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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一个人。”
你很不解,但是在我的要求下,还是走了。
“你还等谁啊?”你走后,河岸的小妖这麽问我。
“我等一个叫薛洋的人,他的故事我还没听够,等我听够了,想够了,觉得不能再深刻了,我才能安心地把他忘掉。”我好像是这麽回答的。
“孟婆汤里多加糖。”
那是我在彼岸,说的最后一句话。
嘿,道长,你听我说。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跑着去,抱住你,再也不撒开。
——最爱晓星尘的薛洋
曦澄:但为君故,臣吟至今(1)
云梦莲花坞的早晨还十分寂静,不过卯时,只见蓝曦臣一人走在庭院中,此时江家的人都还在休息,蓝曦臣淡淡叹了口气,也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自己才得以放松。
江澄知晓蓝家人卯时作,亥时息的作息时间,前天夜里睡觉前拼命告诉自己要起早些,不能怠慢了贵客。
说起情况,还得赖魏无羡那小子,当天观音庙,蓝曦臣明显大受打击,魏无羡便提议让蓝曦臣来莲花坞散散心,他怎麽可能同意!
江澄深呼吸,真香!
然而再当他起身时都快卯时末了,同时他也有些庆幸。
还好没一觉睡到巳时。江澄心下一松。
出门时,便见蓝曦臣迎面走来。
蓝曦臣已经逛了一圈,为了不惊扰坞中休憩的人们,他準备回房练字,再不济抄抄家规也是好的,不曾想路过宗主房间时,听闻响声,识得这是云梦江氏的九瓣莲银铃,也在这时,江澄恰好开了门。
“江宗主,好早。”蓝曦臣微微一笑,各种礼数都挑不出毛病来。
“嗯,早。”江澄客套地回应。心下赞叹蓝家人教养之高的同时,难免对面前这位宗主再次高看了两分。
之前他与蓝曦臣说不上太过相熟,第一次见面也是十五岁那年在蓝家听学背着被责罚的魏无羡时。
蓝曦臣与蓝忘机十分相像,只是他深色的瞳孔更是增添了几分捉摸不透,不像蓝忘机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像蓝曦臣这般能够让人放下所有戒心的人,才是真的危险啊。
这麽想着,江澄的眼中多出几分複杂与尴尬,嘴上扯开了话题,“蓝宗主是準备做些什麽?”话刚出口,他就忍不住掌自己嘴,这话怎麽听怎麽难听,就好像在质疑他居心叵测一样。
蓝曦臣好似看透了江澄眼中的懊恼,摇头轻笑:“并未想好,江宗主若是得閑,不如助在下了解一下云梦?”
江澄欣然应允。
一讲起莲花坞的风土人情,江澄侃侃而谈的同时,就连杏眸也迸发出了徐徐光芒,蓝曦臣不时作出回应,以示自己认真在听。
江澄忽地一把拉住蓝曦臣,语气有些期盼:“蓝曦臣,我们去采莲吧!”说完,江澄才发现自己所面对的人是谁,他像触电似的撒了手,他逾越了,面前这人,可不是他的玩伴。
蓝曦臣注意到江澄称呼上的变化,没有多说,却是笑着点头答应了:“好啊。”
江澄略有些不自然,虽然他早就知道按照蓝曦臣的性格是不会拒绝的,但是他就是不自觉的尴尬。
走到湖畔,有姑娘在洗着衣服,也有姑娘在采集莲蓬,男人们划着船收集莲蓬。
他们看到江澄,都很热情地打招呼:“江宗主好!”江澄一一回应。
当他找了搜船划到蓝曦臣身边的时候,蓝曦臣依旧维持着小幅度的微笑,这让江澄一度有些怀疑这货是不是就这一个表情。
这麽一想,他就觉得蓝曦臣和蓝忘机不愧是亲兄弟啊,蓝忘机也是基本上维持一个死人脸的表情,从没看他变化过,据说雨夜观音庙那晚他哭过,反正江澄是没看到。
发现自己又想到了那对死给,江澄整个人的不好了,蓝曦臣也在这时恰巧开了口:
“看来晚吟,很受欢迎呢。”
多久没人唤他晚吟了,江澄记不清了,一开始他还并没有反应过来蓝曦臣是在跟自己说话,身体自主回答道:“嗯?谁?”反应过来后又添了两个字,“我吗?”
显然蓝曦臣也发现了江澄一面对他就神游天外,微微叹了口气,飞身跃入舟中。
江澄也很无奈,这能怪他吗?一看到蓝曦臣的脸,他就想到蓝忘机,一想到蓝忘机,自然就想到魏无羡,一想到魏无羡,他就想到很多很多。
哪怕不看蓝曦臣的脸,他也会因为对方周身的气质与习惯而想到蓝家,然后又想到蓝忘机......周而複始、没完没了。就连蓝曦臣说话,他都能想到很多,江澄觉得自己没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