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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于他们来讲,前尘往事不过是记忆的一角,早已随他们的死亡而消散。
这一世的薛洋没有犯下罪孽,晓星尘未曾眼盲,所以他们有未来。不像前世,只是有缘无分。
薛洋笑了,“现在说起前世,感觉怪怪的啊。”
晓星尘点头,“还好。”
毕竟,自己以第三人称来讲自己,的确挺诡异。
轮舱快要升到顶端了,晓星尘顺着薛洋的目光望向窗外,轻声说道:“阿洋,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薛洋没有接话,他动了,他站起身来,唤了一声“道长”。
晓星尘应声回头,一切话语都被薛洋以唇封缄,所有情绪被薛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压了回去。
传说,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的情侣,就会一直走下去,不会分开。
哪怕只是个传说,薛洋也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照做了。
情绪与时间都掐得刚刚好,心底的郁结都随着唇齿交缠而消散。
少年吻得虔诚且认真,晓星尘不由看得呆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怕惊扰了面前坠世的天使。
这次,终于轮到薛洋主动了,他停下来,在晓星尘耳边小声呢喃:“笨蛋,呼吸。”
说罢,上手掐了掐晓星尘因缺氧涨得有些通红的脸颊,还十分认真地评价道:“嗯,手感不错。”
晓星尘听到他这句话哭笑不得,一手托住薛洋的臀部,将他抱坐在怀里,手指还不安分地动了两下,有样学样地说道:“嗯,的确不错。”
薛洋没想到自家道长这麽流氓,连自己这个真·小流氓,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比流氓?他薛洋还没怕过谁!
只见薛洋两手勾住晓星尘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薛洋跟着在他耳边呼了口气。
满意地看着雪白粉嫩的耳垂化为粉色,薛洋坏心眼地调戏:“道长,不想看衣服下面的景色?”
晓星尘再怎麽说也是个良家妇男,怎麽受得了这麽直白的话语?
但还是硬着头皮接道:“昨天晚上,那没看过?”
薛洋目光流转,作伤心状,悲恸道:“道长,看一遍,就厌烦阿洋了吗?”
晓星尘慌了,还哪儿有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手足无措地解释道:“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薛洋好像要哭出来了,眼含泪光,抽噎道:“那道长是什麽意思?不就是讨厌我了麽......”
发觉失态越来越严重,晓星尘连语言都要组织不起来了:“不,不是这样的,阿洋,你听我解释。”
看着晓星尘一副要崩溃的样子,薛洋哪里还装的下去?表情说变就变,上一秒还要哭了的样子,下一秒笑得像个傻子。
薛洋:笑出猪叫。
“道长,我逗你玩的啦!这麽认真做什麽?”
晓星尘老实道:“你的事情,没办法不认真啊。”
薛洋一秒正色,如临大敌:“不得了了!你都会撩人了!是不是魏无羡那个见狗怂教的?我的降灾呢?要不我们顺便养条狗吧?!”
魏无羡(躲到二哥哥身后):喂喂!不带这麽污蔑人的!
蓝忘机(一手护住媳妇,一手持剑):别怕,有我。
降灾:主人你开心就好。
晓星尘为了不给师侄带来麻烦,当然要摇头否认啦。
“不是,我是说真的。”
薛洋非常感动,搂住晓星尘,略带鼻音道:“我喜欢死你了。”
晓星尘同样抱住薛洋,道:“我也是。”
这时候摩天轮停了下来,薛洋神速撒手,站得笔直笔直的,背过身去抹了两把脸,仿佛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走了出去,晓星尘跟在身后,一脸宠溺的微笑。
然而薛洋泛着红的眼眶和鼻子还是引起了路过粉丝的注意,永无止境的偷拍,薛洋已经习惯了。
二人去游乐园玩了一天,恩爱秀的彻底,丝毫不带掩饰,每一个眼神与动作,无一不是在向大衆宣告“他们出柜了”。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二位去迟迟没有站出来明确承认或者否认,吃瓜群衆不明白他俩在等什麽,薛洋也不明白晓星尘在等什麽。
薛洋问过,可每每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又被晓星尘巧妙地避了过去,既然问不出来,薛洋便也不多做纠缠,还是如往常一样工作去了。
斯蒂文:真是麻烦祖宗您还记得自己有工作了!
这天晚上,薛洋参加一个酒会,却迟迟未归,晓星尘不由有些担心,他嘱咐过薛洋千万不要碰酒,薛洋也是乖乖听话,不久前二人还在发消息聊天,可现在却一直没对方的消息,晓星尘害怕薛洋可能是出事了。
这时,随手放在电视机旁的霜华微微闪光,晓星尘拿起霜华,霜华有灵,他知道的,很明显霜华想告诉他什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