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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景仪还想说些什麽,却被聂怀桑打断了。
“嘘,闭眼。”
为什麽?
蓝景仪是该问的,不过被聂怀桑盯了一下,他就乖乖听话了。
铮——
随着第一个音节落下,蓝景仪看不到,却可以听到、感受到。
当抛开了虚幻的表象,他才恍然发觉那些被他视作恶鬼的东西,竟是如此的柔和,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他的母亲一样。
心中涌上不可忽略的怀恋与倦怠.....
奇怪了,明明是差不多同一支曲子吧?为什麽....呢?
“我就是想告诉你,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同一支曲子,在不同的人手下,便是不同的。
好困......
聂怀桑一曲结束时,蓝景仪已安然地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这小子.....是不是稍微长高了一些?”聂怀桑刚抛出这个疑问便听到了魏无羡的口哨声。
“怎麽样,是不是觉得生有所恋啊?”魏无羡沖聂怀桑眨眨眼,一副“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样子。
“你在说什麽呢.....”聂怀桑松开了手,却没有起身。
“啊呀,不可能吧?难道是这个景仪不够甜美吗?”
“......我撕了你的嘴。”逐渐澄化。
蓝忘机走上前来,不带一丝波动的双眸锁定住聂怀桑,道:“谈谈?”
“哦?”聂怀桑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问道,“含光君同我,有什麽要谈?”
蓝湛抿了抿唇,只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拉着魏无羡走了。
“诶诶诶?景仪!你把景仪忘了!”魏无羡嚷嚷着,可蓝忘机似乎没有要带上蓝景仪的意思。
看着二人消失在视野中,聂怀桑礼貌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无蹤。
“好自为之吗.....”聂怀桑重複着蓝忘机的话,又看看怀中熟睡的蓝景仪,轻声叹息。
“真是麻烦.....”
——
“含光君,你走慢点!”在上次被含光君扔下后,蓝景仪是半步不敢离蓝湛。
论一个人深更半夜在野外惊醒的悲伤。
“时不等人。”
蓝景仪就猜到蓝忘机会这麽说,也不过是象征性地抱怨罢了。
“含光君,这次是什麽任务?”
世上鬼神之事太多了,如果都等着某某修士路过去解决,怕是人口锐减、一片荒芜之象吧。
家族中心人物针对性解决的只有两种情况:
1.事态极度严重,家族不得不出面。
2.重金委托。
说来也怪,这本不属姑苏的事,也不懂那家为何跑这麽远来委托蓝家。
蓝景仪恰巧缺少实战,便由蓝湛带着他来了。
“主家未曾细说,大约是个怨灵。”蓝湛道。
“怨灵?”蓝景仪琢磨着来人的衣着,“那家怎麽说也是个大户人家吧?出怨灵.....,唉——豪门吶——”
咚。
...,
方啓天作为家主,同时也就是个普通的商人,自是不敢怠慢修士的,亲自开了门,向仙人作了礼,却看仙人身旁少年正抱着头。
方啓天缓缓打出一个?
蓝湛只扫了蓝景仪一眼,后者便立刻放下了胳膊,尽力显出严肃的模样。
大概看上去还是太违和了,反而有些好笑,方啓天心里不自觉轻松了些,嘴角也带了几分笑意。
“仙长不如随我去前厅坐下,休息一会儿?”
“不必。”蓝忘机摇摇头,“先说说事情吧。”
讲道理,他们时间很紧的,没空喝茶。
方啓天实际上也着急,听蓝湛这麽说更是求之不得。
“事情是这样的——”
方啓天膝下育有一女,几个月前忽地投井自杀了,原因不明,自那以后府里便不太平起来,几乎每过七天便有一人投井自杀。
要说方家就没采取行动?就任那邪怪胡来?不可能的。
先前当是谋杀调查了一番,查不出结果才往鬼神方面努力,偶尔也有路过的散仙,不过皆奈何那邪物不得。
封井也是无效的,不论封多少次,第二天阻碍物都会全部消失,并且参与封井的人都会在当夜死亡,无一例外。
也并不是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位修士说,那晚,他看到一个女鬼,想必是怨灵,再细问那女鬼的特征,却是怎麽也想不起来了。”
“会不会是您女儿?”蓝景仪率先发问,“毕竟令媛是第一个出事的。”
“不可能。”方啓天摇头道,“小女虽说算不得无忧无虑,家府中上下却从来没亏待过她,性格也很温和,人际交往方面更无需担心,因怨化鬼.....绝无可能!”
“怎麽就不可能了?”蓝景仪表看起来不是很相信,“大户人家后院起火的多着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