啓仁站定,问道,“你可曾见过?”
蓝忘机没来过怎麽可能见过,刚想否认,可当他走近细看,才觉察到些许熟悉。
这个人,他是见过的。
他记性很好,
温家来云深不知处的那天,尤其好。
“她...”
“你当是记得的,那天站在我身边的,就是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