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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什麽,证明你是个抄袭怪还是学人精?”
“证明你在背后蛐蛐小何老师?”
“大家好,这是一只死了的鸭子——死鸭子嘴硬。”
“好的,半个月后金错刀大赛等你删博道歉。”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还不自量力的人,真就是左脸揭下来贴在右脸上了吧,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
“你要是早生几千年,那还有东施什麽事。”
“行我等着了,我等着看各位大佬教你做人。”
何屿渡看评论看得正津津有味,办公室门被推开,他擡眼看过去,对上明霁有些意外的神色。
何屿渡把手机收了起来,笑着站起身:“你开完会了啊。”
明霁眼里也漫开了笑意:“特意来接我下班?”
“嗯。”何屿渡说,“来找你约会。”
“去哪儿约会?”
“去落日渡,那边有荒野茶摊和路边音乐会,我朋友圈有人在发,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好。”
明霁整理好自己的办公桌,和他一起走出办公室。距离下班还有个半个小时,明霁不仅提前下班,身边还跟着同样年轻俊朗的何屿渡,自然引起了好多员工的注意。
进了电梯,何屿渡问他:“我是不是不该来办公室接你啊,好多人都在看我们。”
想都不用想,这个时候万彩集团的一些员工小群里肯定是各种议论纷纷的。
这让他想起高中时期大家对明霁私底下的那些议论,明霁总是人群的焦点,总是被大家讨论……明霁或许并不喜欢这样。
“他们都认识你。”明霁握住他的手,“我微博都官宣了,你觉得集团会有人不认识你吗?”
“那茶水间岂不是总是在讨论我们的八卦?”
明霁笑了一下:“不是八卦,是磕糖。”
“那我是不是得常来接你。”何屿渡说,“这样她们才有糖磕。”
明霁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的。”
何屿渡被他逗笑了:“好,以后常来接你。”
上了车,何屿渡发动车子,才说起微博上的事:“聂曈刚才发微博了,说自己没抄袭,还说会在金错刀大赛上证明自己。”
明霁点开微博看了一眼,皱起眉头:“都被起诉抄袭侵权了,他还能参加比赛?”
“报名是早就报上去了,但起诉的事还有得打官司,榕城的玉雕协会肯定想保他,毕竟他也算榕城年轻一代里的翘楚了。”
榕城也有优秀的玉雕大师,但都上了年纪,现如今协会的那些前辈又只是庸碌平常,自然是要重点培养年轻一代的玉雕师的。
明霁:“他算翘楚?榕城的玉雕行业这麽不景气的麽。”
何屿渡觉得有些没意思:“抄袭的事都辩无可辩了,你觉得,榕城玉雕协会为什麽还要把宝压在聂曈身上呢?”
明霁眸色微沉:“他们想让聂曈踩着你的名声上位。”
只要聂曈能在金错刀大赛赢过何屿渡,那麽抄袭还是没抄袭又有什麽要紧呢,他赢过了如今业界内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他便是第一人。
名利双收,谁还会在意他的过往。
何屿渡说:“我也是这麽想的。”
所以他觉得没意思,有野心没有错,想往高处走也没有错,但是心术不正,抄袭别人,踩着别人上位便是错。
这样的人,哪怕技艺再出色,也绝不会到顶峰。
如果让这样的人登顶,此后还有谁会潜心钻研技艺,还有谁会呕心沥血去推陈出新?
大家都去抄袭就好了。
没有创新的源头活水,那麽整个玉雕行业都会成为一潭死水,让淤泥堵塞,让芦苇掩盖,让青苔铺满,最后完全枯干。
“他不可能赢。”明霁看向何屿渡,认真地说道。
何屿渡笑了起来,眼中亮着一抹笃定的神采:“他当然不可能赢。”
落日渡是一个临河的露营场地,车可以直接开到河边,停车很方便。河水清澈,水草萋萋,落日的余晖把天空染得似金似红,铺洒在河面,像是一匹绮丽的锦缎。
河边搭起了简单的舞台,放着一些乐器和音响,便是路边音乐会的场地了。
有几家小茶摊,都支着一个简单的招牌,这时候人并不多,何屿渡和明霁选了一个前排的位置坐下,点了围炉冰茶的套餐,还有一些吃食。
人渐渐多了起来,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路边音乐会开始了。
何屿渡喝了一口杨梅米酿,听着响起的音乐前奏,感受着时不时吹来的晚风,手指在木桌上轻轻地敲打起节拍来。
“没有你唱的好听。”明霁给自己添了一杯冷泡的蜜桃乌龙茶,“不过这围炉冰茶倒是有些雅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