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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是同学,认识好些年,所以这敲熟人竹杠的行为纯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便没有说什麽。

再一想,这人救了明霁,就是多给些感谢费,也是应该的。

那就更没有什麽好说的了。

明霁本人也没觉得有什麽,他还凑了个整,给何屿渡转了10万过去。

何屿渡洗漱了出来,看到转账金额,有点意外。还挺大方。

他也大方地收了。

摸了摸自己在抗议的五髒六腑,何屿渡开口道:“我看你这儿也有人守着了,那我就先走了。”

何屿渡昨晚是念着当年明霁拉他那一把的情分,才守了明霁一晚,现在明霁醒了,身边有朋友,手里有钱,他也就没必要再在这儿待着了。

他说完就準备走,明霁突然叫了他一声。

“何屿渡。”

何屿渡看向他:“嗯?”

“谢谢。”明霁朝他笑了笑。

男人斜飞的英挺剑眉,深邃的眼眸,这一刻像是和多年前的少年眉眼重合了,他总是这样温温然然地朝着人笑,声音压低的笑,像是微风吹过原野,吹得野草摇摇晃晃。

撩拨得人心也跟着摇摇晃晃。

何屿渡觉得自己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不然怎麽会一下心跳这麽剧烈……

“不谢。”他摆了摆手,“你救了我一回,我救你一回,我们算扯平了。”

明霁说:“只是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何屿渡问:“什麽?”

“如果过几天你看到了什麽信息,关于我的,还请你能保密。”

这是小事,何屿渡原本想直接应下,只是倏然又想起了昨晚的梦境,于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让我保守秘密?你不怕我出门就把你住院的事情爆料出去?”

“你不会。”明霁语气笃定。

“我怎麽不会,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麽说就怎麽说。”何屿渡说得一本正经,“我可不是什麽守口如瓶的人……”

明霁望进他的眼睛,青年的眼睛很漂亮。

笑起来时弯弯的,像只小船在水面摇晃。不笑时就那麽清澈地看向你,光在透亮的眼珠里流转,像是飞鸟掠过湖面蕩起涟漪。

“高中的那件事,我知道不是你。”

何屿渡有些惊讶,眼睛也睁大了些:“你知道是谁?”

他的心跳更快了,这麽多年扎在心里的刺终于松动了一下,让他的神情变得有些複杂起来。

其实平日里不想起来还好,日子还是照常的过,对他并没有什麽影响。只是昨晚的梦境还犹在眼前,又遇到了明霁,那些糟糕的记忆就像是打开了闸门,气势汹汹地在他的脑海里搅合着,翻天覆地。

就让他觉得很烦躁。心绪难平。

明霁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没有接话。

他心里知道,只是不曾求证过,所以他无法给出何屿渡一个肯定的答案。

何屿渡盯着他看了几秒,有些气闷地磨了磨牙。

“算了。”他说,“都过去这麽多年了,是谁都不重要。”很重要。

不赞同的声音在何屿渡的心里高声反驳。

或许其他人早就忘记了这件事,但他始终记得。

是谁对其他人不重要,但对他而言,这很重要。

何屿渡握紧了拳头,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他非得把人揍得跟猪头一样。……

雨还在下,只是小了很多。

浓雾暗云黑沉沉地压下来,雨淅淅沥沥地坠下,天地间都变得朦胧起来,像是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色细纱。

何屿渡回了家,然后被何老爷子叫去了书房。

何知望已经年近八十了,他是个很儒雅的老头,头发稀疏两鬓斑白,但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前额和眼角的皱纹很重,一层层堆堆叠叠,深陷的眼窝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他很瘦,微微弓起的脊背上仿佛一块块椎节都历历可数。但他又很有精神,一双眼睛深邃又明亮,透着岁月沉澱后的沧桑和沉稳。

何知望是国家级玉雕大师,最擅长雕观音和花鸟、山水作品。

但何知望这几年已经不再动手刻东西了,雕刻是一件费时又费人精气神的事情,而何知望的身体在一年又一年地衰老,他的眼睛看得不够清楚,手也不够稳。

偶尔遇到喜欢的料子,他会画画线稿,然后让何屿渡去雕刻,再指点指点。

但现在他能教何屿渡的东西也几乎没了,他每天就喝喝茶听听书,天气好的日子钓钓鱼,或者去看望老朋友。偶尔会有学生过来看他,偶尔去当个玉雕赛事的评委,日子过得閑散又惬意。

叫来了何屿渡,何知望便问起昨晚的事。

“昨晚那个人,怎麽回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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