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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现在现在(乐迷视角)(1 / 2)

('吴栖舟还记得去年初见苏喆后,他借着帮前辈整理资料的机会看过苏喆的入社申请表。除了学院专业、出生年月这些常规信息之外,他还留意到特长那一栏里写着:钢琴。

嚯,有两下子嘛,还会弹钢琴。吴栖舟看到这里,对苏喆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后来在动漫社全体新社员的第一次聚会上,破冰游戏玩的是很老土的真心话大冒险。轮到苏喆抽中鬼牌时,他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真心话。于是吴栖舟迫不及待地问出那个早就准备好的问题:“你的初恋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当然是暗藏玄机,既能打探到苏喆的情史,又能通过他的描述窥探他的性向。当时苏喆答道:“他特别厉害,是个弹钢琴的高手。”

“外表呢?”

苏喆想了想:“他手腕上有一个X的纹身。”

“纹身是她他的名字吗?”

“可能是吧。”

可能?这个答案真是奇怪。

也不知道苏喆是太有心机还是太愣——混熟之后确定了是后者。总之那回吴栖舟没能从他的回答里抓到什么太有用的信息,连他的初恋从何时开始,持续了多久,单恋还是相恋,对方是女是男都没摸清楚。

但这些其实也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单身吗?在后来的游戏和攀谈里,吴栖舟确定了苏喆正是光棍一条,于是他就开始行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校好大啊,好多地方都还没去过,要不要一起逛逛?

原来你是本地人,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推荐一下吗?

你眼睛进沙子了?我帮你吹吹吧。

社长确实长得很漂亮,不过我不喜欢女生哦。

一段时间下来,就算苏喆再迟钝,也能明白吴栖舟的心意了。

苏喆接受了他的礼物,并送出了回礼,答应了他的邀约,又主动约他去玩。两个人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一起在夜晚的校道上散步,每天要抱着手机聊上很久。吴栖舟窃喜地想,苏喆应该也对自己动心了吧。就在他谋划着要怎么把关系正式挑明时,苏喆先向他表白了。

其实后来回想起来,苏喆也许只是因为身边刚好出现了一个不错的对象,又足够主动,于是就顺势发展成了恋人。心里真有多喜欢吗?也未必。

不过不管怎样,刚在一起的日子确实非常开心。两个年轻人初坠爱河,荷尔蒙爆炸式地分泌,每天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吴栖舟幸福得都有点晕头转向了。

他知道苏喆很好,但没想到这么好,总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爱,还拥有这个年纪的男生很罕见的体贴与包容。他脾气不算好,也有点任性,苏喆就总会耐心地给他顺毛,逗他高兴,直到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摆脸了。

吴栖舟开玩笑地问过苏喆:“你真是第一次谈恋爱吗?我怎么感觉你经验那么丰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喆认真地说:“真是第一次,对人好也不需要什么经验吧。”

吴栖舟笑问:“那你以前暗恋的那个人呢,没在一起吗?”

“没有啊,那时候他已经有对象了,而且他比我大很多呢。”苏喆说道,“我们早都没有联系了。”

吴栖舟听完也并不在意,毕竟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苏喆满心满眼都是他。

但是后来他发现,不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有另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即使他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去做一些没有证据的假设,但那些可疑的痕迹总在某个甜蜜的时刻忽然降临,给他的满腔爱恋泼上一盆冷水。

有一次两个人出去玩,逛到的商场中庭正好有一台公共钢琴。吴栖舟便想起了苏喆在入社申请表上写的那个特长,对他说:“你不是会弹钢琴吗,要不要去露一手?”

苏喆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个?”

吴栖舟笑道:“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快去嘛,我还没见过你弹琴呢。”

苏喆说:“我就是以前学过一点皮毛,弹得不好,而且也好久没碰了,都忘得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想看你弹琴啊,就弹个小星星也好。”吴栖舟非要闹他,“去嘛去嘛。”

但苏喆就是不肯:“这儿那么多人呢,我就不去丢人现眼了。而且那琴看着挺老了,说不定好些琴键都不响了,换个高手去弹都未必能弹得好。”

吴栖舟不开心道:“不去就不去,算了。”

刚好前面就有冰淇淋店,苏喆问他:“想吃冰淇淋吗?我去给你买一个吧,还是要双头华夫脆?”

吴栖舟便不计较了,点点头:“嗯。”

就在他美滋滋地舔着冰淇淋时,却见苏喆正望着中庭的那台钢琴出神。

他明明不愿去弹,这时又在对着钢琴思考什么、怀念什么呢?

哦,他的初恋对象是个钢琴高手,手腕上还有一个X的纹身。

苏喆也许早就忘记自己曾在初见时说过这些,但吴栖舟记得。

社团聚餐时总爱玩点小游戏,有一回玩的是猜词,每个人都要在纸条上随便写点什么,然后由两人一组来比划猜。有人写了成语,有人写了人名,有人写了英文单词,而苏喆写的是单个字母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栖舟坐在他旁边,一斜眼就看到了,顿时心里一堵,问他:“为什么写了X?”

苏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你这么大声说出来,别人都知道了。”

吴栖舟恼火地追问:“为什么写X?”

苏喆仿佛不能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就是随便一写的啊,那要不我另写一张吧。”

苏喆的无辜倒显得吴栖舟是在无理取闹了,他也不能确定这究竟是合理吃醋还是自己在捕风捉影。为了一个随手写下的字母而发火,是不是有点小气了?

然而类似的细节越来越多,心中的不满和猜疑也越来越难以忽略。苏喆为什么在看到别人弹钢琴时就会意识游离呢?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肯弹一次?为什么喜欢用XD这么古早的颜文字?每当苏喆牵起他的手,每当在他们在温情拥抱或热烈亲吻时,他心里想着的究竟是谁?

他甚至开始怀疑,苏喆之所以无微不至地对他好,是不是出于一种心虚和愧疚。

这么想或许有点不知好歹了。在外人看来,苏喆已经算是个满分男友,反而是他不够体贴,经常耍小性,要是还因为那些似是而非的小事反复闹情绪,就实在太不讲理了。

可是他真的很介意,又因为介意而变得更加疑神疑鬼。这段恋爱看起来甜蜜美满,实则带有细密的刺,扎在身上不算太疼,却是一种绵延的痛感。

这种痛感在今晚到达了极致,苏喆在玩单词接龙时说了个X,那么的自然,又那么的必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许只是想要给游戏增加点难度,也许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因为这个字母在他心里留下了太深的烙印,当时不经任何思考就脱口而出了。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重要了,吴栖舟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忍耐这些不间断的刺痛。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他要拔掉所有的刺,也告别所有的甜蜜温柔。

“为什么?”苏喆听到他的分手通知时完全不可置信,“栖舟,今晚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别装了。”吴栖舟忍无可忍道,“苏喆,你真的喜欢我吗?你跟我在一起时心里想的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弹钢琴的X?”

在说出这些话时,吴栖舟甚至还期待着能听到几句否认和反驳,然而苏喆在那一瞬间展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正是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他语无伦次地解释:“栖舟,你怎么会这样想,那个人,他,他……我早就……”

吴栖舟的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了,他感到无比疲倦,却也有一种解脱的轻松,道:“你不用说了,就这样吧,以后也别再找我了。”

他改签了车票,第二天就回家了,当初跟苏喆计划好的暑假旅行自然也取消了。回到家后,他成天约以前的同学朋友们疯玩,今天唱歌,明天剧本杀,后天去游泳,就怕一个人静下来,脑子里又再想起苏喆,想起这大半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

但欢闹结束了,总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辗转反侧,沮丧地度过了许多个难眠的夜晚。

失恋真难熬啊。

有一天深夜,吴栖舟鬼使神差地打开音乐软件,在搜索栏输入了明日回信四个字。这是苏喆很喜欢的一支摇滚乐队,以前经常听他提起。但因为对摇滚乐不太感冒,他一直也没找过他们的歌来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这支乐队吴栖舟也听别的同学说起过,他们是从本校出去的,参加一个什么选秀获得了不错的名次,据说以前还回来演出过。虽然也没混出什么大名堂,但勉强也能算是明星校友吧。

找到乐队的专辑目录,他随便点了开一张《折帆》,第一首就是专辑的同名歌曲。这是一首抒情摇滚,他一边听着歌,一边浏览着歌词。

钟声响起,却无人告知我死亡的来意

下沉的船,不见来时飞扬的风帆

我愿停止呼救

因这巨浪温柔

你远在深海或是彼岸

而我在挨近你的地方

最接近天堂

很直观的感受,他觉得这首歌关于生离死别,带着浓烈的悲伤和爱意。钢琴与电吉他交织成一片沉郁的海浪,让听者也仿佛在其中缓缓沉没,放弃挣扎。到高潮处,圣洁庄严的管风琴随主唱的歌声一同响起,一瞬间眼前如有白鸽飞过,闭上双眼,仿若身临天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正好贴合了此时伤感的心境,吴栖舟听得眼泪涌起。他专门拉到前面看了一下歌曲信息,看到作曲人叫姜珏,作词人叫谢焰。

这天晚上他一夜没睡,把明日回信的每首歌都听完了,心想苏喆那家伙还挺有品位的。可惜自己直到现在才愿意去了解一下他喜欢的东西。

其实回想起来,自己跟苏喆也是半斤八两。他自认为对苏喆一心一意,用情至深,但在相处中骄横任性,自我中心,并不是什么好情人。而苏喆在行动上无可挑剔,人见人夸,心里却在惦记别人。

可能第一次恋爱就是这样吧,不成熟的两个人凑到一起,各有各的毛病,总是不会得到完满的结局。

两个月暑假过去,吴栖舟终于熬过了最痛苦的失恋期,可当他重新回到学校,偌大校园里处处都有他和苏喆的快乐回忆,他一时触景伤情,心情又再变得低落。

分开的这段日子,他都是听着明日回信的歌度过的。与此同时,苏喆是不是也在听他们的歌?虽然这已经没有意义,但他还是想要与苏喆保持某种联结。

新学期伊始,夏天已经步入尾声。有一天吴栖舟跑到校外闲晃,在路上不巧遇上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然而很令人惊喜的是,雨后的天空中出现了异常美丽的彩虹。

路上的行人都在赞叹,不少人还特意驻足拍照,也有的人反应奇怪,比如那个对着彩虹失声痛哭的中年女人。

吴栖舟想,那也是一个触景伤情的人吗?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又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悲伤呢?

他走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她:“你怎么了,还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缓了口气,道:“我没事。”

于是他把身上还剩的半包纸巾递给了她,得到了对方的感激:“谢谢了。”

在夏天结束的时候,吴栖舟偶然得知了明日回信的巡演信息,本市的演出定在十二月初,他没有多想就买了票。

那天苏喆不会也去吧?

可能性不大,按照吴栖舟以前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个热衷观赏现场演出的人。

到了演出那天,吴栖舟早早就来到了livehouse,为了能占到个好位置。他站在第三排,距离舞台不到两米。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赏一场表演,演出还未开始便感到兴奋了。

明日回信的现场比想象的还要精彩热烈。主唱极有诚意,在台上一句废话也不多说,埋头就是唱,到半场时去旁边喝了几口水,回来又弹起了下一首歌的前奏。

有人在台下喊道:“姐,不休息会儿吗?”

主唱反问道:“你们一个个都是花了钱来的,怎么还让人休息呢?”

台下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唱的歌声极富感染力,带动所有人一起尖叫摇摆。虽然场子不大,但她是天生的巨星。

在唱到《折帆》时,吴栖舟又往前挤了挤,距离舞台只有一步之遥。

这时键盘调成了钢琴的音色,弹起哀伤优美的伴奏。吴栖舟不由把目光转向了那位站在主唱左边的键盘手。他头上戴一顶米色的帽子,是个英俊男人。室内暖气开得足,他只穿一件单衣,挽起了袖子。吴栖舟发现他手腕处似乎有什么印记,待看清楚了,当即瞳孔一缩,惊讶得险些叫出声音。

那位键盘手的手腕上有一个花体的X字母纹身。

这时有人在努力地挤到前排,遭到了周围的一些白眼。吴栖舟看到了那个讨嫌的人,那个人本来一直望向舞台,这时也看到了他。

是苏喆,他竟然真的来了。

一切都在此刻有了答案。

他们在拥挤的人群中望着彼此,眼中都带着惊讶、一点怀疑和瞬间的恍悟。

一首歌正唱到了这里:而我在挨近你的地方,最靠近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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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人啊携手前进,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姜珏又在哼唱这首古早歌曲,这是前阵子她跟着姜玉梅看一部老电影时学会的。

这歌确实挺符合她现在的心境,跟姐姐和队友们积极进取,努力奋斗,事业和生活都蒸蒸日上。

因为拥有出众的创作才华,这些年又积累下不少经验,姜珏开始担当音乐制作人,给同行们制作歌曲或专辑。收入比以前丰厚稳定了些,又处在自己所喜欢的行业,忙也忙得很有成就感。姜珏对这份工作感到满意,连姜玉梅也不再挑剔她了。

闲暇时她还新学了几种乐器,最近上头的是口琴——因为它便宜。由此可见,她依然过着比较抠抠搜搜的生活。

而姜玺这种行事认真稳妥的人,总是很容易得到上司的青睐。她现在在一个大型物流公司的分公司里担任运营主管,待遇不错,为了争取更好的职业前景,还利用业余时间考了两个证。在身兼两职的情况下还有精力读书考试,这是让姜珏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地方。

谢焰在这两年转行去做了职业键盘手。他的钢琴功底深厚,只要肯下功夫钻研,把键盘玩好并不难。而且他出身知名音乐学院,行业里的前辈多,人脉也就多,对职业发展助力很大。现在经常在综艺节目里做伴奏,或者跟着歌手去演出,不过还是以明日回信的行程优先。

因为从乐队编外人员正式转正了,现在他跟大家比之前交好得多,有次演出还叫上了他的妹妹。妹妹谢灿比他小五岁,目前还在读研,性格跟哥哥大不一样,是个比较标准的书呆子。那次她来看演出,还没撑到半场就受不了出去了。

那天演出结束后大家一起吃夜宵,姜珏问她:“怎么样,我们的歌好听吗?”

谢灿欲言又止,实在夸不出来,最后只得委婉道:“挺特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家哈哈大笑。

至于新任鼓手陈辩,因为看起来沉默寡言,大家一度以为他是个不好接近的高冷角色,然而混熟后发现,此人纯粹就是嘴笨,反射弧也比较长,因而常常显现出一种智商不高的表象。

但他技术确实非常好,鼓打得稳狠准,即兴演奏也出色。平时就跟个木鱼似的,一旦拿起鼓槌,人就通电了,可以活络起来了。

有前面三张优质专辑打底,明日回信在圈内已有了稳固的地位,每轮巡演的票都卖得不错,在音乐节上虽然还够不上压轴的分量,但一般都排在最后几个出场。每当大屏幕上出现那棵手绘的大树及TLFT字母——当年由孔潇设计的乐队标志,台下乐迷会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乐队收入是比以前多了些,但如果全职干这行,也只能活得更加抠抠搜搜。

不过如今的氛围还是有所变化,姜珏能感觉到玩乐队的人比以前更多了。在地铁上时不时会看见几个背着琴的少年人,面孔还很稚嫩,一本正经地互相讨论写歌和排练的事。等他们长大、成熟,说不定会成为圈内新的一批中流砥柱。就算只是随便玩玩,有一段快乐的经历也挺好。

今年春天姜玉梅护士长光荣退休了,忙了半辈子,终于可以享受悠闲的退休生活。女儿们都长大了,各凭本事过得还不错,她也没有什么可再操心的,人是越来越慈眉善目,气度亲和。

“亲爱的人啊携手前进,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姜珏把这首古早歌曲重新改编了一番,只用木吉他作伴奏,变成一首轻松欢快的小曲,这天是她第一次公开演唱它,在一个圈内朋友开的音乐酒吧里。

平时她偶尔会过来坐坐——还是绝不喝酒,心情好了就上台唱几首歌。除了帮衬朋友,也因为喜欢在这里唱歌的情调和氛围,会让她想起当年读大学时的演出经历。

连着唱了三首歌,姜珏从台上下来,服务生早准备好了一杯她平时爱喝的柠檬椰子水。她边喝边跟老板谈笑,这时突然有人过来搭讪:“你好,请问你是姜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珏转过头去,看见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隐约觉得有点眼熟,又实在想不起来,道:“我是,你谁啊?”

“真是你!”那男子惊喜道,“我叫陶渡,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一起参加过《校园新声》的比赛。五十进二十那场你们的鼓手迟到了,我们还打算把鼓手借给你们顶上呢。后来我们被淘汰了,你们就真把他借走了。”

“哦!”说到这里姜珏就记起来了,“老郭的旧东家嘛。你们乐队叫什么来着,什么赤焰?”

“是叫赤浪。”陶渡笑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一晃都那么多年了。”

偶然遇到当年一同参赛的故人,姜珏也不禁有些感慨:“是啊,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陶渡问她:“你常来这儿唱歌吗?”

酒吧老板插嘴道:“哪儿能啊,人家现在身价也高了,心情好了才赏脸上台唱几首。”

陶渡笑道:“也是,我看老郭的朋友圈会发些你们乐队的消息,明日回信现在混得是挺不错的。对了,他好像前年退队了是吧?”

“嗯,不过还常联系,前两个月他还给我们寄了老家特产呢。”姜珏道,“这些年你怎么样了?混得也还不错吧?”

“嗐,不就是普普通通地打份工,前不久刚调到总公司,所以就又回到这边了。我同事说这间酒吧氛围不错,今晚就跟他一起过来坐坐。”陶渡非常高兴地说,“结果居然遇上你在这里唱歌,真是太有缘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珏问他:“当初你在乐队里是什么位置来着?现在还玩这些吗?”

“那时候是弹贝斯的,毕业后基本就没碰过这些了,工作了再想玩乐队也挺不容易的。”

姜珏把胳膊揽上酒吧老板的肩膀:“人家弹贝斯的,跟你一样呢。”

老板对陶渡笑道:“同行啊,来切磋一下?”

陶渡连忙摆手:“同行可算不上,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不献丑了。”

几个人又聊了些别的,互相加了微信,末了陶渡问姜珏:“对了,你现在结婚了吗?”

“哈?”姜珏大感无语。

“不好意思。”陶渡也感觉自己冒犯了,连忙道歉,“我就是随口一问,不是要打探你的隐私。”

回去后,姜珏发现陶渡几乎给她每一条朋友圈都点了赞,留言夸赞他们的演出,恭喜他们获得了成就。她回复了几条,很快就没放在心上。

最近明日回信在筹备十周年的专场演出,这回的表演场地没有放在livehouse,而是首次选在了剧场。剧场里可容纳一千名乐迷,是他们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专场演出。提前两个半月开票,最后都售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剧场演出就像一场小型演唱会,四个人在台上自然是挺过瘾,但和乐迷的距离变得远了一些。乐迷们也得遵守剧场规则,不能随意站立跳跃和开火车之类,少了在livehouse和音乐节的随性奔放。不过好在演出足够精彩,大家也能听得尽兴。

演出结束后,四个人都感觉疲惫了,却又还处在刚才的亢奋里。等收拾好东西离开剧场时,发现竟然还有人还在外面等待他们——不是什么痴狂的乐迷,而是陶渡。

陶渡一见他们出来就立刻迎上去,欣喜地跟姜珏打招呼:“嗨,恭喜你们今晚演出成功。”

姜珏有些意外:“你专门在这儿等我们?”

“刚才你们的演出太精彩太震撼了,实在是很想跟你们当面表个白。”陶渡诚恳道,“我刚才给你发了信息的。”

姜珏道:“哦,没看手机。”

谢焰问她:“你朋友?”

这时姜玺已经认出了陶渡,对他道:“你是那个——老郭原先那支乐队的成员吧?”

“对。”陶渡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当初我们一起参加《校园新声》的。”

姜玺惊讶道:“你们俩还有联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珏说:“前阵子遇上的,在希声姐那里。”

“上个月19号,在大音酒吧。那天我刚好看到姜珏在台上唱歌,当时怕认错了,犹豫了好久才敢上去搭话。”陶渡笑道,“后来我在网上一搜,看到你们准备开十周年专场,立马就把票买了,可惜已经买不到好座位了。”

“也是真巧,都那么多年没见了。”姜玺邀请道,“我们等会儿要去庆功宴,要不你也一起来吧?”

“好啊。”陶渡一口答应。

庆功宴很朴素,就找了个大排档吃夜宵。乐队四名成员加上经纪人小杜,再加一个临时挤进来的陶渡,六个人刚好坐满一桌。

坐下开始点菜时,姜玺问陶渡:“我记得你们乐队的主唱是个女孩子,那你是弹吉他还是贝斯的?”

陶渡道:“当时我负责贝斯。”

姜玺便笑道:“那巧了,我也是。”

有当年一起参加比赛的陶渡在,几个人少不了要追忆一下青春岁月。谢焰大概也是因为想起了孔潇,情绪变得不太好,吃饱肚子就先告辞了。姜珏吃到一半还给远在老家的郭源远打了个视频,他和陶渡两个旧友相见,想过去看今朝,说着说着差点把自己给整哭了。

挂断视频后,陶渡也有几分伤感,道:“当年在学校里也是真热爱这些,跟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组了乐队,结果毕业后忙忙碌碌地去随大流,把这些都忘了。像你们这样能坚持下来,还把乐队做得这么出色,真的了不起。”他看着姜珏由衷说道:“我很佩服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珏转开脸去,用胳膊肘捅了捅陈辩:“辫哥,听见没,人家夸你呢。”

陈辩在埋头啃串,半晌才抬起头来:“嗯?”

姜珏又道:“瞧你留这大辫子,一看就是搞艺术的。别说人家了,我看了都佩服,平时洗头得多累。”

又过了半晌,陈辩对陶渡道:“谢谢啊。”

这天晚上散伙后,陶渡陪姜珏和姜玺等出租车,要分别时,他问她们:“那个,改天你们要是不忙的话,再一起出来聚聚?”

姜珏道:“我们挺忙的。”

“没事,那不打扰了。”陶渡有些尴尬地笑笑,“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说一声。”

一个月后,姜珏深夜从朋友的音乐酒吧回来,下了出租车正往医院家属院走。她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很亲密地走在一起,好像还牵着手,其中一个她太熟悉了,明显是姜玺,而另一个好像也是见过的。

她立刻追赶上去,几步跑到了那两人的前面,回头一看,发现姜玺身边那人竟是陶渡。她顿时怒发冲冠,用力一把推在他胸口上,推得他往后退了几步:“你个狗皮膏药!你还要脸吗?”

陶渡站稳了看见是她,语无伦次道:“姜珏,你……挺久没见了。那什么,我和姜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珏简直气昏了头,上去一拳揍在他脸上,还要用背后的电吉他去砸他。姜玺连忙拦住,道:“你发什么疯?你冷静一点。”

姜珏吼道:“我看你才是发疯了!”

姜玺挡在她和陶渡之间,又道:“你不是刚买的新琴吗?两万六呢。”

姜珏这才恢复了点理智,把电吉他又拿稳了,隔着姜玺对陶渡骂道:“滚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姜玺也回头对他低声说道:“你就先走吧。”

陶渡退后几步,仓惶地看着姜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滚!”

赶走了陶渡,姜珏恨恨地看了姜玺一眼,转身就往家走。姜玺跟在她身后,两个人一路都没有说话。

进了家,姜珏把琴一放,看了眼姜玉梅紧闭的卧室门,转过头来质问姐姐:“你跟他怎么回事?”

姜玺平静道:“不就那么回事,你也看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姜珏不可置信道,“他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姜玺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我喜欢不就行了。你连这都要管我,你是教导主任啊?”

姜珏恼火道:“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赶紧跟他断了。”

姜玺两手抱在胸前:“凭什么?”

姜珏逼视着她:“你心里不清楚吗?”

姜玺面无表情地迎着她的目光,片刻后起身回了自己房间:“你少管我。”

她关上了门。

姜珏抡起一个沙发垫狠狠摔在了地上。

又过半个月,这天下午乐队四个人聚在孔潇他表哥的琴行里排练,傍晚时大家也有点饿了,就一起点了外卖。外卖是姜玺统一点的,等送到了她和谢焰一起出去拿。两个人一边拎袋子着一边聊着天回来,姜珏听见谢焰说:“那哥们儿这么听话啊,就老实在那儿等你一下午。”

姜玺说:“那他非要跟着来,也不能让他进来影响大家排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珏立刻追问:“谁?”

谢焰笑道:“还有谁,姜玺的事你还能不知道吗?”他把袋子放到茶几上,翻出了一个打包盒:“这家的咖喱鱼蛋是我吃过最好吃,都来尝尝看。”

姜珏看向姜玺,语气不善地问:“他在外面?”

姜玺把袋子里那堆食物饮料一一拿出来,无所谓道:“又没让他进来,别小题大做行吗?”

姜珏发火道:“之前我不是叫你——”

姜玺打断她:“我又没答应。”

“你!”姜珏气急,转身去拔掉电吉他的接线,收拾了东西就要走。

谢焰在她身后道:“哎,你不接着排练啦?”

“没心情!”

谢焰莫名其妙道:“什么人啊,一天天的跟吃了炮仗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辩满意地点点头:“鱼蛋好吃。”

姜珏走出琴行,朝四周张望了一下,没看见陶渡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正躲在哪个角落里。还算那个混账识相,知道自己讨嫌,不敢来她面前寻晦气。

刚好肚子也饿了,她钻进附近一家面馆解决了晚饭,背着琴回家了。

直到夜里将近十二点,姜珏还是没见姜玺回来。她有些坐不住了,给她发了几条信息,没得到回复,又沉不住气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她就没好气道:“你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回来?”

姜玺道:“还在外边玩呢,别催。”

“跟那个男的在一起吗?你赶紧回来!”

“不是说了让你少管我吗?”姜玺耐着性子道,“我都多大的人了,周末在外边玩晚一点都不行了?你以前也不是没有三更半夜才回来的,我管过你吗?”

“你明知道这个不一样!”姜玺激动道,“你今晚不会要跟他在外边过夜吧?快点给我回来!”

姜玺道:“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珏根本不听,放出狠话道:“姜玺,有他没我!”

姜玺似乎叹了口气,道:“你也该有点大人的样子了。”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姜珏简直已经失去理智,愤怒地把手机摔到床上,手边拿到什么就往地上乱扔乱砸。没一会儿她摸到手机又给姜玺打去电话,却发现那边已经关机了。

姜玺竟然选择了那个男人,姜玺宁可不要她也要选择那个男人吗?

姜珏发疯般地反复拨打那个不可能接通的号码,在关机的提示语音中几近崩溃。她猛地一下把床头柜子掀倒,东西摔落了一地。

姜玉梅听见动静过来敲她房间的门:“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姜珏把门打开,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姜玉梅问她:“到底怎么了,谁又惹你了?”见姜玺的房间里还是没人,又问了一嘴:“你姐去哪儿了,怎么这个点还没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姜珏打开家门,也离开了家。

这个点了,姜玺在哪里?自己又还能去哪里?

姜珏在夜色中茫然地向前走,走到家属院外边时叫了个车,直奔朋友开的酒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酒好喝?我要喝酒!”姜珏一坐下就对老板说道。

酒吧老板蒋希声听了惊奇道:“不是吧老妹儿,你不都滴酒不沾的吗?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别问,一起喝!”

姜珏也分不清蒋希声拿上来的是些什么酒,反正黑的红的灌了几杯,人就差不多倒了。她拿了一杯还要再灌,蒋希声连忙把她杯子夺走了:“行了行了,见好就收吧。你就这么点酒量,万一喝出个好歹来还得连累我。”

姜珏已经不清醒了,醉醺醺道:“那你喝!嗝,干了这杯,你、你就是我姐。”

蒋希声道:“我哪儿敢当啊,你是我姐,你是我姐行了吧。”

直到凌晨时分,酒吧也要打烊了。蒋希声看着醉倒的姜珏犯愁,于是掏出手机给姜玺打了个电话:“你妹在我这儿喝醉了,你看现在方便过来接她一下吗?要是不行的话,我这门店后面还有个小房间,我让她在这儿睡一夜?等明天酒醒了再让她自己回去。”

姜玺立刻就说:“我现在过来。”

半个小时后,姜玺赶到了酒吧,店里顾客和员工都走光了,卷闸门也拉下了一半。她探身进入店里,见妹妹瘫在沙发上睡得正沉。蒋希声看见她来,朝她点了点头:“你来了。”

姜玺看见妹妹这副样子,也有些抱歉:“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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