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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有意逗趣儿,谁知萧云山将脸朝向他,神色无变,“若我就是在攀附小侯爷呢?”
徐清淮一笑,“来呀,给你攀附。”说着,他将手伸到萧云山的脖颈处,作势要将那衣领拉开。萧云山却在此刻立即起了身,让他的手悬了个空。
徐清淮僵了脸色,心里悬着久久不能出刃的刀。他在看到萧云山的那一刻便想着要看一看他身后那东西,若真是有,他一定会寻机拿回母亲的遗物,然后杀了他。
萧云山容色出奇的冷静,“小侯爷,千万不要怕了。”
徐清淮沉了一口气,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冷声道:“本侯没有怕过任何事,也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得了本侯。”
萧云山被徐清淮箍着手腕,才片刻骨头便生疼,可见这小侯爷是下了死手的,动作粗暴,丝毫不在意他人感受。这动作里不是他语气中的閑散逗趣,倒像是满满的敌意。
“小侯爷是想掐死我。”
徐清淮看着面前一张一合的嘴,因为看不见萧云山乞求的眼神而觉得心里有些懊恼,即便是将人箍起来了,也总觉得不甚快意。这蒙眼瞎子,当真就像是个满身骨气的冬日寒梅,看不见眼睛,也就看不见情绪,就好似没有一点弱点。
徐清淮一只手掐着萧云山的两只手,另一只手伸向他的后颈,却在这时,萧云山忽然挣脱开来,然后身姿一扭,躲过了那一只恶魔一样的手。
萧云山不悦道:“小侯爷怎得还扒人衣服?”
“你让我别怕,你倒先怕了。你既说要攀附我,如今却又瞻前顾后,躲躲藏藏,世上还有你这种心口不一的人?”
闻言,萧云山扭过头,像是被什麽纨绔子弟给调戏了一样带着郁郁不平,声音冷冷道:“倒也不必扒人衣服。”
徐清淮自认为自己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满镐京没有人比他更恣意放蕩,于是瞧见面前之人这张有意躲闪的脸,更是不由得生出一种邪恶的念头。
既然这萧云山这麽排斥别人扯他衣裳,定然是想竭力掩饰什麽。若他衬着药性,死皮赖脸毫无顾忌地对萧云山做出什麽,然后不小心瞧见了那东西,那便不算有意为之了,实乃无心之举啊。
徐清淮就着这个念头,起身后忽然如一只野兽一样揽助萧云山,双手勒着那人的腰,于是此时便是双腹相贴,萧云山将手伸向后背想要挣脱徐清淮禁锢,却没想到这徐清淮确实力气够大。
两人气息交杂,徐清淮轻笑道:“撩拨了我,还想往哪里逃?”
萧云山有些慌乱地克制着厌恶的神情,撇过脸,冷笑道:“小侯爷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混账。”
“没人告诉你,我整日眠花宿柳,最是学得一副好手艺吗?”
萧云山冷声道:“小侯爷不说,我怎麽知道。”
仗着这地方隐蔽,徐清淮倒是对他丝毫没有顾忌,一只手勒着他腰,一只手缓缓移到了他的腰侧,略带暧昧的轻抚。萧云山感受到之后,立刻想要逃跑,可徐清淮的反应也是迅速,只可惜竟还是慢了一步,被这人钻了空子扭了出去。
手上忽然空了,徐清淮有一丝不可置信地看着萧云山。虽是隔着衣裳摸的,徐清淮还是觉出了奇怪。那腰肢虽瘦,却并不算柔弱,甚至有些硬,腹部与他相贴之初似乎有那麽一刻也这种感觉,可随后萧云山又刻意隐藏了下去,在他面前扮起了柔弱。若非时常腰腹使力,又心怀鬼胎,怎会如此心虚。
看着萧云山略带慌张的脸,他回味似摩挲着手指,道:“身形倒是不错,婀娜曼妙,玲珑有致,若我也是个瞎子,怕是会觉得你是个丫头。”
“小侯爷方才的举动,倒是也没在意我是个男人。”
徐清淮轻佻地一笑,“我确实不在意,若遇上的是你这种神仙一般的人,就算你是男人,我也喜欢。”
萧云山神色晦暗,紧抿着唇。徐清淮见他明明已经挣脱,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怔怔地立着,不由得想起他与那于桓交谈的场景,这人到处攀附,既然能跟那种人结交,必然是没什麽好心思的。若他此时还能忍住不去扒开萧云山的衣服,等着旁人来算计他,还真就是蠢了。
他眸色一深,伸手去够,只见萧云山忽然挪步,又是躲过了一遭。动作迅捷,丝毫不像是个平平凡凡的乐师,倒像是从小练过。而后徐清淮的神色更显狠厉,紧追不舍地勾起了那素白的衣角,而后紧紧攥在手里,一言不发地将人扯进自己怀里,随后倾覆下去,将萧云山按在了塌上,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这人的上面。
萧云山后背紧贴着徐清淮的前腹,两只手都被钳制着按在塌上。萧云山侧着脸,白绫下的眉头紧皱,朱红的耳坠挂在颈侧,极为冷静道:“小侯爷,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