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只手扶在他小腹上暖烘烘的,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受到温度。夏衍呼吸急促,靠在郁上怀里整个人都不敢动。他很庆幸这里的路灯一百米才放一个,灯源亮度又低,否则他能自己将自己羞晕过去。
夏衍声音有点发软地说:我其实...很会跳的。
没看出来。
郁上将他微微向后边拉了一下,然后自己从马路上跃下去,在漆黑的田埂上踩实了才向夏衍伸出手。
但夏衍半天没动静。
郁上等不来人,微微叹了口气表示不耐,但接人的手还是没伸回去。
夏衍忍了半天,实在受不了了,委屈巴巴地抬头说:叔叔...你捆太紧了,没手。
.....
等把人抱下来,夏衍已经快要走不动道了,他头都抬不起来。明明也不是他的错,但就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郁上看他缩地更厉害了,从后边贴着他的身体,揉了揉他的脑袋。夏衍要躲,又听到郁上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重死了,迷糊蛋。
往刘婶家玉米地走的这段路夏衍摇摇晃晃,郁上在后边跟着,手一直在紧绷着,就怕他什么时候给自己迷糊下去了。
走稳点,酸菜鱼里倒的是二锅头吗?
夏衍被他说的心下一紧,差点就真的栽下去,
他心里发软,不得不在嘴上强硬点,好给自己找回点面子,也让自己振作一点,别再这么窝囊。于是说:酸菜鱼里没倒,我喝了!
他说的急,又被衣领遮住脸,最后的那个了字咬进嘴里,听起来含含糊糊,就像是一两岁的孩子咿呀学语,学着叫人和念名字,说不出的可爱模样。
喝了多少?郁上也配合他。
记不清了,夏衍非常大气地说:地上好多瓶子哪,都没来得及数。
这么能喝?
就这么能喝。
和你同学们国庆聚餐的时候没少喝吧。
夏衍哽住。
和郁上回嘴他就真的没赢过,郁上太能找话题中心了,总有本事让他把嘴巴闭上。
真记仇....他慢慢走着,低着头在前边小声嘟囔。
小心翼翼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最里边一亩地。刘婶确实还没收完,地里好些玉米都还在玉米秆上挂着,棒大须密,从皮叶里露出的一点儿尖上攒满了金黄饱满的颗粒。
天色暗黑,夏衍却也接着朦胧月色看到那庄稼丰收的模样。他生在这片土地,看见这些总觉得心中高兴,况且好久没回来,在城市根本见不到这些。他整个人都愉悦地不行,竟还哼起小调调来。
高兴什么?郁上问。
长得好啊,我可喜欢看这些。小时候走田埂上看到伯伯们种的庄稼长得又高又壮我就很高兴,虽然我家里没有,但我就喜欢看别人家地里的,转一圈田头,看大家忙碌着收成,就觉得我们国家兴旺富强,人民安居乐业,心里头也就放心。然后回去路上都得仰着头走,特别自豪,跟中了五百万一样。
郁上也被他逗笑,你是领导视察工作来了,还心里放心。
夏衍嘻嘻笑,不过小时候有次在玉米地跟人打架,毁了好几颗苗子。虽然那家伯伯没让我爸赔钱,也没训我糟蹋粮食,但我心里难过着哪,一直记着。
郁上伸手捏了捏玉米杆子,秋后的杆都快晒黄了,摸着没什么水分,硬硬的,为什么打架?
就....不说了。夏衍收起这个话题,往地里走了走,开始忽悠郁上,好了叔叔,你挑几个我们掰回家煮了吧。
好啊,郁上也跟他耗着,还往玉米杆里边走了走。
夏衍。
啊?
你过来。
郁上身手敏捷,三两下蹿地找不到人,夏衍看不着他,跟着声音往里走。
叔叔,在哪儿呐?夏衍被郁上捆住胳膊,拔不开玉米杆,就找间隙大的空间低头钻,跟鱼似的找来找去,却没找到郁上。
叔叔?
郁上没声音。
夏衍心下忽地焦虑起来,郁上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过头走到那边田埂上,踩空掉进水渠怎么办?
他急切地往前跑,也不管玉米叶子还锋利着,迎面往前的时候差点被划伤脸颊。心里害怕,刚要开口大喊就被人从背后搂住。
还是同样的姿势,手掌捂在他的小腹上,胳膊将他圈进怀里。
夏衍大舒一口气,你去哪儿了叔叔,吓死我了。
郁上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微微粗重起来,他不说话,只有那在夜里带着淡淡香气的热息喷在夏衍耳尖。夏衍心里的忧虑被那热气呼到九霄云外去,小腹一紧,整具身体都变得敏感脆弱起来。
叔叔....他语气里带上了那种示弱的语调,紧张地靠在郁上怀里,说:你别,别靠这么近.....
郁上还是没有说话。
夏衍咽下一口口水,叔叔,我们...我们掰几根,就回去吧,晚上....太冷。
他连话都说不利索,那种暧昧的气氛让他感觉到深刻的不安,但潜藏在不安下的,却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敢承认的向往和渴求。
他怕覆水难收,他怕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夏衍,郁上终于开口,他微微低头,嘴唇隔着意料停留在夏衍的脖子上,你当我是傻子吗?
夏衍能感受到那股热源,郁上的唇在在他的脖子上游离,明明没有真正碰到,他却觉得仿佛已经肌肤相亲。
十月二号,你让我跟你到玉米地里掰玉米吃。
夏衍已经腿脚发软,他再也顾及不了什么,他可怜地闭上眼睛发出求饶,我错了叔叔,我不该骗你,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
道歉就可以了吗?夏衍,你该不会觉得我真的有这么好说话吧。
啊!夏衍仰着头叫出声。
郁上忽然咬了他一口,就在脖子上,像吸血鬼一样狠狠咬他。
那尖牙似乎能穿透布料咬破他的皮肤,他甚至都能听见郁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叹息。
叔叔,别,别....夏衍害怕地求着他,他察觉到自己蹭蹭乱跳的心和意乱情迷的潜意识,将自己吓得想哭,那是比尖牙还要可怕的东西。
他的话语似乎让郁上很不高兴,温热的手指扒下衣领,有些粗暴地抚上了他的唇。
夏衍郁上淡淡地叫着他,接着那带着玉米香气的手指就毫无犹豫地挤进他的口腔,在他的舌尖上按压,然后像那日在脏摊上一样沾染着他的津液搅动。
夏衍眼睛里雾气蒙蒙,他被郁上弄得说不出话俩,整个人像是脱水一般,呜呜叫着。
按在他小腹上的手缓缓收紧,郁上将手指探入他口腔更深的地方,夏衍再也支撑不住,他身体发软地向下滑,被郁上捞回来。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郁上灼热的那处僵硬顶在夏衍的腰窝,他无意识发出一种类似野猫叫春的呻吟。