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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烟可不便宜,像这样全进口的版本,在外边一包得卖200多块钱。

当然,前提是通过正规渠道进口的。

“外国货,尝尝。”八金挤了挤眼,冲着边亭露出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笑容,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油腻,“不要告诉山哥,更不要被靳总知道。”

那双泛着精光的小眼睛,此刻落在边亭的眼里,却是格外地顺眼,他把烟收进口袋,发自内心地对八金说了一句:“谢谢八金哥。”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边亭才把这盒烟从口袋里拿出来,点燃了一支。

青烟袅袅升起,边亭把烟夹在指间,推开玻璃来到阳台,翻身坐上围栏,对着盈满了月光的人工湖,浅浅抽了一口。

焦苦的皮革味充满口腔,边亭眯起眼,缓缓吐出了绵密的烟雾。

如果他猜测得没错的话,装在那批集装箱里运到码头的,就是这种烟。

凌晨两点,花园里的景观灯已经自动熄灭。就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里,左上方的一盏窗户里亮起了灯,一片暖光骤然洒落在边亭的脚下。

边亭抬起头,看见靳以宁身影出现在窗户的玻璃后面。

是了,那是靳以宁的房间。

边亭可没有大半夜和老板一起欣赏夜景的意思,手里的烟刚抽了两口,他就毫不留恋地把它掐灭,跨下扶手,关门回到房间。

临睡前,他又找出了那张SIM卡,给那个未知号码发了短信。

【快递已到站。】* *尽管昨天晚上一群人折腾到天快亮,但第二天的班,还是要准时上的。

一大清早,边亭坐在厨房里,看着琴琴端着一份在他看来不能称之为“早餐”的东西上了楼。

一勺豆子几颗坚果三两棵菜叶,一杯叫不出名字的浓稠液体,这就是靳以宁的早餐,无端让边亭想起麻将馆老板的爱鸟,豆豆的伙食。

靳以宁今年二十六岁,本是一个青春正盛有着无穷欲望的年龄,但靳以宁在私下里,早早过上了苦行僧般自律的生活,就连腿伤之后都不例外。

边亭有些不明白,像靳以宁这样没什么物欲的,又费尽手段赚钱敛财,着实是有些矛盾。

“来啦。”惠姨端着一只小笼屉,从灶台前绕了过来。她把桌面上的牛奶果汁拨到一边,将笼屉放在中间,翻开了盖子,“刚出锅的鲜虾烧卖,趁热吃。”

小烧卖一个个白白胖胖,整整齐齐地窝在笼屉里,一看就是手工包的。

边亭笑了起来,“谢谢惠姨。”

惠姨一脸慈爱地看着边亭,像是看着她用心喂养的小猪崽:“慢慢吃,惠姨给你切水果,静冈来的蜜瓜,可甜了,还有蛋糕。”

边亭正吃着早饭,厨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人影大马猴似的,从门外张牙舞抓地蹦了进来。

“边!亭!”来人是刚出院的丁嘉文,他一看见阔别已久的边亭,就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大拥抱,“我想死你啦!”

“丁嘉文。”边亭手边的牛奶撒了一半,被他闹得哭笑不得,“你胳膊长好了?”

“勉强够用。”丁嘉文松开边亭,就看见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东西,不客气地说道:“吃的是什么?给我尝一口。”

说着,他也懒得用筷子,直接用手捻起一颗小烧卖塞进嘴里。

这时,惠姨正好从厨房里出来,今天一早齐连山就通知她家里会有一个新人到。她看着丁嘉文这饿死鬼投胎一般地吃相,笑得更加慈祥了,“慢慢吃慢慢吃,里面还有。”

丁嘉文可不会和任何人客气,他不带歇气儿的,一连吃了半屉小烧卖,还把边亭那杯只剩下半杯的牛奶一口闷了。

“哇,不是吧,边亭。”丁嘉文把魔爪伸向了刚切出来的蜜瓜,“我在医院里喝了两个月的稀饭,你居然偷偷在这里过这么好的日子。“

“靳先生交待的。”惠姨拿出了一套餐具,摆在丁嘉文手边,“说小边正在长身体,多吃点长得高。”

其实边亭在吃这件事上没有特殊的喜好,通常就是逮到什么吃什么,饱一顿也行,饥一顿也行,更没有好吃不好吃的概念。

刚开始的时候惠姨确实是因为靳以宁的嘱咐,所以对边亭更上心些。但一段时间下来,她发现,每每看他吃东西,总会让人有一种吃得很认真很香的感觉。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了尊重,职业理想得到了实现,于是工作起来更加有热情。

边亭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他的各个资料里都表明他已经满二十岁,但这个姓靳的似乎总是喜欢拿他当小孩子看待。

这让边亭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受尊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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