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叔—一”
“巴尔扎说的还真没错,自被礼王府尊为供奉以来,他多少年没出过府门一步,我原还以为这个人没有了呢!如今老郡主却把他派出来了,一方面固然因为巴尔扎是跟你爹有渊源的老人,另一方面也足见她对这件事的重视——”
龙天楼道:“五叔,咱们该上承王府去了。”
白五爷看了看龙天楼,没再说话,两个人并肩走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白五爷突然冷笑一声道:“也难怪那位贝勒爷是一头儿热,恐怕兰心天生慧眼,早看出他的心性为人来了,如果他真跟承王那位福晋有点什么,将来开什么花,结什么果,还很难说呢!”
龙天楼没接话,白五爷这番话就成了自言自语。
到了承王府,白五爷留在了门房,龙天楼一个人往里去了。
刚走没两步,哈总管迎面而来,脸色冷冷的,态度似乎不大友善:“你又来了?”
龙天楼知道他为什么不大友善,恐怕是因为那位福晋没把他龙天楼搭上来。
龙天楼没在意,道:“麻烦哈总管,我要见王爷!”
哈总管没说话。
“怎么,难道王爷还没回府?”
“谁告诉你王爷还没回府?我告诉你的?”
说完了这句话,哈总管扭头就走。
龙天楼没理他,举步跟了上去。
哈总管把龙天楼带到了承亲王的书房门外,让龙天楼候在院子里,他进去通报,转眼工夫之后,他又走出书房,站在门外冷冷道:“进来吧!”
龙天楼一声没吭,走进书房,从哈总管身旁经过的时候,他感觉得出,哈总管冷意逼人。
龙天楼进了书房,哈总管紧跟在他身后,承亲王正坐着喝茶,龙天楼上前见礼:“王爷!”
“嗯!案子怎么样了?”
“草民曾经来见过王爷一趟,听说王爷上西山去了。”
“我问你案子怎么样了?”
“请王爷摒退左右。”
左右也只不过哈总管一个人,哈总管听得脸色变了一变,但是在承亲王摆手之下,他一声没吭就退了出去。
“说吧!”
龙天楼把妙计诱贼,南下洼的经过,详禀了一遍。
承亲王脸上变色,推杯站起:“尸首呢?”
“现在巡捕营冰窖里。”
“真是我府里——”承亲王拍了桌子:“龙天楼,你给我查。”
龙天楼探怀取出簪儿,道:“王爷在府里,是不是见过这个?”
“这是——”
“草民刚才禀报过,那人对草民打过暗器——”
“这就是那个人打你的暗器?”
“是的。”
“这是女人用的发簪嘛!”
“可是那人拿出当暗器,会武的人,拿什么都能当暗器。”
承亲王伸手接了过去,看了看道:“这种发簪,府里当然不少,使唤丫头老妈子,头上都用发簪,可是像这种样子的我没有见过。”
伸手递出。
龙天楼接了回去。
承亲王又道:“你给我查,我准你查,给你下过手令。”
“王爷,这件案子,到此恐怕不能再查下去了,至少草民不敢再查下去了。”
“为什么?!我给你下过手令,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王爷,原来,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可是现在,根据事实看,府里每一个妇女,涉嫌更重。”
“我知道,我准你查。”
“王爷,您是不是能多想想。”
龙天楼的用意,在提醒承亲王。
孰料,承亲王还不明白,道:“我不用多想,我只要你给我查。”
龙天楼暗中皱了一下眉,道;“王爷,府里的妇女,可是上自福晋,下至每一个使唤丫头妈子啊。”
承亲王一怔,脸上变了色:“龙天楼,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龙天楼道:“王爷,草民所以说这件案子难办,没有办法再查下去了,原因也就在这儿,既然府里的妇女涉嫌更重,就该查府里每一个妇女,只是一旦到了福晋那儿,草民是查还是不查?”
承亲王沉声道:“龙天楼——”
“王爷,”龙天楼道:“草民是就事论事,王爷还不知道,这两天,草民碰上了这些事——”
他把承王美福晋召他进水榭,以及在水榭碰上大贝勒,接着侍卫营拿他当嫌犯,非把他置于死地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美福晋召他进水榭那回事,他说成了[奇]美福晋是召他[书]垂询案情的。
静静听毕,承亲王霍地站了起来:“你,你怎么惹了他?”
“王爷明鉴,草民并没有,也不敢招惹大贝勒,而是草民这有用之身还要为王爷办案,不敢不全力自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