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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教的教主,是何许人?”
“不知道。”
白发老妇道:“你——”
白五爷抬手拦住了她。
白喜接着道:“真的,总教习,我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教主,天香教的人见过教主的没几个,只知道他每下令谕都用一根乌铁簪子做表记。”
龙天楼一点头道;“那就没错了,承王府案,也是以簪子做令符暗中指挥,她就是那承王福晋。”
白喜猛抬头,“这么说——”
“我没说错,也没冤枉天香教,他们跟那个大阴谋是有关连。”
白喜道:“总教习,天香教没有理由干这些。”
“你怎么知道天香教不是被别人所利用?”
白喜呆了一呆,没说话。
龙天楼接着问道:“你跟他们怎么联络?”
“很少联络,没事绝不联络。”
“毒杀马老这件事呢?”
“我是在枕头下发现簪子跟令谕的,还有一小包毒药。”
龙天楼微—怔:“你说什么地方?”
“枕头底下。”
白五爷两眼奇光暴闪:“小七儿——”
龙天楼道:“我也这么想,回去再说。”。
一顿接问道:“你是怎么进十五阿哥府的?”
“我原在—家馆子里掌勺,是内务府的人找上我,后来把我派进十五阿哥府的。”
“找上你的,是内务府的什么人?”
“我只知道他姓富,别的不清楚。”
“当初你又是怎么进天香教的?”
“是朋友的引进。”
“哪个朋友?”
“天桥的张铁头,后来没多久他就收摊儿了,不知道哪儿去了。”
“进入天香教之后,你都见过些什么人?”
“见过几个,都是张铁头引见的,好像都不是京里的人,只见一面,就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龙天楼跟白五爷互望一眼,白五爷道:“看样子他们做得相当高明,一点蛛丝马迹也不留。”
龙天楼也知道,再问下去,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当即道:“五叔,我看就这样吧!”
白五爷明白龙天楼的用心,一点头,还没说话。
白发老妇忙道;“五爷,你这个二兄弟——”
白五爷凝目望望龙天楼:“小七儿,你有什么打算?”
龙天楼道;“那要看他是愿意留在京里,还是愿意离京!”
白发老妇道;“侄少爷,留京怎么样,离京又怎么样?”
“离京,我愿意奉赠一笔盘费,隐名埋姓做个小生意去;留京,死罪可免,但总要关上一阵子应付应付,同时我还要请他再帮我个忙。”
白发老妇忙道;“离京,离京。”
白喜道,“不,我要留在京里。”
白发老妇一怔,道:“你——”
白喜道:“离京可以免一阵子牢狱之灾,姐姐,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不能一个人离京,咱们的老根儿在这儿,带着你一块儿走,也不是办法!”
白发老妇激动道:“什么时候了,你还顾我?早知道顾我多好——”
白喜道:“姐姐,脱罪离京,是总教习跟五爷的恩典,可是人是我害死的,我受不了一辈子的良心责备,为你,为我,我愿意留下来服一阵子刑,受一阵子牢狱之苦,要能为总教习跟五爷效些微劳,更能赎些罪过。”
白发老妇捂着脸哭了。
龙天楼道:“就这样吧,我带白喜回十五阿哥府,五叔给老人家安置一个妥善地方去。”
白发老妇猛抬头,满脸老泪纵横;“侄少爷,您带他——”
龙天楼道:“老人家请放心,我还说得上话,只我答应保他不死,把他带到哪儿去都是一样,您忘了,我还要他帮我个忙?”
白发老妇哭着道;“侄少爷,大恩不敢言谢——”
她颤巍巍地矮身就要往下跪。
龙天楼伸手拦住:“老人家,这我当不起,真要说起来,救他的还是他自己。”
话锋一顿,转望白五爷道:“五叔,安置老人家的地方,务必妥善,我打算用白喜引他们现身,不能让他们釜底抽薪。”
白五爷道:“我懂了,你放心吧!老姐姐,咱们走吧!”
龙天楼道:“一块儿走,我也要回十五阿哥府去。”
一行四人,出柴家老屋分了手。
龙天楼带着白喜回到了十五阿哥府,立即引起了一阵大大的骚动。
杀人凶手缉拿回来了,焉能不引起骚动?
马回回进十五阿哥府没多久,可是人缘不错,再加上马回回是龙天楼带进府的,护卫、包衣一见白喜,群情激愤,有的甚至冲上来就要打。
龙天楼立即喝止,并命铁奎八个带走白喜,小心看守,然后他直奔后院,在花园水榭外,见福贝子负手卓立,正在赏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