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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像小孩子一样表现,你们不如都回家吃奶。还有丽,你的事情单独来找我。”碇司令冷酷地离开了。

绫波丽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看着碇司令的背影从自己的视线中毫不犹豫地消失。

“绫波……”绫波丽听见碇真嗣小声的呼唤,看到他眼里的担忧。

绫波丽弯起微笑,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没关系,碇君不要担心,眉心都皱了。”

碇真嗣摇摇头,只能目送着绫波丽走远。

绫波丽慢慢地走,到了老地方的时候看见巨大的橙色液体容器,散乱的药和一切的始作俑者——碇源堂,正站在那里。

听见她的脚步声停止,碇源堂批评了一句:“真慢。”随后碇源堂慢慢扭身,“丽,你最近是松懈了吗?你对这个事越来越不上心了。你只有在这里才能存活啊,这是你的意义不是吗?”

绫波丽小声附和了一句,期许的眼神想要寻找到碇源堂关心的眼睛,而碇司令只是竖起了他反光的心之壁。

绫波丽没有再执着,而是一句话都没有说,顺服地进入容器。

碇司令推动容器开关,柔声安抚:“没关系丽,忍一忍。痛苦是一时的,我们有更宏伟的梦想。为了那个梦想,我们可以付出一切。”

绫波丽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她双手扣着玻璃壁,没有闭上眼睛,她要睁开眼睛看碇司令,看清。

然而他的表情只是在绫波丽面前慢慢模糊。“那麽我的梦想是什麽?我没有我的梦想吗?”绫波丽因为在水里,话语变成气泡消失了。

消散的气泡,除了它的主人知道,并没有别的人在意。

绫波丽换好衣服后,碇司令已经离开了。他留了张纸条:丽,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不能和你共用晚餐。

绫波丽突然想到了那天碇真嗣给自己的纸条,手一抖,碇司令留下的纸条已经落在了地上。

绫波丽準备回自己的住所,然而拦住电梯进去的时候,发现明日香在里面角落里站着。明日香的目光在绫波丽身上聚焦,但是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电梯慢慢下降,十几秒后,明日香忍不住开口讥刺:“这不是关系户吗?怎麽,得到了司令的庇护就洋洋得意了吗?”

绫波丽没有被明日香的话激怒,用平时明日香听起来漫不经心的语调说:“我没有。碇司令找我有事情。”

“怎麽,他只对你有事情,对我们却是训斥的姿态。真奇怪,明明什麽都没干却能最悠閑地生活。”明日香声音大了不少,似乎有些被反驳的恼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我该发挥用场的时候自然就会作用。你才是,为什麽急着证明自己反而弄得一团糟。明明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你为什麽这麽愤怒?”绫波丽面对着明日香,步步紧逼。

“你这个人偶,你懂什麽!”明日香崩溃地大吼,右手甩出一巴掌,把绫波丽的脸打偏。

“绫波丽不是人偶,绫波丽是绫波丽灵魂的容器。”绫波丽捂着脸,喃喃道。可是电梯到了,明日香早就沖下电梯,没人听绫波丽的心声。

“她懂什麽?她懂什麽……她凭什麽这样指责我。”明日香低着头,神经质地自语道。年少的自己因为训练而一次次受的苦,一次次被人无视的窒息,父亲的冷漠,母亲的控制……

“为什麽啊!明日香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麽,为什麽大家不肯关心我……”明日香跺着地板,低着头前行,也不知道将要去何处。

她撞到了準备回家的葛城美里,葛城美里发现明日香状态不对,扶着她的肩膀问她发生了什麽。

明日香却突然瞪大双眼擡头,嘴唇一闭一合咕咕哝哝不知道在说什麽。“都怪你……都怪你!”明日香突然提高音量。

“如果不是你半路插入我和加持先生,加持先生不会不理我。加持先生不会训斥我!都怪你抢走了加持先生……对,都怪你。你把大家的关注还给我——”明日香歇斯底里。

她张牙舞爪地想打葛城美里,葛城美里没有给她陪笑的义务。她抓住明日香是手腕,扔开。

“明日香,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把这些一股脑发洩给我,就真的能让自己好受吗?问题不正是出在你自己身上吗?至于加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恐怕还没有你吧?”葛城美里公式化地微笑了一下又扯平嘴角。

“既然你讨厌我,不需要我的关心,我就不在这碍你的眼了。”葛城美里绕开明日香走了。

“什麽?我?我!我……”明日香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间,拉开窗户的时候风扑面。明日香想到了碇真嗣说的那句“我们都很寂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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