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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蓝啓仁摸着胡子,笑了,“那往后,让忘机带你去夜猎吧。”
“?”可他和思追不是一直跟着含光君的吗?
“不一样。”蓝啓仁却不多说了,“先随我来。”
蓝景仪疑惑道,“怎麽?”
“该罚还是要罚的。”胆子大了,竟然敢私藏外人?
蓝景仪:.......我现在溜走还来得及吗?
——
云梦,
“唉——”聂怀桑摆弄着桌上的小木雕,不知怎地长叹一声。
“突然叹什麽气?”魏无羡端上一盘苹果,询问道,“难道说.....”
他调侃笑道:“想自己那些宝贝了?”
“说起你那春宫图啊....”
“停停停!”聂怀桑连忙制止,“这时候说这些合适吗?江澄都要被你气活过来。”
“怎麽会,他自己也看。”
聂怀桑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江澄破口大骂的声音。
“你在用二十多的年纪跟三十多的我开玩笑,合适吗?”关键是魏无羡这家伙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实打实的二十来岁。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只要你觉得自己是少年,你就永远是个少年啊!”
聂怀桑:.......,跟谁贫都不能跟夷陵老祖贫。
贫嘴这方面,魏无羡也是实打实的老祖宗。
“唉——,你一叹气我也想叹气了,这些天二哥哥都带着景仪游山玩水,都不要我了。”魏无羡苦着脸,一副累觉不爱的模样。
硬生生给聂怀桑整乐了,“说人话。”
“他俩对尸弹琴都不允许别人旁观的。”
“蓝景仪练琴?”
“不清楚,但说这是什麽必修课。”魏无羡朝聂怀桑眨了眨眼,不再多说。
“别闷着了,当年不是说想来云梦求学?走,我带你去摘....,不行,还是去打山鸡吧,放风筝也可以。”
问为什麽不去摘莲蓬?因为只有二哥哥能陪羡羡摘莲蓬。
不过.....
“你真的考虑过江澄的感受吗?!!!”聂怀桑终是忍不住喊出了心声。
江澄如果在场,一定会挥挥手,表示“随他去随他去,死在外边最好!”
魏无羡理不直气也壮,“诶诶诶诶,声音扯这麽大做什麽,我没聋呢!小爷我给他跪了那麽久,还不能出去玩两天了?”
这话说的,聂怀桑也不知是悲是喜了,最后,只得长叹一声,拿魏无羡没了辙。
——
蓝景仪与蓝思追,一直都是跟着含光君修行的,只是这次,却不见了蓝思追。
很明显,这是针对蓝景仪一人的训练。
“含光君,一定要练琴吗?”蓝景仪盯着眼前特意为自己準备的古琴,犹豫地问道。
蓝湛的回答很简单,只一个字,便是,“嗯。”
蓝景仪伸出手,在触向古琴时,脑中有画面一闪而过,快到他自己都没看清,心中却下意识一抖,恐惧在瞬间淹没了他。
他闷哼一声,脸色发白,抱着头蹲了下来,不停地念叨着:
“别碰我!别碰我!......”
冷汗顺着蓝景仪的脸颊划落。
反应,出乎意料的有点大。蓝湛看在眼里,已有了考量。
“蓝景仪。”仅一声呼唤,却似强心剂一般打在了蓝景仪的心里。
事实上,蓝家人并不需要全才,像蓝忘机这样弦音卓绝、武功高强的人确实不多,有的人主修乐理,有的人主修剑道,但毕竟是蓝家人,就算不是主修,也多多少少会上一点,可蓝景仪是个例外。
他害怕古琴。
怪就怪在,他既欣赏他人奏曲,又害怕亲自持琴。
而知道蓝景仪背景的人,也稍许能猜出些什麽。
“含、含光君,我.....”蓝景仪仰望着蓝忘机,眼中满是惊惧,声音哽咽起来。
“不準哭。”明明仍如往常那般冷漠,可这三个字中的严厉却是分毫不少地传递给了蓝景仪。
蓝忘机道:“别忘了,你是为了什麽才站在我面前的。”
不能放弃!
蓝景仪咬着牙,扶着一旁的树干站了起来,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但面对这骨子里的恐惧,他从来没想过克服。
而今天,他不得不正过身子,面对它!
蓝景仪颤抖着手,抚上了琴弦。
他还是害怕,可越是害怕,他就越是想把那隐藏在脑海深处的恐惧挖出来,然后焚烧掉,永远地消失在他的记忆里!
景怀:长烟凭风未曾散,蓦然回首忆阑珊(6)
蓝景仪在外练琴的某天,
“二!哥!哥!!!!”
蓝湛刚转过头就发现自己的视野只剩下了一片黑。
魏无羡死死地抱住蓝忘机,丝毫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力道是否合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