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盎然的林间,yAn光穿透层层叶片,洒落在地面上化成斑斓光影。树叶在微风中簌簌作响,与遥远的虫鸣声此起彼伏,犹如大地的低Y絮语,带来一GU夏日燥意。
这里是我跟哥哥新发现的秘密基地。
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大自然的我,就像一只到了新环境而好奇的小动物,到处嗅嗅闻闻,探索标记自己的新地盘。然而蹦达了没多久,就累得满头大汗,吐着小舌气喘吁吁地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休息。
额头上贴着哥哥特地带来的退热贴,亢奋的情绪渐渐退去,我突然回想起妈妈曾经的嘱咐。
「要是妈妈知道我破坏约定,提前跑到森林里玩耍会很担心的……」
【冬月有好好地遵守诺言喔。】
「欸?但是妈妈不是说了明年暑假才可以进森林吗?」
【但是冬月已经跳过了幼儿园大班,变成小学生了吧?】
是…是喔,妈妈说了来年能够跟哥哥一起去森林是因为那时我已经成为了幼儿园大班宝宝,但是现在的我可是一名成熟又稳重的天才小学生,当然可以提前来森林玩耍啊!
原本因为打破约定而愧疚不安的心情,瞬间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开心地称赞了哥哥的聪明才智後,便像只吱吱喳喳的小鸟一样,不断地缠着他给我讲长野的秘密基地。
听着他娓娓道来与小C建造秘密基地时艰辛又快乐的过程,我又不禁吃起醋来,嘟嘟囔囔地说:「哼,哥哥b起和我发现的这里,还是更喜欢有小C在的秘密基地吗?」
我鼓起脸颊,眼睛也瞪得圆圆的,就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一旦听到不如意的回答就会立刻竖起尖刺。他只好无奈地摇头,随即编了一个漂亮的小花冠来哄我,说是用以取代原本答应会为我编织的,挂在长野秘密基地门口的小花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不转睛地盯着哥哥手心里sE彩鲜YAn的小花冠,先前妒忌不满的心情已全数被我抛诸脑後。但我还是努力维持着生气的表情,颐指气使地要求他给我戴上後,才忍不住绽放出甜蜜的笑容抱着他贴贴。
我尝试为他编织一个迷你花冠当手环作回礼,双手却一如以往地笨拙,花朵跟树枝胡乱地绕在一起,看上去歪歪扭扭的根本不成形。只好气馁地重新采摘花朵,捆成漂亮的花束送给他。
转眼间,太yAn慢慢西移,落到了正南方。我抓紧时间,和哥哥十指紧扣一同欣赏着眼前壮丽的山川景sE时,不由自主地深深x1了一口气。
清新怡人的空气和森林里独有的草木芳香扑鼻而来,使我以为仍置身於被群山围绕的故乡当中,彷似游鱼回到了水底般舒适自在。
降谷零将昆虫饲养箱斜挎於侧,一手握着捕虫网,熟练地穿过林间的枝枒和草丛,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小路上。然而,看到两个坐在不远处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後,他顿住了脚步。
这里是他所发现的秘密基地,人烟罕至,整个偌大的森林彷佛就是他的私人庭园,能让他尽情地玩乐探索,毫无拘束。
假日期间,大人们b起尚未被开发的偏僻危险山野,更偏向位於西部,拥有湖泊、钟r石洞之美景,盛行露营登山,俗称东京世外桃源的避暑胜地——奥多摩;而小孩子则是更喜欢去学校附近的小公园,那里有沙池、攀爬设施、滑梯……b起只有花花草草的这里要好玩多了。
因此,降谷零从未在这里遇上过陌生人,更遑论看上去还是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他困惑地偏了偏头,试图从他们的背影里推测出其身份。
他的视线左右移动着,从棕发的男孩子,到旁边b他矮上一截的黑sE长发nV孩子,最後从两人间没有一丝缝隙,黏糊糊的身T接触中得到了答案。
啊,是班上新来的那两个转学生。他回想起那两个人无时无刻都贴在一起的日常:会牵着手上下学、休息时间会抱在一起、甚至连上厕所,另一个也会跟着去门口等候……这也过於亲密了吧,兄妹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作为独生子的降谷零实在难以理解,身边也没有朋友可以参考询问,只好r0u了r0u鼻子,暂时搁下这个困惑,转而关注另外更让他在意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早就察觉到了,这对兄妹间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将自身藏在狭小又安全的空间内,构筑起了一道他人无法逾越的墙壁。
哥哥每天都挂着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只有面对妹妹时才会露出笑容;妹妹则是对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总是躲在兄长背後寻求安慰。这种彷佛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的状态,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於是降谷零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走上前,对着诸伏景光说出自己按捺了好久的建议:「说出来会b较开心哦?」
说完也不等他的反应,又转过头看向诸伏冬月,准备劝说她不可能永远依赖别人,要勇敢踏出一步:「你也是……」
然而,看到眼前小小一只的nV孩满脸害怕,像不安的小动物一样紧紧躲在她哥哥的背後,只露出Sh润的眼睛警惕地瞪着他时,降谷零原本想说出口的话语不由得顿住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可Ai……
不是,我在想什麽啊!
降谷零摇摇头,试图抛开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嘴巴微微翕张了几下,想要继续说下去。
但是nV孩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怜,他根本无法狠下心来,只能在那泛着水光的双眸下节节败退。唯有看向诸伏景光,对他点头示意,随後便悄然离去,完全不顾自己的行动在他人的内心引起了怎样的波澜。
直到金发男孩子远去,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我才松了一口气,从哥哥背後钻出来。
「什麽嘛,突然就上来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真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忿忿地向着哥哥抱怨,期望得到他同仇敌忾的回应。但他却只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金发男孩离去的方向,彷佛被那人的话语所x1引,双眼蒙上了一层流沙般闪烁的光芒。
脑海里代表着危机的警报器正在剧烈鸣响,我立即大感不妙地用力摇了摇他的手,惊慌失措道:「哥哥?!」
降谷零一边哼着他自创的不知名小调,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捕虫网,满脑子都是那对Sh漉漉的蓝sE猫眸,挥之不去。
原本使他不得其解的谜题,他好像透过刚才的照面,隐隐约约地捉m0到了通往答案的其中一条细微丝线。嘛…简单来说,大概就是因为妹妹长得过於可Ai,不舍得让她离开身侧吧。
也不是不能理解,要是他也拥有这样惹人怜Ai的妹妹,可能会b那个男孩还过分。想要成为她全心信赖的哥哥,时刻陪伴在她身侧,每天与她贴贴,赶走所有立心不良的坏人,如同最忠诚的骑士守护矜贵的公主般寸步不离的珍惜她。
降谷零越想越兴奋,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不由得缓缓抬起手,透过指缝的间隙凝望着刺眼的yAn光,从心底里期盼着那充满希望与美好的未来。
「真羡慕他…嘛,也许将来,我也会找到值得自己拼尽全力去Ai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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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相遇後,本应荒无人烟,独属於我和哥哥的秘密基地里,总会碰见金发男孩的身影。
金发男孩,不,该称他为降谷零,每逢周末就会进入森林里捕捉各种昆虫,偶尔还会带上钓鱼竿去钩一些小鱼虾。每次他都会带着战利品来跟我们炫耀,罗哩八嗦地和哥哥说上一堆话後,再邀请我们下次一起玩耍。
即使哥哥因为上次的见面,以及降谷零屡次主动来搭话交谈而对对方心怀好感,但他依然存有几分戒备,数度拒绝了邀请。但是降谷零却丝毫不在意,只是耸耸肩,转而兴致B0B0地与哥哥分享东京、森林里的一切新奇事物,周而复始。原本就拥有着共同兴趣的两个同龄男孩,就这样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对降谷零渐渐卸下了心房的哥哥对一起捕虫这项活动十分感兴趣,一直蠢蠢yu动的,只是顾及到害怕陌生人,始终跟降谷零熟悉不起来的我才会继续婉拒。
然而,当哥哥听到降谷零要去捉那传说级稀有的黑翅独角仙时,他再也坐不住了。看着他可怜兮兮又想去但又得忍痛拒绝的表情,我只好别开脸,语气生y地说自己也想去看看那传说中的生物。
可恶可恶可恶!
明明黑翅独角仙那次只是特例,不要理所当然地默认我和哥哥都会一起跟你玩耍,擅自就拉着我们周围跑啊?
因为寻找昆虫而东奔西跑的我早已累得不行,气呼呼地走到旁边的树荫下休息,大口大口地喝完冰果汁解渴後,拿着涂鸦本遮挡着下半张脸,只露出大大的眼睛,用凶狠的眼神SiSi盯着降谷零,意图让他知难而退。
但是看到哥哥拿着捕虫网挥舞,跟降谷零一起开怀大笑的模样,我好像又消气了。真拿哥哥没办法,谁叫我b起神情忧郁沉默寡言,还是更喜欢开朗又活泼的他呢。这样还让我怎麽拆散他们嘛,让哥哥不要跟降谷零出去玩这种残忍的话更是说不出口,我可不是什麽又蛮横的妹妹!
可是偶尔也可以把时间让给我们两兄妹独处吧,不然秘密基地的作用在哪里?想到哥哥甚至把我们的假日过家家时间从早上移到了晚上,只是为了有多一点时间跟降谷零相处,呜,还是好生气!
不知道降谷零是不是感受到我强烈的怒火,他转过头来,对上了我的视线。吓得我立马将涂鸦本上移,挡住眼睛,假装一直在专心看书,从来没有瞪过他似的。随着草地被踩踏的声音,他来到了我的面前:「你也想看虫子吗?」
我疑惑地从书本上抬头,只看到一只巨大的黑sE甲虫被一只手捧到我眼前,它的触角还友善地动了动,好像在跟我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如其来的冲击使我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y得不行,只能呆呆地张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他不解地又将虫子往前递了递,我才回过神来,眼泪霎时溃堤般夺眶而出,立刻颤抖着身子连滚带爬地扑进哥哥的怀里:「呜哇哇哇哇哇我讨厌虫子!!!」
「欸?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害怕虫子,你别哭。」随着降谷零惊慌失措的道歉不断声和哥哥温柔而坚定的反覆安慰中,我才勉勉强强地止住了眼泪,打了个哭嗝。
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松了一口气的他们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sE,便随便收拾一下东西,打算带着我赶紧回家。然而我本来就没什麽T力,跟着他们跑来跑去又大哭了一场,此时早已力气耗尽。於是我撅起嘴巴,向哥哥伸出双手,对着他说:「我要抱抱。」
降谷零拿着我和哥哥的行李,数度紧张地回头看向我们,担忧地问:「Hiro,你还行吗,要不换我来?」
闻言我立马将头转向另一边,大大地哼了一声,箍住哥哥颈脖的双手也用力往里紧了紧,强烈表达了我的立场。哥哥笑着摇摇头,因此我开心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唔……虽然涂了止汗剂,但因为出汗过多还是有点臭臭的,於是我偷偷地把身子往後移,避免他的味道染到我身上。
但仍然感觉哪里怪怪的,紧张地到处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嗯,还是香香的!放下心来,继续努力回想着违和之处,嗯……
「刚刚你是不是喊哥哥做Hiro?!」我猛地转头看向降谷零,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嗯,Hiro说这是他的昵称,希望我能这样叫他。」
为什麽突然就变成了可以互喊昵称的关系,这就是所谓大人的友谊吗?
「他还给我起了一个新的昵称,Zero,怎麽样?」
Hiro、Zero,听上去不就b我更像是两兄弟吗?
看着他面sE红红地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感觉心里闷闷的。名字里没有同样罗马音的我无法拥有和他们相似的昵称,彷佛只有我被排除在外,我讨厌这样。
想到哥哥和降谷零或许要b我更亲密,我又重新将头埋到哥哥的颈脖里,用电视剧里学来的词汇,cH0UcH0U嗒嗒地说:「呜…我讨厌你,不要抢走哥哥,你这个偷腥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