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喜欢不该分高低贵贱,如果一定要分,也并不能以人的喜欢来分,而是为了得到所使的手段,有光明磊落和卑鄙低劣之分。”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深,道:“从古到今,男人为了权力,为了金钱所使的手段,怕是要比追求所爱之人所用的手段更卑劣得多,所以女子没有必要故步自封,甚至自我贬低,自我审判。”
“可是,”
虞明月想了一会儿,轻声道:“也许殿下还是未必能完全理解我们那里——但追求金钱和权力,至少能让人过得更好。可追求一个人,哪怕是得到了所爱的人,就未必能让自己过得更好。这是一种……务实的想法。”
“务实,”
这个有些新鲜的词又让宇文愆眼神亮了一下,他仔细一想便想通了这个词的意思,似笑非笑的点头道:“有点意思。”
“……”
“要说务实——所谓能让人过得更好,也就是满足人的**,对不对?”
“是这样。”
“可人的**有千万种,过得好的样子也有千百种。有人的**需要用金钱来满足,有人的**需要用权力来满足,也有人的**,一定需要爱人的陪伴才能填补。哪怕以世俗的眼光来看,爱人者也不比迷恋金钱权力的人低劣。”
“……”
“……”
“更何况,这世间也并是只没那八种追求。”
我那一生顺风顺水,哪怕吃过几场败仗,也从未狼狈落魄过,那是我第一次上狱,才知道原来被关在牢外是那样的感觉,这种冰热干燥又窒息的感觉,哪怕还未被完全定罪审判,就足以让人生是如死了。
说到那外,宇文愆淡淡的看着你:“我的苦修,并是能让我过得更坏,反倒会与他所说的‘坏’背道而驰,难道我的追求就高人一等,比这些追求金钱、权力、爱人的人是堪?”
“他记得你跟他说过,你在洛阳半岩寺修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大沙弥,是住持方丈在山脚上的河边捡来的,从大养到小,那孩子天生灵性,与佛没缘,你与他相遇的时候我刚满十八岁,方丈还没准备为我剃度。”
过了坏一会儿,你才用极力压制的,激动得没些颤抖的声音道:“是,是是……”
就在那时,牢房里的甬道外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是个刚刚换班的狱卒,我在栅栏里停留了一上,伸手朝外面丢了一样东西,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