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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没反应,连一点声息都没有。
龙天楼没说第二遍,奉有密旨,他也不怕谁降罪,抬脚踹门,只听砰然一声,两扇门豁然大开,俩断门闩落在了地上。
一见断门闩,龙天楼就知道不对,可是他还没有着急,带着铁奎闪身扑了进去,香喷喷的一间华丽卧房,只两个丫头躺在地上,就是不见美福晋的人影。
龙天楼一看就知道两个丫头被点了死穴,没有救了,门、窗都是从里头反锁,美福晋人呢?
龙天楼带着铁奎掠了出来,一把揪住了哈总管:“福晋人呢?”
哈总管惊愕道:“在里头啊,真在里头,福晋刚回来!”
“刚回来?上哪儿去了?”
“上大贝勒那儿去了,您是知道的。”
怪不得刚才大贝勒脸色红热。
“你刚躲在花丛后,究竟是为了什么?说。”
“龙爷,是这样的,我告诉福晋说您见王爷来了,刚出来就见您过来了,我是为躲您,可是福晋真在屋里呀!还有两个丫头呢!”
“两个丫头死了,福晋不见了。”
哈总管脸色大变,舌头马上硬了:“这,这怎么会——”
龙天楼冷冷一笑,腾身跃上屋顶,竭尽目力一看,隐约看见华光等六个都在承王府四周,毫无异动,显然美福晋还没出承王府。
他跃下屋面,带着铁奎、凌风押着哈总管又进了屋,哈总管看见地上两个丫头,脸都白了。
龙天楼道;“你告诉我,门窗都从里头反锁,她是怎么走的?”
哈总管白着脸,直着眼,声音都发了抖:“这,这,龙少爷,我怎么知道啊?我出去的时候,她明明还在——”
龙天楼沉声道:“铁奎、凌风,给我搜。”
铁奎、凌风恭应一声,立即展开行动,衣橱、床下,甚至顶棚,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没有,就是什么都没发现,两个人没说话,只诧异地望着龙天楼。
龙天楼脸上没现出来,心里又何尝不诧异。
门、窗从里反锁,两个丫头被点了死穴,显然人是在屋里不见的。
当然不会就这么消失了,美福晋不是大罗神仙,一定有秘密暗门。
可是,铁奎、凌风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秘密暗门又在哪儿呢?
龙天楼道:“哈总管,我给你个赎罪的机会,你知道这间屋里有秘密暗门吗?”
“秘密暗门?不会吧!”
“没有秘密暗门,人是怎么走的?”
“这——”
“哈总管,你最好实话实说。”
“我真不知道,龙少爷,你想,王府里要秘密暗门干什么?”
王府里是不该有这一类的机关。可是雍正年间,血滴子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掉脑袋,王府里也不是绝对没有这一类的机关。
龙天楼道:“守住这儿,看好了他。”
他转身出去,直奔承亲王书房。
问承亲王,承亲王一定知道。
可是一进承亲王的书房,龙天楼就惊得呆住了。
承亲王仰脸坐在椅子上,状若酣睡,手里还握着小瓷瓶,空的。
显然,承亲王是受不了这打击,也无以面对皇上跟自己的爱女,服毒仰药,自绝了。
龙天楼定过了神,没敢声张,退出书房带上门,又直奔后院,进了美福晋的卧房。
铁奎道:“总座——”
龙天楼道:“没什么,再——”
“找”字还没出口,望见地上两个丫头,脑际突然闪过灵光,俯身去挪开两个丫头的死尸,细看那一块块的铺地花砖。
终于让他看出,有三尺见方一块,沟线比别处的深,他以掌贴砖,暗用内力,猛力往起一带,三尺见方的那块,应手而起,底下一个黑洞,一道石梯直通下去。
凌风叫道:“从这儿跑了!”
哈总管两眼瞪圆了,目光发了直。
“你们守住这儿。”龙天楼交代一句,飞快拾级而下。
铁奎忙叫道:“总座,灯。”
龙天楼停住了,凌风忙去拿过桌上的灯,递给了龙天楼,龙天楼接灯在手,疾快地下去了。
石梯到底,是一条地道,不像是新建的,可是很干净,上下左右都用石块砌成,约摸有一人多高,而且是笔直的一条。
龙天楼带着灯,脚下飞快,约摸走了百来丈,到了头,又一道石梯通往上,他小心翼翼,拾级而上,顶上有块东西盖着,一口吹灭灯,一手托着那块东西,试着往上托。
很容易地把那块东西托开了,外望,外头黑忽忽的,而且一点声息都没有。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可以肯定,出口之处绝不是郊野,因为从承王府内部,百来丈的距离,绝对还在内城里,而且承王府周遭都是房子,绝不临郊野;再则,外头虽然暗,看不真切事物,但无风、无星月之光,也绝不像在郊野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